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跟小叔子那些事儿啊,还是现场版的,谁不想深八一下好回去爆料啊!
说完了两眼还直勾勾地望着姜凤,那斩钉截铁的模样,活像是跟姜凤早就勾搭成奸眉来眼去海誓山盟生死相许了一般。
“切,要是我家男人敢这般吃里扒外成天惦着娘家,看老娘不捶断他的狗腿!”
柳老娘见势不妙,双手一撑,胖身子一轱辘便爬了起来,黑着脸,望着姜凤的目光恨不得咬下块肉来,“我说老二媳妇,堵在门口作甚,还不让老娘进去。”
姜ä凤揪着头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满意的,最后退而求其次地打算先起个ฐ小名儿叫着,大名儿等日后想到了再说。
姜凤忽然灵光一现,不如就叫越越吧。
心里不由得冷哼了声,便收回了目光。
“娘说让我今儿和你挤挤。我寻条被子。”
要不是姜凤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出门,姜凤肯定早就满村地得瑟上了。
炕上的豹子闻言怔了一下,便也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姨姨ถ给我小妹妹做袋子。送葡萄!是甜的!”
她可真怕哪天柳老娘知道了,气势汹汹地来寻事。
少年说得急切,声音都快哭了般。
一听就是隔壁赵大兰的大嗓门。
才见这位傻妹子性子变好了些,怎么又变回原先了不成?
幸好家中柴火足够,都是赵大姐每隔几日便来送上一回,姜凤洗锅碗时都用热水,想来也不妨事。
本来粗茶淡饭就没滋少味,这下子更是满口苦涩,食难下咽。
自己说那些不过是为ฦ着跟老二要银子罢了,顺便发几句牢骚,这就说着了她的心肝了,巴๒巴地上来跟娘老子吵闹!还把当年那事拿出来说,万一勾起老二的怨气,银子不出了可怎么好?
柳老娘嘀咕着骂了女儿一句,复回头来拉着柳迁的手笑道,“老二,你妹妹也是年轻不知事,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接着唠咱的。哎,方才说到哪儿来着?”
柳家除了有地之外,柳老娘还做着稳婆的行当,在这附近几十里地还是很有些名气的。
柳家老三柳柱正在院子里头收拾一大堆瓜菜,忽地一抬头,恰瞧见一年轻男子从山路上下来。
平息了点烦燥,这才开口,似笑非笑道,“嗯,你妹子成亲,是该送点份子。”
柳迁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因是傍晚,此时屋里又没点灯,有些昏暗。
说着便把身子侧了侧,隔绝那色迷迷的视线。
满月这天,赵大姐和村里的女人们都来看姜凤。
礼多的是三斤ภ杂白面,十几个鸡蛋,礼ึ少的就是五个鸡蛋。加起来倒是一共有五六十个鸡蛋,十几斤的杂白面了。
她自己就是累个半死,回到家中一见那ว张眉清目秀的俏脸,只要对她露出个ฐ笑模样,就什么累什么苦都忘了……
走在路上,还很能吸引那未婚女纸们火辣辣的眼神儿。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
姜凤忽然就觉得满心感动,眼眶直发热。
就跟渴了要买杯矿泉水那般的理所当然和平淡。
抽筋归抽筋,还是犹犹豫豫同意了。
众人叹息几声,劝慰姜凤几句,便陆续离开。
姜三姐也跟着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便问姜凤,“这半天大闹,怎也不见你家娃娃哭?”
“啊!”
这半天各种惊魂,若不是姜ä三姐这提醒,怕是姜凤还要发一小会儿呆才能想起自家的娃来呢。
姜凤赶紧跳起来,飞速窜去地窖里接小包子。
地窖里很黑,姜凤一把门打开,就看到小越越那ว湿辘辘,黑黑亮亮的眼睛朝着自己望过来。
什么叫跟见了亲娘似的眼神,姜凤就深刻地体会到เ了。
小包子眼角有泪,肯定是在地窖里见不到熟悉的人哭过了。
可现下被姜凤抱在怀里,小包子倒是咧开了嘴猛跟姜ä凤笑,仿佛跟自家老娘久别ี重逢所以要努力讨好一般。
姜凤抱着小包子,在小包子脸上亲了亲,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悲摧了,脸上被柳老娘挠出来的道道痛死老纸了啊!
特娘的,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有没有狂犬病啊!
见她忽而笑忽而呲牙咧嘴的模样,姜ä三姐只是摇摇头。
这位姜凤妹子当年铁了心要娶ດ柳迁,姐几个是怎么เ劝来着,偏偏死硬着不听,跟姐姐们都疏ຕ远了。
看看如今落得,家不成个家,孩子没人看,满脸花道子,连岳母来了,都要把孩子藏在地窖里,这日子过得啊……
“你呀,那ว地窖里凉得很,也不怕把娃ใ给冻着了!”
边数落着姜凤,一边伸手试试小越越的额头,没觉得异样,这才收回了手。
姜凤被她一说,吓得也赶紧ู观察小越越是否有发烧的迹象。
这山里山村的,娃ใ这么小,万一真病了可没处找医院去。
姜三姐叮嘱了姜凤几句,大多是关于防止小儿发烧的经验之谈。
姜凤很是诚恳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好人呐,方才柳老娘撒泼打人,这位本家大姐也是出力最多的。
这位大姐真是看着越来越顺眼了,姜凤眯着自己微肿的眼,深深地看了看姜三姐,好让自己记下这位热心大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