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九节 高尔夫打出来的惊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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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我的父母,很久没想过他们了,他们也很久没给我来电话了,估计都在忙吧,也没时间想我了。有时反倒羡慕穷苦人家的孩子,虽然生活穷一点,但是能享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爱。我父母给我的爱就是钱,钱就是爱,这种爱,苍白无力,所以,我对他们也渐渐淡了心,索性懒得想了。

木木不在,这里成了一座空城。

他不说我也清楚,我的确很自我,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自己的个性。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个性,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เ意义呢。这个时代太爱刻意模仿他人,打扮,声音,动作,习性,思维……分不清谁到底是谁,还能保存一点自己้的个ฐ性已๐经很不容易了。所以,我会一如继往地“自我”下去,还能ม做真正的“自己”,自我一点又何妨呢?

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我和他就这样愣愣地站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男友早我一年毕业,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利用导师的关系找了家研究院,好歹遂了心愿。然而参加工作没一年,另攀高枝和领导的女儿好上了,在未来岳父的打点下,他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由一个普通的小科员升为科室主任,权衡得失,他自然舍我取她。

我没话可说,故作大方地祝他美梦成真。他的美梦成真了,而我不过是南柯一梦,醒后成空。

他问道:๘“吃早餐了没有,没吃的话后座上给你准备了面包和牛奶。”

他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他都准备了我也不客气,拿起了面包和牛奶。

秦渊问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去打高尔夫?”

我一听面包咽在喉咙里,我连高尔夫球杆都没摸过更别说打球了,早ຉ知他是要找我去打高尔夫我绝不同意,昨晚的法式蜗牛还堵在胃里呢。

秦渊一见我这模样,笑了笑说:“别ี咽着了,喝口牛奶吧。”我于是喝了一大口牛奶,面包吞下去了。他又问道:๘“怎么样,有时间吗?”

我摸了摸喉咙说:๘“时间倒是有,只是我从来没有打过高尔夫,而且我不太想去。”

“为什么เ?”

“太贵了。”

“没关系的,我有会员卡,去吧,平时工作那ว么累,难得有时间放松放松,高尔夫是锻炼身体的最好方法。”

他似乎ๆ特别想去,我没话可说,同意了。他嘴角轻轻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副太阳镜给我,是guI的。我在商场见过这款眼镜,两千多,我不想要,他霸道地让我收下了。

和有钱人打交道并不轻松,他会让你失去平衡,好像总是欠他的。白纯一天到晚盼望结识有钱๥人,不知她有一天若真的和有钱人结识交往了,会不会觉得轻松自在。

不一会秦渊把车开到เ了位于西北四环的万柳高尔夫俱乐部。我好几次坐车经过这里,却从不知绿柳深处有个ฐ高尔夫球场。

俱乐่部一点也不张扬,在一块毫不显眼的石头上写着“万柳高尔夫”几个ฐ字。停车场停满了车,大多是高级轿车,来往的人神情自若。我看到เ了一位当红的男歌手,虽说因他在感情上移情别恋我不喜欢他,可我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平时只能在电视里见到เ他。

秦渊说这里能经常遇到一些公众人物,如果我追星,下次来最好带上纸和笔让他们签名。他问我崇拜谁,我说谁也不崇拜。这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理想没有崇拜的时代。

秦渊嘴角一笑说他也是,曾经崇拜过一些伟人,现在想来觉得幼稚可笑,伟人不过比常人的机遇好而已。

俱乐部一张普通会员卡三四万元,对买຀得起会员卡的人来说不算贵,但对于我来说,是一年的工资。我在秦渊面前卑微如一棵小草,难怪词典里有“草菅人命”这个词。

秦渊给我买了鞋帽,又租了车和球童。球场上绿草茵茵,视野开阔,可以看到青翠的万寿山和秀丽的昆玉湖,风景如画,在钢筋水泥丛林中别有洞天。这是有钱人的世界,只有他们才可以如此惬意地在闹市中享受到这幅宁静的山水画。

我第一次打高尔夫,什么都不懂,于是秦渊当教练。我打出第一杆球时虽然没有创น造一杆进洞的奇迹,但是心里有些感慨,我做梦都没想过会玩这种昂贵的运动。

秦渊握着我的手,教我如何挥杆、如何使力。他的手心温暖如春,春天,让人想入非非的季节,我想到贫民张大民说“我的春天来了”时的样子,很滑稽。不过现在是北京的夏天,虽然还不太热,但是我出汗了,手心湿得一踏糊涂,我想我有点紧张,除了以前的男友从来没有其他男人紧握过我的手。

我们打了一两ä个ฐ小时,秦渊带我去餐厅吃饭,餐厅的名字很特别——第19๗洞。餐厅不大,但十分雅致,有两面巨大的玻璃墙,阳光直泻进来,外面的碧草绿树蓝ณ天白云尽收眼底,餐厅正中央一束百合像高贵的公主,散出浓郁的幽香,优雅轻柔的音乐缓缓地流淌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人们低声笑语,举ะ止斯文,感觉到了中世纪的欧洲,男ç人是绅士,女人是淑女。

秦渊夸我悟性高,球打得不错。我说:“让你见笑了,我以前๩连球杆都没有摸过。”

“那更说明你有潜力啊,怎么样,玩得开心吗?”秦渊优雅地吐了口烟,他吐烟的样子很有男人味,还有成功男人的自信与内敛。

我说:“还不错。”

秦渊说:“那ว就好,庄一走了,你就把我当朋友吧,有什么困难尽管对我说,只要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竭尽全力。”语气与“黄鼠狼”十分相似,他又说,ไ“你如果对高尔夫感兴趣,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经常带你来练习๤。”

我诚惶诚恐,以前听一个ฐ记者说她打一上午高尔夫花了一千多,刚才至少也是几百上千的,常来练习是什么概念,我问道:“你很有钱๥吧?”问完我又在心底骂自己白痴,开得起宝马的能没钱吗?

