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博衍背靠着栏杆，目光还在胡海身上来回扫着。
项西有一句没一句地给他介绍着茶山，程博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时不时往胡海那边瞅一眼。
“真好。”项西感叹了一下，再想想自己和程博衍，这对比顿时鲜ຒ明得一目了然。
那怎么办？过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待着？
“我能……我能让我的屁股自己好起来吗？”项西差点儿要把牙膏沫子咽下去了，他回头漱了漱口追到客厅拉出了程博衍，“你能不要干涉แ我屁股的自由吗？”
“好吧，”程博衍说，“那我不管你……的屁股了，走了。”
鸡蛋牛奶，面包。
“用手挤的，切开去了核然后放塑料袋里用手捏碎了再倒出来，兑点儿水就可以了。”程博衍边吃面包边说。
程博衍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走了。
项西看了半天才去洗漱了，然后准备大显身手做一杯牛奶鸡蛋。
项西没有说话，肩上程博衍柔软的唇，蹭到皮肤时细细的痒，还有说话时带起的微微震动，像是被松软的羊毛被子裹住了的。
“就这样，你挨着我，我蹭着你，”项西笑笑，“我在大洼里的时候，总有一只猫在门口墙上晒太阳，我就特想抱它，靠在它身上……”
项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想帮但没能ม力帮，也怕给程博衍带来麻烦，关键是馒头明显不打算让他伸手。
“报警？”项西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瞪着他。
“你直接去医院吧，到医院我再自己坐车回去。”项西说。
想说我去给你家搬空了啊。
“没！”项西马上提高声音，“我又没病，你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我的胃比较随性，”程博衍转身回了客厅，在客厅里唱了一句，“想吃就吃，吃得嚣张……”
“我操！”项西手都气哆嗦了，又指着屏幕，“就跟那ว个大长腿啊？他成天就舔来舔去的你又不洁癖了啊！你不是洁癖的吗！你不是见人墙上划ฐ几道黑你就受不了吗！”
程博衍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
“我想想，”项西垂下眼皮，手指在桌上来回敲着，“你的叫什么？我看看。”
“现在说你的呢，想好了没啊？”程博衍看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抓了抓，“别ี笑了。”
隔壁刘远平一个人在家，过来拉着他出去吃了个饭，俩人瞎聊了一会儿，听刘ถ远平说了不少学校的事儿。
他连个小学生都没混上的人听着大学里的事儿感觉跟听说书的似的。
“怎么放慢啊，”项ำ西没了声音，大概是在试，过了一会儿他啧了一声，“憋死我了……”
程博衍忍着笑，继续慢慢数着，过了几分钟็，项西那边没了声音。
“嗯，”项西合上书扭脸看着他，“说啊。”
“哦忘了，”程博衍笑了起来，“刘江啊，你俩肯定有共同语言。”
宋一出去之后，项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的，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怎么办啊。”
唏里哗啦的水溅到了程博衍裤子上，他往旁边让了让：“洗个脸跟打仗一样。”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您稍等一会儿，”程博衍对这人说了一句，拿过项西的病历，飞快地写着，又拿了张单子写了递给项西，“去拍个片。”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เ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哦。”项西应了一声，低头准备把手上吊针ฤ时贴着的小纱布扯掉。
当然，他的全部菜技也就是洗好切好然后一块儿扔进锅里。
他自己从来没一次做过这么多菜，磨磨蹭蹭忙活完的时候粥都煲好了，项ำ西吃东西口重，他又比平时多放了些盐，感觉自己这么费劲做出来的菜在味道上应该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是的，没地儿去。
程博衍是他在这个世界ศ上认识的，能说上话的，唯一的“正常人”，想要摆脱过去的生活，想要迈出正确的那一步，他就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项ำ西穿着在走廊上溜达了几趟，好鞋就是不一样！
“……啊？”项ำ西坐着没动，送回家？送回哪儿啊！上哪儿找个家让程博衍送啊！这要让程博衍知道自己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还能相信自己的话保管坠子么เ！
“什么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的额头，“你的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了你问他。”
早知道多昏迷一会儿了，这醒了也太难受了！
“你他妈废谁啊！”项西对着他脸上砸了一拳。
“丫膀子被你卸了？”项西从小到打架被打看人打无数次，这么干净利索迅速地就把人膀子给卸了的还是头一回见，顿时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