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你自己้的,本殿要来做什么?起来吧,只要你不轻贱自己,就没人可以轻贱你。”
“太好了!”不等我把话说完,小银子忽然兴奋地欢呼了一声,满心满眼都是喜悦,“只要殿下不赶小银子走就行!小银子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殿下让小银子往西小银子绝不往东,殿下说一小银子绝不说二!小银子这辈子跟定殿下了,除非殿下讨厌小银子,不然小银子死也不离开!”
我蹲下身,提起他的下巴看进他的眸子里:“你以为本殿失忆了就变傻了么เ?其他的本殿可以不追究,本殿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为ฦ何要杀父皇?”
彦音目光凛然,清澈见底:“不辨是非枉为君!我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于我而言,皇上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父皇大概也料到了什么เ,指着尸体肃然发问。
“他们是谁……我、我们怎么知道!”看清那几人的面貌,北漠副使不禁有些心虚,尽管八成料é到了结局,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收起笑意,看着他那精致如画的侧脸:“不管怎么样,多谢了。”
北漠使节被请去更衣的时候特意从我跟前绕过,明摆着盯上了我,一张本该是刚ธ毅的面容上聚满了不怀好意的讽笑,压低声音凑了过来:“三公主当真是驭夫有术,别ี的没调教出来,这阳奉阴违可是调教得一点儿也不含糊。只是这般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三公主就真的能高枕无忧吗?”
“殿下!放开我!放手——”
“啪!啪!啪!”
我了然,原来是冤家路窄,可她这栽赃嫁祸ຖ地也该有个限度吧?这半月来劳资连大门都没迈出过半步,怎么就得罪她了?
可还没走远,一拨人就拖着一个血淋淋的身子从转角走出来,为首的少女温婉秀雅娇็俏可人,就是蹙着眉头也掩不住她的美丽,而跟在她后面的那个美妇更是肤若凝脂艳光照人,像是那种新婚燕尔的少妇,完全看不出她已๐经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的妈了。
我怒了:“又打我?!”
死妖孽闻言微微一笑,媚眼一抛:“你懂ฦ的。”
“……啊?!”小厮起先大愣,继而瞬间反应过来,颤着嗓子低低回了一句,“奴才……叫元宝。”
看着这些个下人一个ฐ个俯首帖耳,我就是想不趾高气扬张狂跋扈都难啊!世人只知道怪那ว“三公主”心狠手辣横行霸道,却不晓得这也是给人惯出来的。
“没……”
温泉池很大,几乎有一个ฐ足球场的面积,温泉池中还置放了一座假山,潺潺流水从假山顶上泻下,宛若是一条狭长的瀑布。我在感叹能ม工巧匠的无穷智慧之余,又忍不住哀叹了一番“三公主ว”的挥霍豪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厮可真懂得享受。
只是现在赶鸭子上架,唉,既来之……则安之。
我回眸轻瞥,嘴角勾起一次笑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毕竟是本殿的夫君,就算真的犯了错,也还是疼惜的。”
“未未,你不要这样……”
“放手。”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日月为证天地可鉴,那绝对不是我的错!
“是,殿下!”女婢战战兢兢,连说话都忍不住颤着嗓音。
眼见着死妖孽整个ฐ人都淹进了水里,我不由心头一跳,方才看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形不像是在作假,一直靠着木桶说话的时候也没多少底气,可见确实被她那ว一掌伤得挺重。
摆弄了大半天,总算把两ä个人的衣裳๙都收拾得人模狗样了,我才忍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这衣服真麻烦,弄件厚点儿的不就好了,非要拆成那ว么多件,真是自找罪受!”
“哎哟!”
男ç人脸色一变,蹙起好看的眉头说着就要靠过来。
“那好,本殿教你。”母后说我的体质是练武奇材,如今空有一身内力实在浪费,恰好府里有个蹭吃蹭喝白住着的“好师傅”,趁他伤势痊愈回守西境之前学上几招,就算打不过至少也得跑得过。
这几日死妖孽一直在着手处理北漠使臣的事,没空再来骚扰我,只派了他的贴身侍从千墨从旁指导,倒也来得清静。他那侍从跟他家主ว子半分也不像,从头到尾只会阴着脸在边上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有人来暗杀似的,不过身手确实很好,我找了府中厉害的侍卫跟他“切磋”了一番,结果是——完败!
“能在王爷身边当差,想必你这身功夫已是登峰造极了。”
“比起王爷,卑职望尘莫及。”
“哈?!”我一愣,“王叔的武功有那ว么厉害?那ว他怎么还会被人打伤?”
“公主久居皇城,不知境外险恶,王爷武功虽高,但西冥之ใ地高手比比皆是,王爷孤身一人自是抵御不及。”
“又是西冥……他们当真有那样强大?”
“冥皇好武,座下神枭十二骑谋勇无双,随便挑出一人便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但凡枭骑出兵,战无不胜!”
“喂喂喂,我说你不要那么激动行不行?搞得好像是西冥派来的托跑来打广告似的,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儿威แ风了吧?!”
千墨闻言,冷森森瞟了我一眼,不屑再同我辩驳,只紧紧蹙着眉头,一派忧国忧民。半晌才又轻叹了一口气,口吻颇็是恨憾:“西冥占我城池,屠我镜月子民,我朝权臣贵卿却只知争权夺势贪欢享乐่,再这么下去……”收起话音,千墨忽而眯起眼睛,猛地加大了时臂上力道,唰的将手中ณ的长剑飞射出去,紧跟着十米开外的小道上瞬间响起了一声魂飞魄散的嚎叫:“有刺客!快来人——救、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