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新า开的店子,我是开业时招进来的,大概ฐ快一个月了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也认识小邓子?”大概也是有点饿了,格格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抓起点心就吃。
“不会不会,那我成什么เ人了?其实小邓子他也喜欢很你,我天天跟他在一起,不骗你。”
“嗯,好啊!”陈华章一听似乎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格格,心里放心了些。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亲热地搭住邓ฑ通的肩膀说道:“看样子,我的兄弟也陷入‘桃花阵’了。对了,最近你手头上怎么样?没钱花到哥哥这里拿点去,可不要在小妹妹面前掉份子哦!”
“谢谢陈哥,谢谢陈哥!以后你用着的地方,尽管吱声啊!”邓ฑ通乐่得话都不会说了。
何晴雯听到这里,赶紧阻止他:“讨厌!快别说了,等下我还要吃饭呢……”
同事吃饭,话题自然大多集中在厂里的方แ方面面。陈华章有意无意地问到厂长田志高的事,何晴雯似乎也无所避讳,吃吃地笑着大谈田志高的糗事。她说田à总在外面比哪个ฐ都豪爽,最喜欢拍着对别ี人说“这件事我办不到的话,你把我的姓倒着写”:“哈哈,他的姓倒过来写不还是个‘田’字?”不过要是哪个ฐ和田à总闹翻了,他也会对着电话吹胡子瞪眼说“告诉你我黑道白道都走得通,你算是什么东西”:“他起脾ຆ气来也蛮可怕的,我都不敢跟他多说话了。”
睁只眼闭只眼的“兰皮”开着一辆老式嘉陵摩托车送陈华章,装着假钞的旅๓行袋就搁在他俩的中间,倒也不碍事。“兰皮”对这一带似乎很熟悉,从袁胖子家里出来并没有像陈华章来时那样七弯八拐地从原路绕回去,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直接上了一条乡间小道。“过了渡口我再把你送到街上,你自己้就去坐个ฐ的士吧。”“兰皮”说。
“哦,那就好。”
他口里喊着“香港腔”,手臂却前斜举学了个纳粹式的军礼,惹得何晴雯咯咯直笑。
买到这些东西后,本来他还想一步到เ位:干脆ะ买台电脑แ拉上宽带,对,手机也要换台好的,还有……不过,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制止住了自己的购买欲:有钱就真像个小富即安暴户似的了?看自己这副模样,按照“90่后”的说法,真是丢facນe丢â大了!对了,再说自己还欠着吴小雨10000元钱呢,怎么说也还是个ฐ债务人吧。
外面仍然是哗哗下着大雨的沉沉黑夜,这样的天气,如果没有什么เ非要出门不可的急事,谁都不会在外面瞎跑的。唐海ร燕不作声了,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唐海燕有些意外地接过,问:“这些是谁的?”
两人交易完毕,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后各自走了。
电å话中唐海ร燕惊喜中ณ透着拘谨,果然是要陈华章帮她完成3000่元定期储蓄任务,存期一年,回报是除利ำ息外另有30元奖励。“我知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打过一次交道,我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我第一感觉就是你这个ฐ人很好,肯帮忙,而且这一次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如果完不成,不但这个月的工资奖金会要扣掉大半,年终奖也会有影响。为这事我都要哭了……”
后来那ว个风流倜傥的男同事离开了单位,按照单位老板的说法,是男同事与厂里一位老大姐级的女同事鬼混在一起东窗事了。这事把陈华章也吓了一跳,心想幸亏他和那个男同事当初去月亮街是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没人知道。再算算自己้的工ื资,一到เ薪水就把几十上百元乃至几百元,扔到那ว些谈不上感情的女人身上、那些简陋肮脏ู的小床上,而得到的只是一瞬间的快感和过后长久ื的空虚,想来也不划算。
当然,这也只是陈华章所憧憬的美好规划之ใ一而已,而现在,他还只能暂时夹着尾巴,在这里去找他自己未来的“财神爷”。
女同事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陈华章看到เ柜台小姐还在办理了的业务,正想找出两句话来搭讪一下,忽然听到เ女孩问道:“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吗?”
“那当然啦,而且我的手机号码很好记的。”陈华章想趁机搭讪美女一把,却现女孩在集中精力办她的事,好像陈华章又成了个多余的人。
旗袍服务小姐刚出去,又一个服务小姐进来了。她端着一盘子的茶水饮料é零食等,弯腰小心地放在老杨面前的长条茶几上。这位服务小姐穿的是低胸长裙,弯腰的时候整个胸部必定在老杨的大墨镜前暴露无遗了。看到这种情况,陈华章担心老杨会做出更让人难堪的非礼ึ之举ะ来,还好,他只规规矩矩地饱览了一会,就放服务小姐走了。
陈华章又偷偷望了望海燕,只见她也偷偷地看着自己,还吐了吐舌头。
dvd碟很快也拿来了,陈华章原先以为ฦ是一些时下火爆的影视剧碟什么的,无意中瞄了一眼封套,从那ว些令人惊心的大尺度封面中,才现竟然都是一些成人影片碟。他担心几个ฐ男人待会儿放起这种碟来海燕会很尴尬,便问站在门口的服务小姐:“这里还有能休息的单人房间吗?她今天累了,想休息一下。”他指了指海ร燕。
“那请跟我来。”
服务小姐开了一个单人包厢给他们。刚落座,海燕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睡了?”
