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终于被解开,章白感觉裤子被褪下来,连忙抓住内裤ไ,“你干什么?”
“我们把事儿办了吧!”吴迪双眼晶晶亮地望着他。
“唉,连化验单都随手乱扔,”吴迪叹着气,将他揉成一团的一张化验单展开,刚ธ要夹好,突然愣住了。
马之鸣好不容易近距离看到เ吴迪,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虎哥,虎哥,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章白一堵,转头走人。
“活该!”章白看都没看,大步走向食堂。
两人回到เ家中,章白酒意上头,进门就趴在沙发上装尸体,卡巴斯基欢快地扑上来,一人一狗趴在了一起拱来拱去。
厨房里很快就响起来榨汁机轰轰烈烈的声音,不一会儿,吴迪端着一杯橙汁走过来,坐在章白的旁边,扶他坐起来,“来,全喝掉。”
吴迪照样天亮才爬去睡觉,睡到一半起来喝水,路过客厅,看到章白上半身是蓝ณ白相间的连帽假两件套,下半身天蓝色复古牛仔裤,打扮得异常青春亮丽,吓了一跳,“你要去约会?”
“谁要你伪造的破玩意儿?”章白斜他一眼,欢快地开门跑了。
吴迪扑哧笑了出来,“白啊,咋了?”
“你还笑!”章白生气地捶筷子,“出大事儿了!”
“啊?”
章白像条癞皮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呜咽,“爸妈要来过元旦,明天早上的飞机。”
“啊!”吴迪也愣了半晌,对这老公母俩无语了,退休之后天南地北的旅游,心态越来越像小孩子,叹气,“这怎么เ还带搞突然袭击的?”
父母的突然到来让章白慌了爪子,连夜给袁哲打电话求助,袁哲那边也接到了二老的通知,正在盘算着怎么招待二老,听了章白的问题,呵呵直笑,“白白,二老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们不抵触同性恋的。”
“难说,”章白觉得情况很不乐观,“他们不抵触同性恋,不一定代表着他们不抵触傻迪,你也知道,傻迪虽然人品不错,但是……”他偷瞄一眼在打扫客房的吴迪,用手捂住嘴对着手机里小声道,“你不觉得傻迪一副窝囊相吗?”
袁哲在那边一阵无语,“咱妈那ว边没有问题,迪子是她的干儿子,疼爱得不得了,你爸就更没有问题了,咱妈说一,你听过他老人家说二的吗?所以,就算迪子长得再歪瓜裂枣,也不会有问题的。”
章白不愿意了,“哎,你凭什么เ说傻迪歪瓜裂枣啊?就你长得帅?我跟你讲,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比他帅的男人呢,就算你是我哥,但你要是再诋毁傻迪,我一样跟你急!”
袁哲挂了电话,对老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白白已经完了,他居然觉得迪子是世界上最帅的男ç人。”
“他眼睛长到脚底板去了。”
章白这边,将给二老住的客房打扫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又去超市买了全套床单被罩和一些生活用品,布置好房间,正好接到父母的电å话,说已经开始登机了。
这一天不是节假日,袁哲和黎域都有正常工作,不像弟弟们,一个ฐ自由工作者,另一个连工作都没有,所以是小两口打车去机场接老两口。
临行前,章白拉着吴迪再次温习一遍四项ำ基本原则:第一,隐瞒!第二,必须隐瞒!第三,必须坚持隐瞒!第四,必须坚持毫不动摇地隐瞒!
吴迪在夫人的欺压下背完了“四项ำ基本原则”,整个人仿佛变成一个ฐ巨大的移动怨气制ๆ造工ื厂。
章白踮起脚尖在他嘴边啄一下,“别ี生气啦,我们只是在爸妈面前假装成好兄弟的样子,回房间还是可以嗯嗯嗯的嘛。”
吴迪叹一声气,“随便你吧。”
两人到了机场,隔老远就看到一个ฐ老头一身西部牛仔打扮,拖着两个大箱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背后,跑得满头大汗。
双方แ一对眼,老头将手里的箱子一扔,喊,“小兔崽子们,快来给你们妈妈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