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半眯着双眸,椅着椅背,半晌无语。
南浩志忙赌咒发誓,力证绝无虚言。
令狐薄冷哼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道:“何清君,坐下。”锐利的目光睨向太后的侍卫队,“你们滚出去!”
太后得意一笑,南雪莹脊背微微挺直,美眸扫过何清君。何清君则心下一颤。
令狐薄用脚拐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静静守着她。
她愕然,他一直守在床边?她不敢有所动作,怕将她惊醒,只是双目转动,惊讶地环视房间,这……这竟是摄政王的寝宫?!她竟然睡在摄政王的寝宫!
何清君回头看一眼郡主的马车,还好,那ว几位黑衣人目标只在她,并不是那位绝色郡主,若是这位尊贵郡ຉ主受了伤或被掳走,她就算有两ä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虽然明知,若她不杀他们,死的就是她!
在南雪莹的马车上,南雪莹掀开厢帘,小心问道:“姐姐敲诈四王爷,不怕他报复吗?四王爷素来跋扈,摄政王都要让他三分。”
何清君暗哼一声,挥鞭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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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自然不愿去,婉拒推辞着。
何清君想到此处,身子晃了晃,抚额坐下,连叹两口气,才道:“柳师妹,难道你不希望我师父跟你义母夫妻团圆吗?”
柳含烟一双好看的杏目眨了眨,不以为意道:“何师姐跟京城第一美男也曾是夫妻。”
只是感情这东西,既然发芽成长了,岂能未结果就割掉?若是能割掉,就不会留她在身边当侍卫,不会贪恋她笛声中ณ的片刻安逸,更不会沉溺她天塌下来不知烦心的笑容里和她清亮眸子里的热切,更更不会觉得她的善良可欺也是如此可爱……
以上纯属意淫,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说出来,她的勇气已在抖露家丑之时用完。
令狐薄俊脸一黑,她一脸不屑的表情说明她此时正在心底骂他,冷哼一声,松开她的手腕,凝视她,淡淡地道:“本王的真心只有一颗,何清君,你要负责!”
她相信,婚姻可以成就一个女子,也可以毁了一个女子,前提是感情和富贵你只能选一种。
南雪莹掩唇盈盈轻笑,“姐姐,雪莹自第一次看见姐姐就觉得说不出的投缘,既称你一声姐姐,便以姐妹之ใ情相待,以后不需这般客气。”
南雪莹亲切拉起她的手,将皓腕中的一只通透碧玉的镯子趁机撸到她的腕上,何清君见机甚快,立时使了巧劲,将玉镯拨回南雪莹玉腕上按住,端出一朵最真诚的笑花:“郡ຉ主,属下天天舞刀弄枪的,戴这个东西,用不上两天就会碰碎……你瞧,属下从来不戴首饰的。”
众人纷纷点头,“不错,若无和亲之意,断不会让如此绝色的公主抛头露面。”
“对了,你们说,天晋国这次竟然是太子亲自出使,是不是为解决吴山问题的?”
黄公公瞪何清君一眼,笑道:“老奴不知。”他敢知吗?上回在炎炎烈日下扫了十遍院子,差点中暑,再敢说三道四,还不直接拆了他的老骨头?
说起感情之事,身为男ç子的令狐薄毕竟不如女子观察纤细。闻言,皱眉,“本王的婚姻,任何人说了不算。”语毕,眸含深意地瞥她一眼。
“你要去见那ว个紫烟?”
“……”何清君敢怒不敢言,她要去见人,跟他有甚么关系,非得下个休沐日才能被他带着去?
呃,看来天晋国老皇帝ຓ也不愿再与南宛在吴山对峙耗下去了,这吴山问题是该解决了。
“两天后,太后回宫,只怕,你那伤口还要被撕开。”
不过五王爷常去,这事……可有趣了,看一眼令狐薄,他对五王爷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