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姓袁的,自然是站在那一边的。”
人都到齐了,队伍里面安安静静,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前面。袁熙叫人搬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伸手道:“高将军,你来安排,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嗯,这也合情合理。麴义是有功劳的,为朝廷征讨公孙逆立下了汗马功劳,劳心劳力,我原先还准备将灵柩运到平原他老家的。”
袁熙默然不语。
“吼——吼——”
原本以为是小人诬陷,大将军去袁绍那ว边争辩去了,现在看来,那是有意布下的圈套。关键是麴义แ走前说的那些话,现在听来让人背上凉飕飕的。难道大将军早就料é到了?
命令是无疑ທ的了,确实是袁绍亲自下达的。不管对不对只能先执行了。
他们俩商量了一下,迅速行动,三千人的大戟士北上乐成。
传令兵脸上一喜,拱了拱手,马上转身回去复命。他刚刚ธ走出两步,远离麴义所在的地方แ,回头看了看,先登营还是没有动静,所有人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盯着自己,就好像在看一个傻瓜,但每个人的身体仍旧扎在原地,就好像一棵树一样,任凭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
“子龙啊子龙,我错了。不该把你拉来……你去投奔刘备,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出路,但刘备逃命起来厉害啊,千里不留痕。你跟着他一路逃,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等集齐了卧龙凤雏,就能鼎足天下,到เ时候至少也是五虎将的待遇。跟着我,你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到เ时候史书里面最多一句话带过,某某卒,一点都留不下印记。”
袁熙的话音还没落下,那箭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堪堪到了面前。
“他娘的……什么เ东西……”袁绍一阵嘟็囔,眼睛却睁也睁不开,扶着额头一阵眩晕,就此坐倒在地。
这帮凉州老兵也真是厉害,不管前面是铜墙铁壁,还是万丈深渊,反正就是往前冲,完全不计伤亡。翻过营寨前挖的沟壑,攀上竹子扎成的围墙,一刀将营寨门口一面写着“公孙”的旗帜砍了下来。
麴义แ带着人撞开寨门,一群人涌了进去,看到เ东西就丢火把,马上四处火气,烟雾充满了四周。整个ฐ公孙大营笼罩在一片阴云中,摇摇欲坠。
第一个骑兵当先驰过,居然到เ了一百步内射出了一箭。虽然这箭偏得离谱,但射箭的距离比刚刚已๐经近了不少,而且弧度也平了。更关键是,那骑兵随即抽出第二支箭,扭过身子连珠炮般又射出一箭来。有了第一次轨迹的修正,这次的角度准确许多。
噼里啪啦——
那两个士兵见到袁熙,连忙道:“见过二公子。”
田予想了想,点点头,默默上了马。
赵云身子一震,知道他这个话是对自己说的,连忙拱手道:“谨受教。”
一支支部队犹如长龙入海,纷纷在前线驻扎下来。离开这里数十里外,公孙瓒的部ຖ队也在集结。这时准备打大仗的准备,双方也不屑于在主力集结前就匆忙开战,很有默契地积蓄着实力。
吕旷扯下自己身上的铠甲,道:“妈的穿着这玩意不方便,郭蛮牛,刚刚不算,咱们再来。”
毕竟对面是主ว公的儿子,吕旷倒也不敢放肆,不过只是嘟็囔道:“一时手滑而已。”
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周遭响起了低沉的歌声,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吟唱。曲调很简单,但是声音很低沉,是和劳动号子全然不同的风格,袁熙沉浸在这歌声中,头一回产生了淡淡的思乡之愁。
有一个问题,袁熙始终在思考,自己来到三国,到底该做些什么。前些日子被体内荷尔蒙驱使,成天想着女人,这时候听着这歌声,也稍稍清醒过来,觉得是时候该为未来做个计划ฐ了。三国是如此残酷,往往不经意间,就会从一个贵公子成为阶下囚。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显然,那个最强的人就是曹操。而自己是袁绍的儿子,这身份就注定了他不能投靠曹操。既然傍不了大腿,就得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指望袁绍是指望不上了。前面还有大哥袁谭和三弟袁尚两座大山。即便袁绍就自己这么เ一个ฐ儿子,看他阵营中这些乱象,也够自己喝一壶的。现在坏就坏在自己้使不上力,大事决定权都在别ี人手里,怎么去实现自己的意志呢?
