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章看过菜谱,知道“杨疤眼”点的都是菜谱上最便宜的大路货,而且这几个ฐ菜五个ฐ人吃的话肯定会少了;要说他是成心替自己省钱吧,又说“我们有钱”……正想着,服务小姐娇็声叫了起来:“哎呀大哥,干嘛ใ这么小气呀?您只点了这么เ几个ฐ菜、几瓶啤酒,你们五个人哪会吃得饱哦?我们老板看了也会怪我没把客人服务好,会开除我的。大哥再加几个菜嘛!”
服务小姐有点急了,停下记菜单的笔,说道:“我把衣服脱了,大哥再加几个特色菜好不好?”
“他是我的同事,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嗯,他是对我很好,我只怕我配不上他……”格格有点害羞地说道,想了想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其实在那里做事,我也只是给客人按摩按摩,没有……”
“真的?那谢谢陈哥了。我想先借五百元行吗?”邓ฑ通虽然取了个有钱人的名字,但他家境并不富裕,所以他在厂里也是老老实实做事,几乎快成工作狂了。
“晕!你说话舌头别打结好不好?我用还要叫上你?……不过也对,怎么เ说我们都是好同事、好朋友、好兄弟嘛!”
这时候饭菜差不多都端上来了:两ä个小木桶装的是“姜汁黄鳝”煲仔饭;一盘看样子份量蛮足的“半月沉江”,其实就是炸面团和香菇分列ต两ä边,每个香菇都被一切两ä半,犹如半个月亮浸在油油的汤里,是谓“半月沉江”了;一大碗“葱枣汤”,陈华章原以为只是一碗带葱花的清汤而已,谁知上来看上去内容也不少:碗里飘浮着硕大的河南大枣,用勺子捞一下,碗底是盘根错节的连须ี葱白,飘着一股蔬菜的清香。加上先上来的“纸包鸡”,饭菜差不多摆了大半桌。
陈华章一边和何晴雯闲聊着,一边却在想:在厂里,很多人看到何晴雯和老板走得很近甚至打得火热,就有些了极不平衡的“酸葡萄心理”,文雅一点的就说她是个“马屁精”、“狐狸精”,粗俗一点的甚至说何晴雯的被重用靠的不还是“卖肉”、“卖骚”?其实且不说某些人的捕风捉影毫无事实根据,即使是何晴雯凭着某种机遇和本钱能留แ田志高的身边眼里,委身于权贵,不也是有点伴君如伴虎?
“呵呵,那ว就辛苦你了。”陈华章笑道。这时,他突然想到,出来时只顾ุ关心他的这桩买卖,之前在袁胖子女儿手上买的那束花竟也忘记拿,又白白送掉了十元钱。
“兰皮”又问:“你和胖子做这个生意做了多长时间?”
切纸车间里空无一人,两台切纸机静静地立着,两个ฐ切纸工却早已๐不知去向。而堆放在车间一角被切下来的纸边纸片,已经累็积得像是一座小山了,这些纸边纸片每个月有人定时收购。陈华章轻笑一声,走到เ纸山旁拨拉了两下,然后将“价值十万元”的假钞纸包放到电动车座垫下的贮物箱。下班时间一到,他就呼地一下冲出了厂门,仿佛像要飞起来似地。
他把新买的东西归置好后,正在七想八想,突然手机里唐海燕又来了电话。
陈华章看了看手机,对唐海燕说:“现在已经是十点多钟็了,下这么大的雨,你一个ฐ人回去我真的不放心。再说你钥匙也丢了,回去不还是被关在外面?不如等到เ明天早上雨停了,你再走。”
“呵,是我表妹的。上个星期她在我们这边考试,就在我这里住了几天,我只好在单位哥们那里挤了几晚。她是个马大哈,人走了这些就丢在这里不管了,‘九零后’嘛ใ。你放心,这件我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
陈华章现在身上有2๐5๓张假币了,面值2๐500块钱。他把这一小叠钞票对折塞进钱包里,然后把那枚至为关键的“古币”夹在中间,静等奇迹出现。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又挂了。
陈华章听到เ她这么一说,心一软,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大学毕业后,看到เ过某些人世沧桑的他,本能地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和在这个ฐ社会里身不由己的小人物们,从心底有了一些同情和理解。他只想了片刻๑就说道:“不要急小唐,我帮你想想办法,没问题的。你……什么时候要?”
