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儿子说了话,也不再多说,跟垂头在一边念经的静能道:“刚刚对不住了。”
转头对秦婷冷哼道:“既如此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呆着,把女戒好好学几遍。”说完由秦沇亲自扶着去休息了。
二嬷在一旁听见,嗔她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她对方氏的认识,虽然请了秦沇过去,但绝不会冒冒然的提要求。
如今来了个伴儿,这才觉得日子有趣起来。
离七夕还有好些日子,居然现在就准备了?
秦晓来信,已๐从扬州回返,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到家。
老夫人又嘟囔她无子的事情。
卫长青对秦娥的疏远一愣,但想着女儿家害羞,便释然的笑道:“元妹妹,你这几年可还好?我听说你从辽东回来,一直想来看你。今天来探望暄弟,还想着怎样能见你一面,没想到就见到了,可见我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有默契。”
也因着这一声亲昵,让私交甚好的秦老太爷和卫老太爷,给他们定下了娃ใ娃亲。
秋菊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番,也道:“还好只是肿了,这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好?”
吃完饭,秦娥留了二嬷说话:“有件事一直想问您,之前是一直赶路,满车的人不方แ便。回来又一直忙着暄儿的事,竟始终没找到เ机会。”
秦娥和冯贵都没做声。
“冯伯,多年不见,您还好吗?”
老夫人不信道:“您可看清楚了?”
秦娥走过去细看倒出来的药渣,对比从前,那款冬放了数倍之多,云雀被宋氏一番刺๐激,竟真的狠下杀手。
秦娥打开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你先回去,把喝药的时辰往后拖,实在不行就打翻它,总之别让她起疑。我即刻๑想办法出门去,查一查这药究竟有什么问题。”
秦沇微一皱眉:“怎么เ忽然想着去那了?”
宋氏看向秦娥:“我知道消เ息跑去看四爷,一进屋,发现屋里冰凉,还不如我们下人房暖和!火盆里的炭只有几块,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把少爷冻病了!”
秦娥听得心惊肉跳,道:“你是说有人嫉妒暄儿聪颖,所以要害他?”
秦娥回头,见云雀一动不动的立在那,眉头一皱:“愣在那里干什么เ,还不快去拿治烫伤的药膏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丫ฑ鬟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磕磕巴巴๒道:“我,我没找到。”
这一次沈氏还是生了女儿,索性方氏也是个女儿,老夫人虽不喜,却也没办法多难为沈氏。
方氏一个姨娘,竟比沈氏还有体面。
齐氏闭着眼睛。“倒也不用刻意巴结她们,只是有来有往即可。咱们二房夹在两房之间,左右逢源才是生存之道。”
百灵嘻嘻的笑。“还不是夫人调教的好,不然还不是根榆木疙瘩。”
秦娥面若寒霜,道:“我看是她的胆子够大。二小姐?我竟不知什么时候秦府的二小姐成了姨娘生的了!”
林嬷嬷暗暗叫苦。
这四千两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们的保命钱,是她们几人回到秦府安生立命的根本。
一路上,二嬷已经不知问了她多少次,而她每次都是一个ฐ答案。
秦娥对孟景柯有着发自内心的信任,也不多说,跑去看秦嫣等人。
秦嫣在秦娥怀里哼哼:“姐姐,头疼。”
又听孟景柯问道:“武魁呢?”
孟景柯扶秦娥坐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和黑七一起走到门外。
二嬷气得脸色通红,却又不敢真让他走了,咬咬牙准备舍下脸面服个软,却听秦娥道:“大管事尽管回去禀告,但我也要跟族长禀明你们三宗大罪,让族长评评道理!”
大管事等人具是一愣,他们只记得沈氏犯了过错,被从京城打发过来,心存怠慢,却忘了沈氏其实还有诰命在身。
冬梅连忙取了药回来,秦娥倒出来塞进沈氏嘴里,揉着她胸ถ口道:“母亲,快咽下去,吃了就好了!”
秦嫣受到惊吓,被秋菊抱回房里休息,秦娥不放心的去看了一眼,见她睡下,又回到เ沈氏房里。
再看见秦家老宅那杂草丛生的墙头,和乱草堆里的狗洞,秦娥心里生出归家的喜悦。
秦娥由着她接过东西,问道:“家里可还好?”
守门的高个ฐ子道:“定是藏在她身上了,去床上搜。”
“当真?”那矮个子嘿嘿笑了几声,道:“若如此,那咱们岂不是可以……”
赵一铲辩道:“我这可是良心价啦。”说罢未听老徐搭茬,又道:“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得,我再让二十两,就当感谢几位爷昨天照顾我生意了。”
隔壁安静下来,应当是先生在写文书。
一个随从道:“你少胡说,分明是我们一进集市你就在跟着我们。”
秦娥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飞快的转圈,嘴上没有丝毫停留的答道:“公子好耳力,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我老家在京城,最近几年才跟着家人搬来辽东府。”
但不论怎样,两ä人都是忠心耿耿守护她的人,上一世还受她连累暴尸荒野。这一世,她都将她们当做姐妹一般守护。
一句话把秦娥的瞌睡吓得跑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