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天还未亮,武大郎起来做炊饼,从来不要我帮忙。我也不管他怎么样忙,也打不起精神去帮他。而今,我却借口家中多了一人,多了好多事,他忙不过来,我要帮助他,实则每天我早早ຉ起来烧好水,把水端上楼ä,叫醒武二郎,看到他洗漱完毕,又端现煮的粥,配上他哥哥做的炊饼,搭上我亲手腌制的咸菜,或者头天剩下的熟肉之类。看着武二郎吃得那么香,比我自己吃了还高兴。为ฦ了不让他感到早餐千篇一律,我还换着法,安排吃面条、肉、馒头等。
想想吧!在“张善人”家,我过的是全无一点尊严的日子,不服从他的淫威,把我嫁给武大郎,使我陷入一辈子的痛苦。在“高小混”和那些流浪ฐ子弟心目中,我只是他们玩乐的一件器物,几时我活得像一个ฐ“人”那样受到别人的尊敬?没有!而今,武二郎是武大郎的亲兄弟,他是阳谷县的都头,是打虎英雄,人尽皆知,人们都会说:“她是打虎英雄武二郎的嫂子!”人们都用羡慕、尊敬的眼光和口吻看我,谈论我。我得到的是2o多年从未得到เ过的,我尤为看重的“尊严å”,而这是武二郎带给我的,我从心中感激他,爱慕他,这是很自然的事!
武大郎今天回来不算晚,我便叫他赶快去买酒菜、熟肉、熟鹅之ใ类,不用费力就可以很快入席的。舅舅与武二郎,是我生命中最亲的人了,我愿意他们成为ฦ忘年交。
酒是一杯又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全然没有醉意!舅舅问,武二郎回答,武大郎作补充,再加上平时武大郎的一言半语,我终于对这两兄弟的身世有了初步了解,也知道为什么两兄弟感情如此深厚,应了“长兄如父”的话。
此人跟着武大郎也掀芦帘进来,我便睁大眼瞧着:威แ风凛凛,七尺以上身材,方แ脸棱角十分清楚,二十四、五年纪;双眸直竖,远处望去炯炯有神;两手握住,近看似一双铁锤;两ä腿笔直,似能载住这雄壮的身躯;双脚๐一跺,似能震动山川;两ä拳飞舞,定能刮起狂风。头上戴的是一顶万字巾,上插两朵银花;身穿一领血色袖袄,披一件大红锦衣。站在近处,看得十分清楚。
武大郎忙说:“娘子,我这兄弟名武松,你只管他叫二弟即可!”
丙申年九月十二
我坚持不要武大郎请大夫,休息两天,觉得有些好转,也不要他伏侍我,叫他依然去卖饼,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复习了较为ฦ复杂的绳结,孙嫂认为ฦ再过几天,可以教我最复杂的组合结,今天她教:十全结、如意结、绣球结、盘长蝴蝶结、复翼盘长结。
今天学的这些绳结,就是在一些原有的基本结的基础上稍作变化,就变成新的绳结。
而今,嫁为人妻的我早ຉ已没有当日焚香拜月的种种浪漫情怀。对于婚姻,早已从不满过渡到麻木,可又心有不甘,也许很多女人都是我这样的心境吧!
打定主ว意,关好自己้的门,便去孙嫂家串门。
唉!是我的这分好心害了他。
“那要多少?”“出堂的大夫,至少要一两ä,包医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