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淡淡地看一眼令狐薄,继续道:“终于有一天,姨娘们买通长工,诬陷我娘与那长工私通,我爹怒火之下,不明是非,不但打了我娘,还丢â了一纸休书给她。我娘虽然老实善良,但三年相亲相爱,五年忍辱求全,只换得这私通恶名和一纸休书,百口莫辩,一口恶气未咽下,便趁夜深人静时,纵火烧府,一把火与何家上下二十余口同归于尽……”
“十七岁,我救了白逸扬,难敌他的情意,以为他是不同的……谁知……既然他选择了背叛,那么我只好选择离开。我,何清君,可以孤身到老,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就算这一夫是天神也不行。”
尚未退散的热气再度席卷整个脸庞,甚至两耳也变得热了,还有没有天理?这个ฐ平时冷峻稳重、俯瞰天下的男人竟然调戏了她?!
其实黄公公心底早炸开了锅,原来摄政王发春的笑容是这般……春光灿烂啊!
令狐薄眸底却闪了下,注视她良久,淡淡说道:“何清君,有时本王觉得你就像一坛埋藏在地下的上好女儿红,埋得越久,越醇厚浓香……”
令狐薄睨着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有了紫烟那条线索,关于她的一切很快就会揭开,他对那谜底极为好奇。
“嘘——,南候爷还未走呢。”
“那也不一定,再过些日子,天晋国太子带公主来访,听说那位公主可是天晋国第一美人儿……”
何清君望望黄公公,只见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分明在装ณ不知。
于是干笑着道:“其实真没什么,只是,属下……觉得应该很快,太后就会来撮合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跟雪莹郡主……那什么的……”
令狐薄回头,“告假?做什么?”
“为ฦ何?”何清君跳下床,略有不满。
宋玉洁奋力想甩开他的大手,道:“妾身这也是为清君妹子以后着想,如何说不得,难道你还想……哼,那刘大人如何不好,还委屈了她不成?”
“是。”柳清飞狠狠甩开宋玉洁的手,朝她冷哼一声,“臣先告退。”说着不等宋玉洁向令狐薄施ๅ完礼,便又重重扯过她的胳臂拽出去。
“……”令狐薄嘴角一抽,这女人说话……
直至今日听紫烟吹同一首曲,他才惊觉事情远远偏离了他当初用她的打算,而当他听见白侍郎跟她说的话,分明是对她感情依旧,他心里竟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胸ถ口似是被什么揪紧ู了般难受,甚至有股想立时回头将白侍郎毙于掌下的冲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说着看见窗口递出一串ธ冰镇葡萄,何清君既不犹豫也未客气,取过来就吃,囫囵咽下,葡萄皮都未吐出。
摄政王竟能一脸淡然笑意地为她递送葡萄!而这位义妹竟能ม如此自然且又心安理得地接受摄政王的侍候!这是什么情况?!
白逸扬却道:“我说错了吗?摄政王身旁้何曾有过女子,你又能痴心妄想些什么?”
何清君冷笑,当初娶纪芙为平妻,不就是遵从父母之ใ命吗?他对母新的孝顺那可是京城有名的,她不信他能ม为了一个已经下堂的她置老母于不顾ุ?
何清君一屁股坐在椅上,淡淡地道:“况且,这种学习学费太贵!”
“姑娘吹箫?”
语毕,朝他拱手行礼,退到เ黄公公身侧站岗。
他只练了小半个时辰的功,便进了御书房批奏折去了。
进了养义宫,令狐薄随意坐在院中八角亭内,一手支颐,凤目眯起,“何护卫,吹首曲子。”
太后离宫,摄政王心情差?好有歧义的一句话!
令狐靖一怔,低声道:“其实三哥也奇怪,你素来不与女子亲近,当初ม更是将宫中女子一并遣走,就算何清君武功盖世,毕竟是女子,你怎么会起用她当近身护卫?”
令狐薄轻笑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此事她一直未承认,我也未曾逼问,不过据柳大将军年幼时与她曾比邻而居,知她此项绝技。”
令狐薄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注视半晌,嗤笑:“何清君,你真的不在意她们屡屡提起你下堂的身份?”
“儿臣叩见母后。”
令狐义皱起眉头,稚气的声音带着些许沉稳:“母后,孩儿的衣袍素来由司衣库负责,没必要由宫外的人来做,母后若是喜欢白夫人的绣功,便教她为你多做些衣袍就是。”
何清君见他向一位三十余岁的锦袍男人施礼ึ,三哥?那他一定就是三王爷令狐靖了。
“臣妾见过摄政王。”三王妃行礼ึ。
况且第二首曲子,不叫会吹吧?吹得晦涩难听,让人听了想撞墙了断自己้,真不知教她曲子的师父怎么活下来的。
何清君愣住,片刻๑后,欢快接过,一双澄亮的眸子闪着耀眼的银色光芒,连头发梢似乎都带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