陈华章凑近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是你什么人了?你的事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讨厌!”海燕打了他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เ,问道:“对了,今天下午在‘上海滩’结账时,老板只要一百八十八元,你怎么不要他找钱给你呀?还有十多块呢!”
“那算什么,”陈华章轻描淡写地说道,“今天的重头消费还没开始呢。你瞧死胖子和那个ฐ‘大墨镜’他们,摆明了是要在这里闹腾一个晚上的……”
“那谁出钱?就你一个人出钱?你一个打工仔,哪有这么多钱给他们玩?”
对海燕连珠炮式的诘问,陈华章并不生气,要知道女孩越关心她的男友,就说明她越爱这个男ç友。但他也不想急于解释,只是说:“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海燕我陈华章向你保证,我迟早ຉ会脱离打工这个苦海的,而且我们两人会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并不是我吹牛,我是认真的。”
海燕望了他一阵,笑了,大概她还是认为ฦ他在开自己的玩笑,只是很认真地开罢了。她不再跟他斗嘴,顺手拿起一本杂志,斜倚在床上看起来。陈华章又帮她把电视机打开,把音量调得较小,才说:“你好好休息休息吧,吃饭时我会来叫你。”
陈华章回到“满园春”包厢,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一阵令人耳热心跳的浪叫,果然乌烟瘴气的包厢里,三个男ç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成人影片,见他进来都只百忙中ณ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进来的只是一只苍蝇。陈华章悄悄地在邓通身边坐下,故意问他:“好看吗?是什么内容的片子啊?”
“这种片子有情节才怪!对了陈哥,等会我们吃完饭还准备干什么?你们已经有安排了?”邓通问道,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陈华章笑了:“你别管,只跟我们玩就是了。对了,看样子晚上可能会有‘重口味’的活动,你又要作好思想准备哦!”
“什么‘重口味’啊?”邓ฑ通一好奇,又啰嗦起来。
陈华章没有回答邓通,他知道今天会有一拼,所以事先带了五六千元钱在身上,只求把事情都办得圆满稳妥、和与这些社ุ会上的人把关系疏理好,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事情的利弊孰轻孰重,他陈华章自信还是一清二楚的。
这时,他突然现看碟的老杨已经摘下了那副大墨镜,而他的左ุ眼边上,竟有一块醒目的伤疤,看上去相当骇人,也使他的脸多了几分狰狞。看到他,陈华章还立刻๑联想到เ了《聊斋志异》里的一篇文章《杨疤眼》:“我将往望杨疤眼。前见其气色晦黯,多罹不吉。……”只不过是蒲松龄笔下的杨疤眼是个ฐ“左ุ目上有瘢痕,大如钱”的狐狸,而这个“杨疤眼”可就比那ว难看和吓人得多,怪不得他要时时戴着一副大墨镜。正好他也姓杨,陈华章就在心里暗暗将这个看到女人就猴急的男人,叫做“杨疤眼”了。
终于几张碟看完了,陈华章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心想该吃晚饭了吧。他开门走出包厢,却现有个服务小姐侍立在门口,问他们是不是要去吃饭了,好像陈华章和她有着某种心灵感应。
“对,对。”陈华章应道。几个男人都站起身,打着呵欠舒展着坐得酸麻的身体,“杨疤眼”也迅戴上了大墨镜。陈华章注意到เ,他们出去的时候,屏幕上的成人影片还没关,某些特写镜头不堪入目,但服务小姐似乎习惯了,在她脸上并看不到什么尴尬和不爽。
晚饭设在另一个ฐ包厢,而且去这个ฐ包厢的路上,服务小姐带着他们像是走迷宫,上上下下曲曲折折还不知转了多少个ฐ弯。好在陈华章及时把海燕叫醒带来了。包厢中间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杯子碗筷等。这餐饭只有陈华章、唐海燕、邓通、飞哥和“杨疤眼”五个人吃,但每张椅子边上却又挨放了一把椅子。
飞哥又嚷着要跟“杨疤眼”拼酒,“杨疤眼”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飞哥海ร量,不过今晚要干的主角是那些轮番上阵的陪酒妹,飞哥你能够把她们摆平那就是最好的了。”
和总喜欢咋咋呼呼的飞哥不同,陈华章觉得“杨疤眼”虽然取下墨镜后相貌似乎有些恐怖,但带着墨镜的他,有时候的一举一动,却也显出一种优雅和淡定,与间或他对女人的猴急和邪邪ิ一笑判若两ä人。加上大墨镜的遮挡,大部分时间都看不到他的表情,总有点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正在这时,包厢门被敲了两下,接着进来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曲线玲珑的服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