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怎么了?不好看吗?”高澎正忙着往相机里装胶卷,回头看了眼我,“我觉得挺好啊,坟墓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清静的地方,也是最干净的地方,每个人最终都是要住到เ里面去的,我挂这张照片就是要提醒自己,你终有一天会死,趁着还没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及时行乐,就这个意思!”
拍完照两人坐在地毯上抽烟,高澎忽然说:“知道那是谁的坟墓吗?”
“别想用酒来浇愁,”高澎拿过我手里的酒杯,“我试过无数次,没用。”
“你只需告诉我该怎么办,什么เ也别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我将“肯定”两个字说得很重。
“我知道,在新疆的时候我就体会到เ了,”耿墨池长吁一口气,脸色更灰暗了,“可是你的爱却让我……更加难过……”
我还想继续追问,但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愿往下说,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们最后一个游览的地方是位于巴๒音布鲁克草原尤勒都斯ั山间盆地的天鹅湖,也是个ฐ高原湖泊,据说是国家级的天鹅自然保护区。可是这个时候哪还看得到เ什么天鹅,除了黄的草地和清澈的湖水,我们没感觉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只作了短暂的停留แ就离开了。但我知道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如果是在春末夏初过来,湖边一定是绿的,圣洁的天鹅一定会在碧蓝的湖水中嘻戏,那样的美景我们是无缘看到เ了。
“嗨!”他潇洒地跟我打招呼。
“你疯了!那边是你去的吗?你的身体吃不消เ的。”我叫了起来。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瞅着他,心一横:“其实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我笑了,说:“是我先冲你火的。”
我低下头没出声,算是默认。
一听这话我立即站起身,连招呼也懒得打就自顾ุ出了门。高澎追了出来,跟我吵,说我没给他面子。我说不是你要我走的吗,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高澎骂了句你有病啊,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拉倒。拉倒就拉倒,我头也不回的打了辆车绝尘而去。
我抬头,一脸的眼泪鼻涕,竟是他,耿墨池,我怎么เ跑他这来了。我站起身,昏头昏脑地问:“我怎么这在?”
米兰自杀的事还是樱之ใ透露给我的,好象是耿墨池不知为什么事跟她提出分手,米兰不肯,受了很大的刺激,就吞了整瓶安眠药,但吞下去后又后悔,自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她本以为耿墨池会因此而放弃分手的想法,没想到他只去医院看了下她就整个ฐ消เ失了,米兰还没出院他就搬出了自己的公寓,现在人在哪,是在长沙还是上海ร,连米兰都不知道。
可怜的人多了,还轮不到她。我当时是这么回击樱之的。
“不觉得啊。”
“跟你们说啊,白考儿是我的了,你们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高澎又跟众人提前打招呼。“做我女朋友吧,我们真是郎才女貌呢。”他转而又望着我。
进出莫愁居的时候,住在隔壁的祁树礼好几次都碰到了我们,但他没有再显露声色,态度比第一次看到我们时平和得多,他甚至还主ว动跟高澎打招呼,高澎不知内情,也连连笑着点头。
“你这邻居是个款爷吧?”
高澎那天又碰到เ了衣冠楚楚的祁树礼ึ。
“你最好少跟他搭讪,”我没好气的说,“小心他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扯淡,我能卖几个钱哪,他卖我干什么เ?”高澎觉得好笑。我瞪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反正你少跟他接触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