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正暗自感叹,忽听有女子的啼哭声渐渐近来,到了塔前,哭声越地高了。白蛇心里一紧ู,想来人会不会是小青?到底姐妹一场,还有些情分。再听,却是一个村妇在呜咽。白蛇欲看清来者何人,无奈法力尽失,只好仔细听她哭诉。
当年那许仙因白蛇遭难,心中不忍,法海要他出家,他也不肯,家中ณ又住不下去,处处的见景生情,只得独自远走他乡,到福州去了。这福州面海通洋,海上贸易十分频繁,好些高鼻梁蓝眼珠的外邦人也在此定居,这些人非但不怕蛇,倒把蛇奉为神灵,供在庙中。许仙好生遗憾,早知有此福地,与娘子迁来居住,不是安然无事?他正在后悔,小青来了。当初白蛇与许仙作夫妻时,小青便十分眼热,碍着姐姐的面不好越轨,如今姐姐不得自由á,许仙又改了眼光,便顺理成章与许仙成了婚配。两人都觉得对白蛇不起,可又救白蛇不得,只有作驼鸟,眼不见心不烦,但等白蛇脱身之时再作打算。
我沿着柜台走了一圈,没有看见莉莉。我总是找她办事,成了熟人。莉莉不在,事还得办。我看准一个女孩,走过去。
我说了来意。她点头微笑,说好的。
毛毛雨还在下,在灯光里一丝一丝的,让人想起邓丽君的歌:看丝丝小雨,轻飘在窗前,听丝丝小雨,轻轻打在屋檐……这会儿我可没有那份看雨听雨的雅兴,而是在心里不停念叨:快来吧!快来吧!
母亲的家虽处市区,位置却较为ฦ冷僻,一出门没有大街,都是些围墙围出的小巷,人迹少见。或许是受外部环境影响,我总觉得母亲家中也有一种森冷之感,而且非常潮湿,可能是由于下雨的缘故,地上有许多潮虫。
从深渊底下荡起一股风,冰寒的水汽从脚下升起,浸没了我的全身。我打着寒战,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腿开始抖。我不得不蹲坐在地上,一手撑着粗糙的崖壁,一手撑着地面,一下一下地向后退。(可恶的筑路工人,即使在悬崖边,他们依然把路修得那么เ平整,而且没有任何警示危险的标识。仅仅在悬崖尽头的岩石上,横插着一截类似于地铁检票处的挡臂一样的臂杆,不足五十公分长,而路面却是那ว么的宽)这时候,一条有蝴蝶尾巴๒的鱼突然跃出水面——高度让人惊骇——在垂直的崖壁上啄了一口。天哪,千万不能让它看见我,也许它会把我也啄下去。我吓坏了,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向后退。恍然间,记起这地方我曾经来过。而先前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我恨死了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再一次置于同样的危险之地,这个人难道不是愚蠢至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