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启动玲珑阵就回房睡吧,今夜不会再有人来了。”
何清君笑意盎然,恭敬道:“不累不累,属下觉得不这么叫,无法表达出对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滔滔敬仰之意。”
那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滑到床边,举刀正要砍向床上,忽地发现床上并无一人,于是警惕地四下打量,未发现人,便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女护卫,不过也是给摄政王暖床的丫头。”说话的声音明显变化过。
她这一剑奇快奇准,那ว人心里本就存着对女子的轻视,有些大意,被她出奇不意的一攻,就算反应极快,大刀迅即格档,仍被她的短剑刺伤左肩。
三王令狐靖:“……”与三王妃相对无语。
对这位四哥,他素来有些头疼,四哥跋扈惯了,这两三年来,他已经明里暗里给过四哥不少苦头吃,可是他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见面就挑衅,若非碍于是同根兄弟,若非知他虽跋扈嚣张,却成不了大事,也未在朝中翻起什么大浪,他早ຉ将他除了。
说到此处,她停下不说,相信摄政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自是知道让他失望的后果,不止她性命不保,柳大哥也会受到牵连,情不自禁打个ฐ寒噤,她其实是在与虎谋皮吧?
令狐薄凤目睨她一眼,伤心之地?她脸上可有半分伤心悲凄之意?
黄公公惊奇抬头看看他,又侧目望了何清君一眼,他在这宫里呆了近二十余年,深知摄政王自从十六岁那年母妃去世后,就再未开怀笑过,被先帝封为摄政王后,更是吝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既使两年前大退天晋国大军,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似乎ๆ一切尽在意料之ใ中,毫无喜悦之ใ情。
须臾,十余名宫女,十余名太监簇佣着一辆华丽马车徐徐缓行进正宫门。
小皇帝先是皱眉,后许是因为血浓于水,轻叹一声,安慰道:“母后莫哭,儿臣过得很好,儿臣虽小,却知天下责任重于母子亲情,所以再大的苦,儿臣都会咬牙撑下。”
何清君依言关了玲珑阵,回身,见令狐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心虚地摸摸眼角,难道眼角有眼屎?
何清君看他一眼,心中犯嘀咕,义兄路上介绍过,太后才是杀手刺๐杀摄政王的幕后指使人,只是碍于小皇帝生母身份和太后娘家南家在朝中的势力,摄政王才未明着与太后为敌,装作不知,暗中收集证据。
何清君干笑着目送她出门,一拳打在墙上,直想骂娘,早知道到皇宫当差还要饿肚子,就不来了!天大地天,吃饭最大,饭都吃不饱,怎么当差?
令狐薄感觉到不对劲,皱眉问道:“何姑娘,难道本王身上有异味,令你如此敬而远之ใ?”
令狐薄睁开眼凝视她,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不止脸上没半分悲凄,连笛曲都从骨子里透着轻快乐观。受她笛曲的影响,很快忘记适才的不快,似乎朝中ณ一切烦恼事也都退散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