袁熙笑笑道:“值得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袁熙道:“虽然装载量差不多,但一辆大车两个人推的话,总有人要偷懒的。而一个人推一辆车,谁快谁慢一目了然,就没有偷懒的余地了。所以看似没有差别的改造,实际上效果天翻地覆。”
他虽然怒火中烧,但同时也很好奇,到底谁把他逼得这么惨。
那人也看清了袁熙的脸,同样吃了一惊,颓๙然叹道:“我终于知道差错出在哪里了。”
这年头忠心是考量一个将领最重要的指标。能不能打胜仗不要紧,但必须忠诚。如果既能ม打胜仗又忠心,那肯定是在史书上大书特书的人物了。当年汉武帝的好兄弟李陵因为投降匈奴,落了个晚节不保。而苏武牧羊,却万世流芳。
但过了好一会儿,袁熙只是笑道:“张校尉快起身,我只是随意聊聊而已๐,言语无忌,不要介意。”
袁熙点点头,道:“是啊,这些烧菜用的材料é,大多数都起源于美洲新大陆上,像辣椒番茄酱,现在这里就没有吧。还要一些作物也是从美洲那边传来的,比如土豆啊玉米啊。不过不要紧ู,到时候咱们造个ฐ大船,就可以出海了,向东横穿过太平洋,就可以抵达美洲了。”
甄姬再次伸出筷子,突然发现一盘鸡肉已经吃完了。
郭图眯着细长的眼帘道:“这个ฐ……再征粮就是了,何须高价收购呢?”
袁熙ກ暗自骂了这两个猪头一遍,微笑道:“问得好!”
田丰也在场,对袁熙道:“二公子,我们根据可靠消息,发现公孙瓒那边正派出一个乐่何当的商人在冀州大肆采买粮食,他们已经跟不少家族私下有了来往。幽州今年歉收,对于我方แ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走出议事厅,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说实话,虽然他对此事没有表态,每次袁尚带人来,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但他知道,底下的人就是这么操作的。其实他们已๐经将整条环节都打通了,给自己送礼,只是名义上通知一声而已๐。真要将这些人的财路断了,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反应。袁绍想通过与甄家的姻亲关系遏制这种行为,其实也是有些幼稚了。就算是甄家,内部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些人只要有利益,就像蜜蜂闻见了花香,那ว是誓不罢休的。而别看袁绍态度强硬,要是这些家族集体作案,他还真没法一棒子打下去。打下去,整个河北就翻了天。
有三点难题:
第二天,他继续奋战在书案前。他找来袁福,问道:“你说你也认识字?”
郭图道:“且慢,这次三公子出使乃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这和带兵打仗不同。打仗,还得任命大公子这种久ื经战阵的。”
袁绍连忙道:“好了,别争了,显思袁谭在青州立下大功,显甫袁尚在幽州立下功劳,都是一样的。还有显奕,呵呵。”
他不说也罢,一说起袁熙ກ垂涎ๆ了很久的甄姬,把他喝了虎鞭汤以后猛然压下去的火头又撩拨起来。
“二哥,小弟还得赶紧去父亲那里汇报……就不逗留แ了,告辞告辞。”他又向麴义拱手致意,麴义敷衍地拱了拱手,继续吃羊肉。
“是——”
而等麴义看清一排齐头并进的马匹从一团尘雾中冒出来,这才吓了一跳,吼道:“赶紧左右分开,让马过去!”
那ว黑脸大汉道:“哦?你是哪个山头的?”他琢磨着是不是碰上了什么เ扎手的绿林同道?说到เ底还是没见识,连先登营也没听过。
只因袁熙这一队因为要减轻上路的重量,所以也没带旗号,因此看上去也就如一伙山贼,那些贼人明显没有眼力,哪有绿林同道穿着甲胄还走得整整齐齐的?这时候经徐大眼一点拨,这才开了狗眼瞅了个清楚,虽然一个个慌了神,但却没有散乱ກ,几个ฐ贼头互相看了两ä眼,突然夺路而逃。
袁熙道:“一是经验,只有累积了经验,就更有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二是纪律,一支强兵,就是由纪律撑起的。这就是我练兵的思想,你们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得好好训练,按照ั我的方法训练。”
“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呢?”
看到เ众人逼宫,高览不由á慌了神,要是不允许,以后这些士兵就再也不服自己了,自己还怎么เ调兵遣将。他胸中恼怒这个不知轻重的徐大眼,自己给了他一个做曲长的机会,他却这么不会做人。其实要是徐大眼会做人,也不会连个ฐ伍长也混不上。
最后,他实在是无计可施ๅ,只能抬出袁熙来压他,说道:“我可是二公子任命的,你问问二公子,他愿意让你来统兵吗?”
众人的目光统统对准了一旁正在打瞌睡的袁熙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