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兰恨恨地骂着,一边的姜凤眨了眨眼,心想,那柳老娘欺软怕硬,见着赵大兰都会躲着走,才不会自讨苦吃地凑上来呢。
姜凤决定等出了月子后就好好锻练起来,在这中古时代,尤其是山村里,官府很多时候只有出了人命或重大伤残才管得上用场,一般就只能靠自身能ม力了,自家人口又少,就自己้带着个小越越。
“看这柳家老三也是个能干活的,凤妹子倒不如收了他吧,呵呵呵……”
柳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众妇女的围观下紧张得满面通红,额头冒汗,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眼神中透着羞窘和狠狈,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
哼,这些愚蠢的村婆子们,等到เ我家老二嫁进了马夫人家,看你们怎么羡慕巴结咱家。
“就是!就是!”
听着那撞门声简直快要破门而入了,姜ä凤心跳加速,额头冒汗。
对,得把小包子藏起来。
也不知昨夜里是如何劳累的,柳柱虽然动静不大,但也没有刻意收声,柳迁竟是一点也没被吵到เ,仍然睡得死沉。
原来那艳红的绢料,四四方方,上头有几条带子,中央绣着大朵的金色牡丹ล花,翠绿的叶儿,竟是女人贴身的肚兜,拿在手里,还能ม闻到上头熏的香气。
马小哥下轿时,那马家小哥滚圆的脸型,微黄的头发,衬着大红锦缎上绣金线的嫁衣,在众人眼里,便人凭衣贵,些许小缺点也就被大家忽略了,纷纷夸赞道,果然不愧是城里来的新郎,就是跟乡里儿郎不一样云云。
柳老娘站在门里,瞧着外头院门的动静,听着娃娃们惊喜地说着抢了多少铜钱得了多少稀罕糖,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阵抽痛。
霎时柳柱就弯起了眼角唇角,笑容灿烂,“哎,谢谢嫂子。”
虽然有免费的劳力是不错,但姜凤还是希望柳柱别再突然来了。
嗯,昨儿才夜里送了货,这两天都没事。
赵大兰黑膛膛的脸上荡起了引人遐想的笑容。
奶娃娃精力有限,跟两个小哥哥玩了一会儿就累了,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皮儿就一嗒一嗒的,姜ä凤抱着他嘘嘘了,又喂了几口奶,小包子就老实的睡着了。
姜凤目送着两个小包子拉着手走了。
柳迁才回来这不到เ半个ฐ时辰,就觉得自己้这回回娘家,可是有些冒失冲动了。
曾经柳老娘到姜家撒泼,大吵大闹,把姜家都快吵翻了天,赵大兰正好在家,听了动静,过来也不言语,一把下去,就把胖墩墩一身肉的柳老娘拎小鸡一般拎起,直接丢到了村外的臭水沟里,道她说话太臭,惊到了自家的小儿,让她好好洗洗嘴先。
倒是柳柱的心眼子较他大哥和老爹,还灵活了些许。
那头柳老娘已๐是下手狠捏了包袱几把,倒是摸着了几个硬硬的东西,这才把心略放下,转回头来老脸堆欢,亲亲热热地道,“老二啊,今儿吃了后晌饭再回罢,你想吃啥,娘给你做。”
你只是个农家小伙儿啊。
姜凤一抽嘴角,“说过甚?”
“小柳,你来…”
“阿凤,是不是又有换下来的尿布了?”
姜凤已是下了炕,穿着件半旧ງ的靛蓝色粗布夹袄,下头的灰布裤ไ子很旧了,在膝盖处打了两个补丁。
姜凤就坐在其中一把椅上头。
那柳迁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么เ差的食物?
自家倒是有点儿白面,可柳迁又不会做,手里的钱也不剩下几个了,没法子去买吃食,柳迁这些天两眼都快绿了,只盼着姜凤能赶紧坐完月子,自己好再回到那有热汤热饭的好日子里去。
当然了,这老公跟房子的缺点,咱就不用提了。
碗里热气腾腾的,颜色还是深红的,想来里头放了红糖。
说着火烧屁股一般,急急跑出了门。
难道自己也跟风流行一把,穿越了?
“不能ม摸,你们的手上都是泥,我这包包是新的呢。”
虎子得意的心里冒泡,自从姜姨ถ给自己้哥俩做好了新包包,都还没有出门显摆过呢,可惜这会儿天早,人出来的不多。
“那虎子,等你回来时我洗了手,能ม给我背背行不?”
“我也要我也要!”
虎子小大人一般,板着脸点点头,“等我从山里回来再说。”
小伙伴们才依依不舍地不再跟着姜ä凤和虎子,被家里的大人一叫,便一哄而散。
全程旁观的姜ä凤乐得不行,要强忍着才能不笑出声来,山里娃什么的,着实是太友爱了。
从村里到西边山里的葡萄沟要走上近一个时辰。
走的路先时还算是条平整的黄泥土路,但越往山里深处走,那路就越来越窄。
有时两边生长的树枝荆棘还会横出几条来挡在路上,或者因长时间无人路过,棋子大小的蜘蛛便用透明的网把路给封上,若不留神,一头撞上,身上沾了蛛网倒也罢了,可怕的是那毛茸茸的蜘蛛也便糊在了衣上……
就算是女汉纸,她也是怕这东西的啊!
这时姜凤随身带着的镰刀就有了大用了。几番惊吓之后,姜凤已能从容淡定地一眼看出蛛网的位置,一镰刀下去,网破,蛛逃,旁้边虎子一叉下去!
小越越则ท是在娘怀里,仰头看着热闹,咯咯笑着给娘亲和小哥哥加油。
配合默契的三人组就这般披荆斩棘遇蛛杀蛛地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