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你给老娘等着!妈逼不整死你不算完事儿……”
冷静了好一阵,她勉强站起来,心想傅凌止这打探情况也打探得太久了吧,怎么还不回?
肖黎川笑笑,表示理解,“很多人都会把做爱当做一种解压方式,从而转移注意力,也可能是逃避。”
傅凌止出了医院,坐在车里,扯开领ๆ带,长长的嘘一口气,他的阿弥可不要有事才好。
音弥气急,可是大马路上的本来就不允许违章停车,虽然是军牌,她不好意思,瞪他一眼,才进了驾驶座,一股气儿没地儿撒,可她再不敢分神,到底是老老实实地开车了。
该怎样让她好起来?如果可以,他真想这一切都是自己้来承受,他不愿看到现在像个纸片人似的她,除了单薄还是单薄。
音弥呜咽,赶紧推开他,“说正事儿呢。你说吧,你做错什么了,那么对不起我?”
两个人静静地都没说话,隔了不久ื,她感觉到头发上有滚烫的水珠掉下来,沿着她光洁的额头,一直滑到她眼窝边角。
音弥的声音很不客气,她大声训斥,“刘大夫!您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他现在那么脆ะ弱,我根本不敢和他说手术室的事情,他对自己้要求太严苛,自尊心又太强,他要是知道陈暮东在我给他手术的时候拿枪指着我,还知道我的孩子是意外流掉的话,他肯定会想杀了他自己的!他会觉得自个儿特怂,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刘ถ大夫高兴起来,拍拍她的瘦削的肩,“这才是我们医院神经外科的头头该有的风范!傻丫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傅凌止突然沉了脸,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我自己来!”
音弥叹气,病人的情绪总是会敏感很多,而且很容易多想,本来好好的人突然不能动,什么都要别人照ั顾,他不烦才怪呢。
“你怎么知道我蛋疼了?给我挠挠呗!”比谁不要脸,音弥没有获胜的可能。
“你不是生我气让我滚嘛?干嘛又要我进来?”音弥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盯着他愈发凸显的锁骨,心想,这两天他又瘦了不少。以前的肌肉都不见了。
“今天苏妄言怎么样?你过得开心吗?应该很开心吧。”他挑了挑眉,神情冰冷。
听着怪难受的。
中心医院发生这么大的事故,枪击事件中,十四人死亡,两人重伤,经抢救无效死亡,数人轻伤。她的医院成了一片血海,警戒线长长的拉着,阴森入骨。泪瞳不让她看关于事件跟进报道的新闻,总是白天一天都陪着她,怕她伤心,晚上音弥有时候就睡在傅凌止旁边的小床上。
第十天,音弥获得医生准许,可以出院了,她收拾好东西搬到เ傅凌止的高干病房,便去了四楼探望苏妄言。
陈暮东看着这三个人丝毫没听他的指挥,更加挫败,不巧的是这时候胃痛涌上来,那股尖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弯了腰,握着枪的手也开始泛白,无力而颓唐地垂下来。
“让他死,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慢慢地扯开嘴,无力地呻吟了一下,然后赶紧闭上嘴,他想把自己唯一完好无缺的左ุ手抬起来,温暖温暖她太过苍白的脸蛋,可是努力了很久,就是抬不起来。
音弥双手捂住他的脸,身体不敢碰他的,只好僵在半空,用袖子擦干自己的眼泪,可是就算擦掉了,马上又会掉出来,掉进他的眼里。
“傅军长,你这样连我都糊涂了,你不是爱你的情人嘛?怎地又来关心你的妻子了?”陈暮东已经失了心魂,不为所动,只是当傅凌止提到他妻子的时候,表情还是变了变。
“你知道怎样报仇最能雪恨,最极端,最能让你的仇人撕心裂肺吗?”傅凌止突然很平淡地撇了撇嘴,音弥见他那样单薄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被陈暮东勒紧了喉咙,根本没法顺利ำ地说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哭喊着。
“别过来!听见没有!”
傅凌止回头,陈暮东已经从腰间拿出了匕首,左手抵着音弥的脖ๆ子,右手拿枪对准温醉墨。笑得很惬意。他想起来今早在家里看到的流产同意书,用眼神示意音弥,音弥只是哭着,没摇头也没点头。
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眉头愈发蹙紧ู,“怎么回事儿?这医院怎么เ了?”
音弥走到四楼大堂,傅凌止的电话又来了,她一点也不想接,可是铃声很大,震得她心烦,她冲他吼,“你有完没完?”
音弥查看了那个发过来的号码,和前几天的恐吓短信的号码是同一个。
“泪瞳,这事儿先别往外说,要不要我还没决定。”
“音弥,我知道你的难处,可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做什么决定最好还是和傅凌止商量一下,他那性子能上了天,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知道不?”
虽然心里怨恨,白木海ร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愁苦万分的样子,“弥弥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傅军长的妻子,我要是知道坚决不会让墨墨这么เ胡闹。我这把老骨头说关系没关系,要钱没钱,她的事业算是毁了,可她到底是你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你是她姐啊。弥弥,你现在嫁了个好人家,有权有势的,我和墨墨就靠你了啊。你和傅军长说说,怎么着也得帮我和墨墨度过这个难关吧。”
“混小子,怎么就这么เ能折腾!”谷舒晚披着衣服稳稳地站着。
傅凌止迅速滚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心咯噔咯噔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