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渊倏地警惕起来,眉头不由得皱紧,沉声,“你要做什么เ?”
宋文渊思考了一会儿,对手机里淡淡地说,“金陵饭店不是个谈事儿的好地点,烩萃楼吧,时间不变,我来订桌,就当是感谢黄先生当初悉心的栽培。”
宋文渊擦擦他红扑扑的醉颜,轻声问,“天真觉得跟着我,受委屈了吗?”
康天真想了想,“肯定是想的吧,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啊,你说过,国内对同性婚姻好像挺抵触,民政局会给我们盖红戳戳吗?”
兴奋的眼泪无意识地流出,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父亲,半是羞涩半是尴尬地笑了一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狼狈地往楼下狂奔。
洪阳笑得阳光帅气,温柔道,“璧影,我爱你。”
宋文渊直接拔了出来,“想你的女神去吧,不干了。”
康天真两颊潮红,抱着他的肩膀小声叫着。
孔信笑道,“大家都看得出这件花盆长颈、圆腹、矮圈足,胎厚釉浓,光亮明艳,最突出的是它釉色里外不一,红蓝相间,颜色多变,就这一处就有深红、深紫、蓝紫、酱色等数种渐变色,这就是钧๕窑最著名的窑变瓷的特点,常言道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靠的近的人可以近距离比较两件瓷器,纷纷发出惊叹。
“起来了?”宋文渊抬起头来,笑着问他,“饿了吧?”
“哎哟,”康天真叫了一声,脸上浮起一抹羞耻的红晕。
宋文渊拍拍她的手背,诚恳地说,“放心吧奶奶。”
三个人轮流开车,准备走镇江、江阴去苏州,然后南下浙江,去宁波吃水蜜桃,洪阳叼着烟,爱不释手地拍拍方向盘,“嘿,文渊,你这车感觉真叼,钱没白花。”
“卧槽!!!”康天真暴跳,“那个培育兰花的大美人!!!可可可……可你们为什么没有相认?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抱头痛哭吗?”
心底最害怕的猜测被坦荡荡地揭了出来,宋文渊觉得仿佛有一只手冷酷地撕开了心腔,将脆弱跳动的心脏暴露了出来,他屏住呼吸,感觉到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低声道,“……我不知道。”
康天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猛地一把捂住小鸟,内八字跑回浴室。
那娇羞的小模样让宋文渊忍不住发笑,心想又不是第一次看光你,认识这么久,你裸奔的次数难道还少嘛?
康天真举起弓,宋文渊从背后扶着他的双臂,“身体不要再动了,别缩脖ๆ子,来,身端体正,呼吸平和,肩膀自然放松,很好,准星瞄入黄心……”
宋文渊轻笑,耐心地帮他纠正姿势,康天真身上带着牛奶沐浴露的香味,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宋文渊的理智,他下半身微微往后移了一点,再这么亲密地磨蹭下去,他的人性就要泯灭了。
“有啊,我一般在晚上练瑜伽。”
“……”宋文渊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宋文渊也是缺德,看着这货失恋的怂样儿,不但没有丝毫心疼,反而心情大好,立刻从善如流地服软,“不提,不提,我们来喝酒。”
果然,十分钟后,康天真就晕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酒瓶子,喃喃道,“宋文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来喝酒?”
“那是我买的!”男人道,“上个ฐ月的古董展销会,我花八百万拍回来的!”
“别ี、别打,”男人崩溃大叫,“我没撒谎!是真的!千真万确!”
“卧槽!”康天真吃了一惊,“什么时候搞到的?”
宋文渊揉揉他的脑袋,“你想不出来的,他干这个ฐ是专业的。”
“不许找借口!”
“……”
“千真万确,还带着墓里的臭味儿呢。”
孔信在古玩行跌打滚爬了一辈子,对这种事情早ຉ已见怪不怪,使劲揉一把他的乱发,“得了,吃一堑长一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晚饭吃了吗?”
“因为当初他就是从我手里截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