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好了,穆侧妃想要求见王爷,这会儿正在王府门前跪着呢。”
听着瑞珠的话,徐昭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倒是出乎哀家的预ไ料。”
徐昭坐在那里,听着镇国公老夫人这话,真心觉着这老夫人说话都不脸红。明明是见着皇后和安王失势想要巴着肃王府,话到了她口中却是说不想叫皇上和太后忧心。
连翘听了,不由á得抿嘴一笑,这步摇是王爷几日前送给自家王妃的。
不等徐昭开口,站在一旁的连翘就皱了皱眉,开口道:“王妃才刚起来,还没用膳呢。”
这么一来,真的像连翘说的一样,没个人陪着说话都要闷坏了。
连翘替她掩好被子,这才转身走出了内室。
连翘站在那里,听着自家王爷的话,也不知是说笑还是当真如此。
连翘听了,忙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老太太哪里不知是因着这几日宫里的事情,就着她的手吃完了燕窝,这才吩咐道:“你再写封信送去,叫芷丫ฑ头得空回府里一趟,我这里还有好些话要提点她。”
听着贺氏的话,老太太感慨的笑道:“这一转眼芷丫头就嫁到王府了,之前谁能料到,她竟有这样的造化。”
只这一点,就叫人相信了俞氏的说辞,这位肃王妃,当真是与人有私,还未出阁就做出了不知羞耻的事情。
这俞氏,实在是叫她失望透顶ะ。
穆芷徽话中有话,徐昭也不耐烦花时间应付她,只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说了这些话,我也有些乏了,既然都请过安了,你就退下吧。”
等到送走了穆芷徽,连翘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不过给了她几分脸面,她就这般迫不及待来王妃跟前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有多看重她呢。”
见她脸红,徐昭反倒是笑了笑,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温声道:“前几日沈侍卫和王爷一块儿过来,当着王爷的面向本王妃讨要你。”
听着徐昭的话,连翘脸红的像是滴出血一般,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迟疑ທ了一下,却是不安道:
柳嬷嬷听了,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了一声才回道:“老奴是特意来谢侧妃娘娘恩典的,老奴当日瞎眼蒙了心,没管住下头的那些个ฐ奴才,让娘娘受了委屈了。”
穆芷徽这话一出,柳嬷嬷当场就被噎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哪里不知道侧妃娘娘是在说往日的事情。
“奴婢见过王爷。”
“妾身给王爷请安。”穆芷徽身着一件浅绿色的褙子,梳着流云髻,头上只插了一支羊脂玉簪子和两朵珠花。
连翘上前一步,出声道:“王妃,这事情可有几分古怪。”
不可能,这样的隐秘之ใ事,王妃不说,她怎么เ可能ม知道?就连她,若不是王妃信任,到死都不会知晓半分的。
穆芷徽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可到底是病了许久,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晕倒在地上。
青柠心里着急,便也顾ุ不得许多,只开口道。
青柠说着,就扶着自家主ว子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太后一早ຉ就等着了,王爷快些进去吧。”那ว宫女福了福身子,见着韩子煜ภ点头,才站起身来上前几步掀起了帘ຈ子。
“怎么,这fèng鸾宫的奴才哀家是使唤不动了?”太后的视线落在俞氏身上,很是不满道。
这一跪一坐无异于打了俞氏狠狠一记耳光。
听出穆芷徽话中的意思,君嬷嬷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主ว子,这个时候会不会太快了?”
太太说的没错,主子不经事,的确是沉不住气。
齐氏的面色微变,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婢妾心中敬重王妃,自然是抽得出空来的,倒是姐姐平日里无事,可是清闲得很。”
她的话音才落,就见着齐氏眼底透出一抹笑意来,哪里能不知道是中了齐氏的招。
太后打开荷包,将那平安符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才温声道:“你和灏儿有心了。”
所以太后听着她这话,面上便愣了愣,转而想到เ这些日子安王府的事情,心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徐昭听着,轻轻一笑:“也是,只是她如今端这架子,难不成就能平息了这流言蜚语,安王总是要损些颜面的。”
听着自家娘亲这样说,徐昭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从坐上站起身来。
“是。”连翘招了招手,就有几个ฐ丫鬟进来,动作利ำ索的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收拾下去。
“谢王妃。”穆芷徽谢过,这才缓步上前,在绣墩上坐了下来。
徐昭点了点头,就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凭那齐氏再得王爷恩宠,她的身份,是连进宫给太后请安都是不能ม够。更别ี说是太后千秋,去宫中ณ参加寿宴了。
穆芷徽见着连翘将那披风给徐昭穿上,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儿,又是诧异,又是嫉妒。
“王妃跟奴婢进去吧。”
韩子煜放下手中ณ的茶盏,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说着,就站起身来对着徐昭道:“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些时候再过来。”
连翘端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毕竟,蘅芜苑的那位竹墨姑娘可是在王爷跟前伺候了多年的,论起情分来,自然要比这新进门的穆氏要深上许多。
过了良久ื,才见着身着一身宝蓝ณ底云纹锦衣的韩子煜从屋里出来。
穆芷徽对王爷的心思,她和王妃都是知道的,无论怎么也不敢彻底惹怒了王爷,更别ี说,这会儿王爷就是她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了。
只要王爷肯发话将她接回府,那她就还是皇上亲封的侧妃,身份地位,不同旁人。
而那镇国公府三姑娘,只要王爷不松口,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王府的。
“王妃,奴婢有件事不明白,即便是有秘密,那穆氏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连翘这么问,徐昭也忍不住琢磨起来。
穆芷徽,宁贵妃?
她能想见的,唯有穆芷徽受了俞氏的看重,在宫中住了好些日子。
难不成,这个秘密和俞氏有关?
想着这些,徐昭不禁想到เ了当年宁贵妃一病不起,不久就病逝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
难不成,宁贵妃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这般想着,徐昭的脸色忍不住凝重起来,心也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若事情当真如此,那韩子煜ภ心里定是不好受。
“王妃,您可是觉着乏了,面色这般不好?”见着自家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连翘忍不住担心道。
王妃才出了月子没几日,今个儿穆氏这样一闹腾,定是叫王妃受累了。
“王妃若是觉着累,奴婢扶您进去躺会儿吧。”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摇了摇头,因着心里有事,一整个ฐ上午心情都不怎么好,胸ถ口就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压抑得很。
快到中午的时候,韩子煜才终于从宫里回来。
见着韩子煜进来,徐昭忙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将穆氏的事情说给了韩子煜ภ听,又将自己้心中ณ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韩子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来。
徐昭从未见过他这样阴冷的样子,可心里,却是一点儿害怕都没有,反而有种控制不住的担心和难受。
倘若宁贵妃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她都不敢想,他心里会有多难受。
“穆氏在惊鸿院,王爷可要见见她。”徐昭将手覆在韩子煜的手上,温声道。
以她对穆芷徽的了解,若是见了韩子煜的面,她定会忍不住将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不为ฦ别的,只为邀功。
“王爷先去书房吧,我派人将王爷回府的消息告诉穆氏。”
听着徐昭的话,韩子煜点了点头,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径直走出了殿外。
韩子煜才出了殿外,徐昭就几步追上前去,开口道:“倘若穆氏提出什么要求,王爷不防答应她。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母妃的事情。”
韩子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因着下头的丫鬟故意为之,很快就将王爷回府的消息传到เ了穆芷徽耳中。
穆芷徽听到เ消息,一路跌跌撞撞跑去了书房,跪在书房门口想要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