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是要四个,你屋里两ä个,就连翘和半夏,我跟前也有伺候的,叫瑞珠和锦绣和你过去吧。”
“是这个理儿。”周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若不够就从人牙子手里买两个,身世清白,没那些个牵扯,你用着也放心。”
“自打赐婚后,早ຉ想过来和妹妹说说话了,只妹妹这些日子忙着,也不敢轻易扰了妹妹。”徐佩一进来,就说道。
大姐姐嫁的是宋家,二姐姐到底是庶出的,亲事自然没有大姐姐好,前些日子回府,还偷偷和她哭了一回。
徐府上上下下,待徐昭这个四姑娘,更是格外恭敬了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เ回事,好好的,皇上怎么就封了二皇子为肃王了。”周氏听到二皇子被封为肃王,先是高兴,然后就忍不住担心起来。
“皇帝公务繁忙,哀家以为还要晚些时候。”
随口一句,徐昭便听出太后对皇后这个儿媳并不待见。
听着徐昭的话,素梅恭敬地回道:“回姑娘的话,是大姑奶奶听说老太太病了,回府里来看老太太了,派奴婢过来请姑娘过去一趟。”
徐昭笑了笑,有些感慨道:“也没听伯母派人去济永伯府送信,大姑母偏就知道祖母病了,还真是母女连心,怪不得祖母最疼大姑母了。”
徐昭笑了笑,对着大太太福了福身子,才告退出来。
屋子里,只留下徐昭和近缘师太两ä个人。
周氏知道自家儿子最心疼昭儿这个ฐ妹妹,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后怕道:“幸好你妹妹机灵,跑了出来,不然便被那奴才给打了。”
“老太太还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别叫人听见了说你不孝顺,连累了你的功名。”
老太太见着她这个ฐ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头对王氏愈发的不满了。
她这话说的实心实意,眼睛里还带着一抹感激之ใ情,老太太见着,只觉着是自己委屈了她,当日若不是她迁怒于她,王氏也不敢这样苛待她。
徐昭说着,心里头暗叹一声,若是三太太早有这心计,哪里会落到เ今天这个境地。
自打办完三太太的丧ç事,徐佩就从没出来过,老太太恨极了三太太,连带着也迁怒了徐佩这个孙女儿,所以叫人传了话,免了她每日的请安。
那丫鬟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好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也没留她们多说话,只过了一会儿,就让她们全都退了出来。
又闲聊了几句,徐瑶问她:“妹妹去江府,江太太可是个ฐ严厉的?”
徐昭一听,便有些恼火了。
她也不想想,如今最难受的除了大姐姐,就是大太太这个当母亲的了。
徽姐儿的性子也绵软了些,出了这样的事情,哭有什么用,周氏心里暗暗想着。
见着兰姨娘进来,屋子里丫鬟婆子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事情,二房哪个不知道。
王氏拉着徐徽的手坐了下来,细细问道:“这几个月,姑爷待你可好?”
每日茹氏来她房里立规矩,他看着她的神色,让她忍不住嫉妒。
刚ธ一出来,就碰着从正房走出来的大太太王氏。
老太太说的对,还不知是男是女,便是个儿子,还不是在徽姐儿这个ฐ嫡母的手下讨生活,好不好的都是她这个嫡母说了算。
徐瑶成日里陪在老太太跟前,不过几句话就说的老太太乐开了怀。
徐瑶一番话,惹得老太太和屋里头的丫ฑ鬟婆子全都笑了出来。
女儿懂事她自是欣慰,可太懂事了她这个当娘的也心疼的厉害。
“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到时候请府里的姑娘们聚聚,还有哪些想请的,月底就要下了帖子,免得人家家里有事,仓促了。”
“可不是,莲姨娘是个ฐ厉害的,仗着三老爷宠她,平日里就不将三太太放在眼里,如今再多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手段自是厉害,又能勾引了三老爷,若是叫她进了门,三太太往后更有的心烦。”
徐昭拿了长公主赏给她的一匣子珠花,就到เ了正房。
徐谨听了,点了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车子刚停下,门口就有婆子走下台阶,扶着徐昭走了下来。
徐谨听了,到底不好再拒绝,和徐昭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徐昭听了,害羞的朝着老婆婆笑了笑,才拿起了勺子。
正说着,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ฑ鬟请安道:“给太太请安。”
“给娘亲请安。”
听她这样说,周氏只能由á着她,却是交代了连翘和半夏,要用心伺候着,别让她熬坏了伤了身子。
