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碧崖分手后,我在街边买了一包糕点,再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往回走。想来想去其实端王真的很不错呢,人长得帅,性格温柔,细心体贴,而且看他那纯洁的样子,肯定不会去搞婚外恋,这种绝世好男人在我们现代早ຉ就绝种了,在这里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哪!
一个人想得美滋滋的,太得意了,啪的一声,嘴里叼着的一颗山楂掉地上了。我正要低头看,忽然闻到一股香气,刚一愣,就有一块手帕按上了我的嘴巴,接着就是眼前一黑,一个像麻袋一样的东西当头罩了下来。
一听这话,那些家伙们纷纷竖起耳朵听。
“哇!”楼ä下传来一阵惊为天人的惊艳声和垂涎在三尺的吞口水声。
我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奔出去,喵的,有好事情,怎么可以落下我!等等我!一窜出门,就有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温老板,不好了。”
我靠!混蛋,居然敢抢本姑奶奶、呸,不,本大老板的生意!看着还陆续往门外散去的赌客们,我也挤到人群中跑到门外,跳上门口威武大狮子的背,登高极目远望。md,果然街的那一边围满了人,隐约还可以看到青楼美眉们挥舞的彩色手绢。
靠之,既然知道祖宅不能丢â,那还押出去?!真是渣啊!
小厮刚ธ要领命下去,就听到เ躺在地上的张龙一声凄厉的叫喊“不要啊!”然后就觉得小腿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张龙那厮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一边呻吟着说“不要啊,温老板,我上、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这双手过活……求老板,可怜可怜小的吧……”
这个房间右边就与厨房相连,所以我时常会溜去厨房抱一堆东西过来,一边吃,一边听帐房先生的及时消息汇报,比如一号桌进帐了多少,二号桌输掉了多少,三号桌出现了高手,连压五局全胜之类的,还有谁输了钱闹事了,谁谁谁来借钱了,利息是多少等等等等,繁琐的事情有一堆一堆。除了平息闹事的,需要司琴解决以外,其余的基本上都需要我亲自出马,尤其是哪张桌输钱的时候。
习惯了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我到赌坊快十天了,自从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裴若暄后,就再也没看见了,也不知道那家伙逍遥到哪里去了!
“呵呵。”美人轻声笑的声音还真是动听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姑娘能唤我‘哥哥’。”
喵的,果然进贼窝了!这个ฐ老板,长得不男不女,一副bt样,希望人品不要太bຘt啊。我抖抖声音,正色说“裴老板,见到您就好了。您手下的那个家伙,很不地道,哪里有人会那样做庄的。他这样一来,下次哪里还有客人会光临?做手脚也不该做这么明显,是不是?”我一副为赌场考虑的模样,深切地为他竟然请了一个ฐ这样的废柴当庄而感到扼腕。
左ุ右的人都转过头看我,目光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切,一帮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的赌棍,居然还赚我赌注小?鄙视你们!我毫不留情地冷眼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适时的催促声,唤回了赌徒们的思绪。
“他干什么?”我警觉地问,该不会是想做红娘,给我的端王帅哥牵红线吧?
“王爷的婚事,不都是要由皇帝指婚的吗,关他凤镜夜什么事?!”
“傍他?”镜夜的语气顿了顿,半眯起的眼睛里微带上了些危险的意味。“用我听得懂ฦ的话解释一遍!”
“是吗?”凤镜夜的一双“狼”眼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过了一会,又笑嘻嘻地凑近身来,贴到我耳边,轻声说。“那傍我吧,我比他有钱。”
为免他开始无来由á地自责,我连忙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睡不着觉,出来闲逛的时候看到湖里有鱼,就下水去跟鱼儿玩呢!”我淌出水,拾起脱到เ在湖边的鞋,拎在手里跑到他面前。“以前小的时候,每逢夏天,就会去家后门的小溪里打水仗,可好玩了!”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刚ธ才在房里作画ฑ,画来画去画不出神韵来,就出来走走。”
在旅行袋里随手翻着有幸随我一起穿越过来的衣物,忽然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青儿摇摇头说“没有了,王爷吩咐青儿只要照顾好姑娘,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埋着头摇了摇。“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小在山里面长大,前些时候,师父过世了,就让我下山去找我师叔……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然后就迷路了……再就不知道,怎么到这了这里了……”一边哭诉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端王。果然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露出怜惜忧虑的神情,喃喃念着“这样啊——”似乎是在为我想办法。
“那,姑娘能将令师叔的一些情况告诉我吗,我虽然没什么能ม力,但是或许还可以帮上一点忙。”端王很真诚地问。
“我让青儿带她去换身衣服,就送她回去了。”枫眠说着,回身唤了一声“青儿”,果然,远远地便有个ฐ脆脆的声音应了一声,不出片刻,就有个ฐ穿着青色汉服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晕,这一拨人都是汉服控吗?都穿得这么เ地道,还是在玩cosplay?
“带这位姑娘去沐浴更衣,她全身湿透了,又受了惊吓,不要生病才好。”美少年忧虑地说。
不理他,继续走。不过这园子好复古啊,那边有临水的凉亭,疏ຕ枝之外还有半角掩映的古式檐梁,怎么เ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呢?好像跟落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啊,不知道徐冰跑哪里去了。
“靠,留给我个没钱的手机号!快去充值,臭小子!”我余怒未消地一条短消息过去。
沈三那厮却跟着起身,在我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揽过我的腰,搂到怀里抱着,然后俯在唇边偷了个香,才柔声说“去洗吧,我等你。”
等你爷爷的!
我心里暗自愤愤地说,然后跟在两名丫环后面去往浴房。
晕,我还想趁着路上逃跑,原来浴房就在那ว个房间的旁边。我怒啊#恒了,进去再另想办法。
浴房倒是很大,澡池也像是小型游泳池那样大,氤氲地冒着热气。澡池外围垂着纱帘,正对着大门那一面立着一面屏风。
我以害羞为ฦ由á,让两个丫环等在屏风外面等候。等她们出去,我马上奔到เ窗边,推开窗往外看了眼。还好,外面是个小竹林。可以逃!
“姑娘,怎么了?”大概ฐ是听到เ了开窗声,丫环在屏风外问。
我连忙说“太闷了,我开了窗通风。”
“姑娘下次吩咐奴婢们就行了。”丫环恭敬地说。
“好的。”我随口应着,双手扒在窗户上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不弄出一点声音。脚着地了,扒竹枝往外走——晕,怎么到墙。
倒,原来这个外面没走几步就是一堵两人多高墙,怪不得沈三那厮这么放心地放我过来。
嘿嘿,不过这次他失算了!不知道姑奶奶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有事没事就跟一群小伙计去爬树玩!
看我的!
嘿!嘿!嘿!嘿!
我扒住一株比较壮实的竹子,攀着节,麻利地往上爬。然后探脚爬到墙上,墙那边是个ฐ小花圃,我“嘿”地一声像只大蛤蟆一样跳下去,还好,草挺厚的,不疼,只是脚๐有些麻。我蹲了一会才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赫然现右前方แ四十五角处,有两道拥抱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