十六岁的自己้有一群从小玩大的伙伴,认识几个关系贼铁的同学,和赵丹谈了段朦胧的爱情。最让我欣慰的就是有个温暖略显清贫的家,有爱我的父母,妈妈一心想给我一个ฐ幸福生活,但下岗的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爸爸有点好吃懒做,不求上进,但有着高的维护家庭和平的技能,对我妈的冷嘲热讽,不动声色,一笑置之,就是不出去挣钱,也难为我爸,四十几了,还能干什么呢。
小时候碰到点事,害怕恐惧胡思乱想,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后来慢慢进化了,遇到เ倒霉事,就安慰自己没什么,谁谁有过更惨的事呢,眼镜碎了,丢了钱算个ฐ屁呀,初中明白了,这可能叫阿Q精神胜利法,打心眼里佩服鲁迅,真能编。
我灰头土脸出去,容光焕回来。
躺在我的大床上,那叫一个ฐ爽,在学校那破床,四张连在一起,我睡上面,哪个一翻身,小床顿时晃三晃,跟坐船似的,我想水床也就感觉吧。抚顺这地方还老生矿震,来的第三天就一阵剧烈的晃动,我们出一阵阵近乎ๆ野兽的嚎叫,妈呀,地震了。
“行了,那回家见吧,什么时候聚会啊”
挂了电å话,继续睡,旁边这七头猪,昨晚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精神抖擞,十几根蜡烛把寝室照的跟白天似的,一个ฐ个捧个书人模狗样的,咱也不破坏这学习气氛吧,想想也是,平时不学,就等现在磨枪呢。
教学楼没我们的份,是专给高三的,我们被领到เ了炮楼里面。
“这怎么样,日本人盖的,老结实了。”领我们的那ว个学长一边白话,一边带我们在里面兜圈子,里面四通达,走在木制ๆ的地板上,哐哐作响,里面好象空了。
“忽悠谁呐,这还是古迹咋地。”大飞不屑的说。后来事实证明还真是古迹,每年都有大客车拉来一帮日本老头老太太到เ学校参观,在我们班教室里,拉着我们的手,眼泪巴巴的,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们按照校长的指示,满脸赔笑,心里早骂开了,他妈的这些老鬼子,这手残害过多少同胞,还握我们手,回家可得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