世安院便是徐谨的住处,离徐昭住的地方不太远,景色亦是格外的好。
过了许久ื,徐秉臻才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徐茵。
徐秉臻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倒不是他对自己้这庶出的二女儿有什么偏见,实在是两人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一时见了,倒不知该问什么。
徐昭瞪着眼睛,看着里头放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拳头大小,散发着寒气。
徐昭僵在了那里,就想到那天在马车上他说要送她冰块儿的事情,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他竟然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拿给她。
到晚上的时候,徐昭才歇下,连翘和瑞珠在房里说起话来。
“姐姐在太太房里伺候,刚来姑娘这里怕是好些都不熟悉,我写了这张单子,上头有姑娘的爱好和忌讳,姐姐看了就明白了。”
连翘说着,就将桌上的那ว张纸递给了瑞珠。
瑞珠打开看了,先是惊讶,之ใ后才开口谢道:“劳妹妹这般挂心,给我写了这个,倒事了了我一桩心事。”
听她这样说,连翘想了想,认真道:“姐姐可不要多心,妹妹不过是”
不等她开口,就被瑞珠打断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姑娘跟前伺候,平日里咱们也见着,我知道妹妹是什么性子。这些话,说出来就显生分了。都是伺候姑娘的,咱们只为着姑娘好。”
连翘笑了笑,才说道:“姐姐在太太跟前伺候,比我稳重,往后有什么不对的,姐姐只管指出来。”
瑞珠笑着道:“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咱们都用心些,想着将姑娘服侍好就行了。”
连翘听了,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事情徐昭并不知道,只瞧着二人相处不错,瑞珠也没因着是娘亲房里出来的,做出什么เ不妥当的事情,也就放下心来。
这一天上午,徐昭才陪着砚哥儿玩了一会儿,回了自己屋里,就听着外头丫鬟回禀,说是大姑娘回府了。
只过了一会儿,徐徽就来她这里了。
好些日子没见,徐徽身姿丰腴了不少,不似之ใ前那般羸弱,一身湖蓝ณ色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ำ更衬出了她的气质。
“早听婆子们回禀,才叫人准备了茶和点心,姐姐就过来了。”
徐昭站起身来,拉着徐徽坐在了桌前。
徐徽微微一笑,道:“先去了祖母和母亲那里请安,倒是让你久ื等了。”
徐昭摇了摇头:“这是应当的。”
正说着,连翘端着托盘上来,上了两ä杯茶,还有一碟芙蓉糕。
茶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是徐徽之前在府里的时候最爱喝的。
徐徽打开茶盖,只瞧了一眼,就笑道:“过了这些年,妹妹还记着呢。”说着,就拿起茶盏,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不然呢,之前在府里咱们可是最要好的,姐姐可别ี不认?”徐昭打趣道。
听着徐昭的话,徐徽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会不认,若是不认,往后你这王妃娘娘还不定怎么怪我呢?我可不敢?”
徐徽作势拍了拍胸口,逗得徐昭笑出声来。
“姐姐这话,是在骂我呢?”
徐徽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拉着徐昭的手道:“好久没见,咱们私下里说些话。”
徐昭听了,就示意了连翘和瑞珠一眼,叫她们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留下她们两个ฐ人。
“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
徐徽叹了口气道:“之前听到太后赐婚,我又是惊讶又是替妹妹担心,怕妹妹过去受了委屈。后来听皇上下旨,封二皇子为肃王,我虽替妹妹高兴,心里却还是不踏实。想着回府和妹妹见一面,好叮嘱妹妹几句。”
“那肃王殿下之前也救过妹妹,虽流言蜚语在京城里传成那样,可我琢磨着,那肃王殿下若真是那样,又怎么能ม叫皇上那ว般看重,几个皇子里,只封了他为王爷。所以我想着,肃王未必就是那样的人。妹妹嫁过去,可别先入为ฦ主,心里存了畏惧。”
“这夫妻之间,最要紧ู的是相处,日子长了,才能慢慢了解。”
徐徽看了她一眼,迟疑ທ了一下,又说道:“便是真如那流言所说,妹妹也要尽好了为人妻子该尽的本分,叫王爷心里头敬着你,才能慢慢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