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上梁,门栓便被人从外侧轻轻用刀撬开,借着从门缝射进的点星月光,看见一名蒙面黑衣人轻手轻脚进来,步伐极为沉稳,气息几不可闻,可见此人武功极为精湛。
虽然明知此人不过是激将之法,她仍是气得不轻,吁了一口气,拔剑刺出,一招“玄机九式”如电å闪般击向那人喉间。
说到此处,她作突然意识到失言的惊慌表情,忙即躬身行礼,“小女子一时失言,并非针对四王爷,请四王爷恕罪。”
摄政王令狐薄:“……”眼角抽了抽,头转向一侧,其实他很想笑。
“可见,虽然摄政王为太后照顾小皇帝,替她悉心教导儿子成材,太后娘娘非但不领情,反而……”
语气极淡,她却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和眼里赤、裸、裸地威胁。
“那ว是当然啦,不然我干嘛跑到皇宫来当侍卫?摄政王该知道,京城可是小女子的伤心之地……”
令狐薄明知听到เ如此惨状该适当表示出同情之ใ意,可是仍被她脸上滑稽的悲凄之意给逗得“噗”的一声,不厚道地笑了:她师父不是在江湖赫赫有名的么,真能躲债躲到茅厕里?!
令狐薄又轻拍了一下小皇帝,站在小皇帝身后。
片刻,一位约二十七八岁、身着鹅黄宫装的美艳少妇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下车,盈盈一笑,唇未启,泪先落,一把将小皇帝拥入怀中,“义儿,我苦命的儿啊……”
“何姑娘,你把这玲珑阵关了吧。”提起玲珑阵,令狐薄眼里有了笑意,昨日亲身体验了此阵,大为宽心,自他封摄政王以来,还是第一次高枕安睡。
原来太后回宫啊,怪不得他今早不用上早朝。
小秋收拾好,笑着微微施ๅ礼,然后出去,“姑娘,皇宫不比平常百姓,规矩自是多了些,只要保住了脑袋,这吃穿月银还是很可观的。”
整个讲解过程,她虽然口干舌燥,却小心翼翼绝不喷出一个ฐ唾沫星子,距离摄政王绝对三尺之外,以玉笛代手指,比划着命门和各门位置。
何清君从腰间抽出玉笛,凑到嘴边,吹奏起那首师父听了就会会心一笑的《乐่淘淘》,欢快,悠扬,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绪。
“再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