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了。
何清君轻笑:“我找个大布袋兜着走,柳大哥知道的,我们乐山最不怕吃得多。”
何清君一副了然的表情,正经道:“或许摄政王需要的是女人,而非护卫……”顿ู了一下,严肃道:“摄政王,请当我是男人就好。”
两人身形变换,招式幻快,片刻间,拆了十余招。
小皇帝的娘亲,太后娘娘,本应在宫中照顾幼子,却也被摄政王以避谦名义送到เ其胞兄封地休养,吃穿用度,同宫中一样,将人家母子生生分开。
后有又传言说,摄政王不能人道,摄政王闻言付之一笑,不予理会,这流言渐渐也淡了。
半晌,他叹道:“自在得不得了?包括被人追债?”
“嗯?”何清君有些意外,自嘲地笑笑,自己是杯弓蛇影了,一年多了,其实柳大哥也不过来劝过她一回。
钟็琳双手插腰,怒道:“欠帐的是我师父,你跟我们吼什么เ!如果能拿出来,我大师姐还用在此低三下气的相求?”
钟琳:“……”
令狐薄端坐主位,狭长冷目扫视帐内众武将,淡淡道:“柳都尉骁勇善战,有胆识有谋略,在军中有目共睹,如今大敌当前,各位不齐心御敌,反而内争不停,是何居心?!”
“本王用人,不论资历,能者上,柳大将军是本王亲自擢升,一切后果由本王负责。但若在战场上,敢有怠慢不听将令者,立斩ล不赦,造成后果严重者,祸连九族!”
一曲终了,何清君如释重负,令狐薄意犹未尽。
“再吹一曲。”
“啊?”
令狐薄闪着寒光的眸子睨着她,不说话。
何清君顿觉不寒而栗,心里将他车裂一百次,面上却是低眉顺目:“是。”
樱唇轻启,笛曲响起,是一首《月下会》。
令狐薄皱眉,这曲子欢快是欢快,只是吹曲者太过生涩,把欢快畅然的曲子吹得很是晦涩难忍,让他有种想起身捂住她嘴的冲动。
“换一首。”
“啊?换……噢。”换成《乐่淘淘》。
令狐薄眉毛一挑,“本王说换一首。”
何清君汗滴滴地又换成《月下会》。
令狐薄嘴角连抽数下,有点抓狂,“何姑娘,请问你会几首曲子?!”
何清君讪笑,施礼ึ,“其实……只会两首。”
令狐薄顿ู觉一群乌鸦嘎ะ嘎ะ叫着在头顶飞过,两首?!这也敢大言不惭叫做会吹笛?还附庸风雅地别一支玉笛在腰间唬人?
况且第二首曲子,不叫会吹吧?吹得晦涩难听,让人听了想撞墙了断自己,真不知教她曲子的师父怎么活下来的。
他无语的打量着她,她低头讪笑着。
“何姑娘,你除了擅长武功和阵法,倒底还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