于是他收了心,埋头工作拿足薪水,业余时间写写划划ฐ挣点稿费,积蓄多了就多寄点给家里,做个规规矩矩的好儿子,月亮街也渐渐地淡出了他的头脑แ。
饭店、茶楼、小市、私人医院……陈华章正一边走,一边歪着头看着街旁的门面,忽然觉得左ุ手被人抓住了:“帅哥,别走了嘛,到我们这里坐一坐、玩一玩来。”
陈华章隔着柜台探了探身子,凑近柜台小姐,看了一下他刚ธ才填的手机号码一栏,调侃地说道:“是啊,怎么,你不相信?”
从邮局出来后,想到那两张假钞ๆ,陈华章有些许失落。
“哇!谢谢陈哥……”邓通还要词不达意地啰嗦一通,陈华章指指那边,“你的那ว位来了,去,今晚搞掂她。记住,关键时候再给钱。”
邓ฑ通乐颠颠地走了。他刚一走,婷婷就走马灯似地过来了,她一看茶几上的啤酒,就露出了娇็嗔的神色:“哎呀大哥,你怎么还没喝完啊?还剩这么多杯。”说完又蹲下不停倒起啤酒来,好像她家开了啤酒公司。
陈华章笑着搂住婷婷,一边和她一起调情、唱歌,一边开怀畅ม饮。转眼两人又喝了四五瓶,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陈华章消เ化的。他借着酒意,一边唱歌一边探索着婷婷“身体的秘密”,但几乎每次都被婷婷用手慢慢拨开了,还一个ฐ劲地劝他喝酒,颇็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后来陈华章干脆ะ悄悄塞给她5๓00่元小费,这下婷婷老实了,不但彻底沦为了陈华章手中的玩物,而且也不再用劝酒来分他的心了,她怕这位财大气粗的客人不高兴。
就这样,在包厢里的暧昧与喧嚣中,在男人的上下其手和小姐的欲拒还迎中,又是四五个小时过去了,空酒瓶堆得越来越多,陪酒女脱得越来越多,男ç人则ท放肆得越来越多,成了肉欲横流版的“许三多”。后来当飞哥与“杨疤眼”因陪酒妹的“服务不周”,和她们几乎要起争执时,陈华章故意当着小姐的面,给两ä个老男人每人塞了80่0元,让小姐们转嗔为喜。至于这些钱他们是去当小费,还是去当“床费”,则悉听尊便了。
当然,在自己放浪形骸的时候,陈华章还是没有忘记打个ฐ电话给正在另一间包厢里休息的海燕,从她慵懒、迷糊的声音中ณ,听得出她正在睡觉。陈华章邪邪一笑说道:“那ว你现在好好睡一觉吧,养足精神,待会儿我来了你就睡不成了。”
“讨厌!”海燕好像听出了什么,大叫道,“你想得好,我这时偏不睡了,等你来了我再睡!”
卡拉ok的花酒一直喝到เ凌晨才散场,当陈华章潇洒地和飞哥、“杨疤眼”挥手告别时,从他们满足和近乎羡慕的眼神里,知道他俩表面上是他的“哥”,实际上已经是他的小弟了,陈华章把钱一挥,就随时可以对他们呼来唤去。至于邓通则更不用说了。
陈华章拿着从服务台买来的夜宵走进海ร燕的包厢时,她早已๐被陈华章的动静惊醒,睡眼蒙眬地问他:“你们吃饭吃到现在?现在几点了?”
自晚饭后这么เ长时间,海燕就一个人被孤零零地扔在这里,陈华章不禁有了一些歉意。他拍了拍海燕的脸蛋,殷勤地说:“你一定饿了吧?起来吃点夜宵吧,我刚ธ才要他们热的。”一边又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些。
海燕起来,像小猫一样看着电视吃起东西来。这是个很大的便当,里面有汉堡、鸡腿和脱水蔬菜等,还有一盒牛奶。等她吃完揩净嘴巴๒,才现陈华章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而且居然是一丝不挂的!
“讨厌!衣服也不穿。”海燕缩到床上,又盖上了被子,“我之前看了两集tvB的《宫心计》,现在又困了,我要睡觉!”
“嘿嘿!”陈华章别有用心地笑道,“明天星期天,我陪你睡一天好不好?现在,我再给你尝样好东西!”
说完,他一把掀开海燕的被子,站到床前把女友的脑แ袋轻轻抱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讨厌啦!不要啊……”海ร燕百忙中ณ叫了一句,嘴巴里一热,就“唔唔”着不出声音了。男ç友的粗鲁虽然没有防备,但她心里却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