秦渊吐了口烟,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说:“感觉是,高尔夫不是谁都打得起的。”

秦渊又反问道:“你希๶望我是有钱人还是没钱๥人?”

我说:“不是我希望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秦渊笑了笑说:“那倒是,那你觉得和我一起打球感觉怎么เ样?”

我说:๘“有点压抑。”

秦渊不解地问:๘“为什么เ?”

我说:“因为差距太大,不平衡。”

秦渊笑了笑说:“原来这样啊,你把我当作和你一样的人,不就平衡啦。”

我笑了,事实上距离摆在面前๩,怎能轻易平衡,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没有平衡可言的。

我们边吃边聊,很巧我在餐厅里遇见一个熟ງ识的记者,也许是客户或者朋友请来的,这些记者一个ฐ个像人精,自己掏钱的事可不愿干。他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我对秦渊说他是某报的记者,秦渊笑了笑说这年头记者不过如此,又问我,“你们公司现在业务怎么样,都有哪些客户?”

我说:“业务还行,大客户有和软、亚通、银桥,还有些小客户。”

秦渊说:“你和媒体的关系怎么样?”

我说:๘“还不错吧。”

秦渊又问:“你对通信行业了解吗?”

我说:“算了解一点。”

秦渊笑了笑,又问:“你们公司主管设计的是哪儿毕业的,能ม力怎么样?”

我说:“西安美院的,客户对他的评价还不错,前๩些日຅子亚通在B๦TV5๓的广告就是他做的,反应不错。”

秦渊说:“喔,西安美院的应该不错,你们公司给签到客户的员工多少提成?”

“5๓%,秦总,你不会是在调查我们公司吧?”我笑着说。

秦渊说:“不是,你多心了。如果我找你们公司做广告,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你要吗?”

我一惊,说道:“秦总和我开玩笑吧?”

秦渊说:“我是认真的。”

我半信半疑地问:“广告行业竞争这么激烈,找你的广告公司一定不少,你怎么偏偏把这种好事给我。”

秦渊说:“两ä点:第一因为你们公司,第二因为ฦ你!”

我听得糊里糊涂,问道:“还因为我?……”

秦渊解释道:“是的。先百维思实力不错,而且有政府资源,我去年就有意向和你们合作,但是百维思的报价太高,于是我找了其他广告公司,不过钱花了,没什么效果。以前๩在广告创意方แ面庄一帮我设计过一些作品,还不错,现在庄一走了我找不到合适的人,你们公司的设计主管是西安美院的,估计不难做出好东西来。第二,据我所知,百维思的数据是你们集团提供的,在监测竞争品牌时百维思能提供准确及时的市场信息,比一般广告公司好,而你是庄一的朋友,相信你会对我负责,不像有的公司或者其他人一样随便弄些数据来糊弄我。另外合作的话,我会让你们老总给你提供更大的展空间,你我双赢,何乐而不为?”

我听秦渊一解释,心想他真是精明,笑道:๘“你真厉害,算盘打得蛮精的。”

秦渊笑着说:“我是个商人,凡事得考虑利润,现在竞争激烈,利润又低,得精打细算才行,公司上百号人,都眼巴巴地指望着我给他们提供衣食,一个闪失不小心把公司做垮了,他们喝西北风去啊。”

我笑了笑,“看不出你这个ฐ资本家还蛮讲道义แ的啊。”

秦渊说:“呵呵呵,中关村、cນBd里不是有好多资本家在为北京的建设做贡献么เ,没准这四环路上的某块石子是我秦渊贡献的呢。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一年的公关传播费用暂定3oo万,另外还有些市场活动,费用另算。你要愿意的话星期一把你们公司的资料é给我一份,另外给我做份真正的宣传成本费用表,我不喜欢打无准备之战,知己知彼方แ能百战百胜。”

3oo万!秦渊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听得脑子一嗡,3oo万的提成是多少,15万,天呀,我要把这单子签下来了,能拿1้5万提成,比我四年的工资还多。我在职场的道行修炼不够,内心的惊喜都写在脸上了。

秦渊看在眼里,笑了笑,说:“亚里斯ั多德说,如果给我一个ฐ支点和足够长的棍子,我能ม把地球撬起来。相信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能成为比尔·盖茨;给你一个ฐ机会,你也能成为ฦ卡莉·费奥瑞纳。”

我不奢望成为卡莉·费奥瑞纳,能得到เ15万提成就心满意足了,我这样的小康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容易满足。

离开俱乐部,我还久久ื不能从喜悦中ณ恢复过来,半天的高尔夫居然能打出15๓万块,太不可思议了。我马上就能成为小富婆,从此不必担心失业,不必担心没钱交房租,不必担心买不起漂亮的衣服……人生,真是柳暗花明。庄一走后我原本担心我一个人没法在北京生活下去,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机遇。

我特别想找个人倾诉,让她与我分享这份意外的喜悦,可白纯不是理想对象,她太爱羡慕别ี人,如果庄一还活着就好了。一想到庄一我心里就难过,是她给了我天大的机遇,如果没有她我不会来北京,不会遇见秦渊,不会有意外的收获。

可惜,她看不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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