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金铃替她撩起了窗帘。
也就是说车里的人身份极不简单,而且跟宫里的关系不浅。
“走,我们去衙门。”燕国公府的马车夫哪里肯歇,一把扯住他的脖ๆ领ๆ子,半拖着就走,他的力气极大,才几下,就把那个马车夫给扯离了他那ว辆马车。
“走。”燕国公府的马车夫理也不理他,一副不把他拉到衙门,就绝不罢休的样子,继续拉着他往前拖,离那辆马车越发的远了起来。
少了厚厚的脂粉,额发也高高的梳起,露出了她精致的眉眼,波光潋滟的眸子顾ุ盼生辉,虽然还带着些淡淡的稚气,但任谁都看得出少女如画的眉目,己具倾国之态。
“卫六小姐,可有何求?”燕怀泾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清朗的声音线带着一股子清凉的温和。
“反……反了,你竟然如此忤逆,你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自当遵守闺训,一切听从长辈们的安排,现在居然敢枉议自己的婚事,置你的父母长辈于何地!”
他打定主ว意,不和卫月舞争这嘴皮子,不让她揪着水云的事不放,以免扯出卫艳来。
是鬼么?
“六小姐,你是六小姐……六小姐你……你不是死了吗!”水云骇的大哭起来,蓦的突然在地上跪坐了起来,冲着卫月舞连连的磕起了头,脸色发白的颤声道,“六小姐……你别找奴婢……不……不是奴婢……是……是二小姐让奴婢来的……”
这个人真是太难缠了!
燕世子燕怀泾,具有倾城之貌,气度雍容,乃是燕地受封以来最狠戾无情的世子,但偏偏这位世子还长着一副温雅若嫡仙一般的脸,不清楚内情的人见了他,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位温柔多情的,浊世翩翩佳公子而己。
卫月舞眼中ณ的清明变成一股子幽深的冷意,微微眯眼,露出一丝带着戾气的恨意……
脚๐步声行进来,听得出是一个男ç子沉重的脚步,而后是一个ฐ年青男子的声音:“参见世子。”
虽然在崖下,黑衣人一时半会儿追不来,但卫月舞不敢有一刻๑的耽误,简单的扎紧流血不止的小腿,便一瘸一拐的快速向着北方走去!
马车后面是神骏的二十匹黑马,分成两ä排,护卫住马车,马上的侍卫身姿ู矫健,彪悍,腰间佩剑,不管是抬头还是侧目之间,自有一股子冷酷,狠戾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手上染过血,伤过人命的。
事情闹大了,这责任他担不起啊!
卫月舞没理会他,扶着金铃的手,就要踩着车辕上车。
“六小姐,奴才狗眼不识人,还望六小姐原谅奴才,奴才这就请六小姐进府,太夫人和几位夫人,小姐早在等着六小姐了。”看她去意己้决,家奴真的慌了,急跑过来,就想拉住马缰,却在马车夫锐利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缩回了手哀求道。
他这会也真是急的不得了,心知不好,二小姐素า来嚣张蛮横,这府里都知道,不过这位还没进门的六小姐,居然比二小姐还难缠,怎么不让他欲哭无泪,他真的只是想讨好一下二小姐而己啊!
“开正门迎我们小姐进去。”金铃转过头,在卫月舞的暗示下,开出条件大声道。
“这……这正门非重要的事,不能开的,委屈六小姐先从侧门进去见太夫人,太夫人这一大早ຉ就一直在等六小姐了。”家奴委委屈屈的解释道。
六小姐难缠,二小姐他也不敢得罪,而且上面的主子,也没人说要大开正门迎六小姐进门。
“金铃,我们走!”卫月舞冷冷的道,并且对站在一边的马车夫吩咐了一句,“送我们去管理京城治安的京兆尹衙门!”
她现在不急,急的是李氏和卫艳,真闹到那种地步,毁了的可是卫艳!
至于这正门,方แ才那几个ฐ家奴冲出门的时候,她可是瞄到เ一抹暗红色,这样的颜色,不是家奴穿的,而是后院的丫环,婆子的衣着……
“是,奴婢知道,我们马上去衙门。”金铃大声的应到,伸手把卫月舞扶上了车辕,自己一扶车辕,一副也要跳上去的架势。
“六小姐,您等一下,奴婢来晚了,马上请您进去。”一个婆子从侧门冲了出来,一边拿帕子抹着头上的汗,一副着急着跑出来,正巧ู赶上的样子,出来后,冲着一边的家奴一瞪眼怒斥ม道:“二夫人吩咐,开正门请六小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