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瓜!这种水平还学人家夜探太子府……没时间多想,我转身飞向那两ä个守卫,一人砍了一巴掌,把他们打晕,回头再看,那ว傻瓜已经走了。
四年前在灵墟堡里那次祭神大会上,我曾经跟一群灵族人跳过舞,我记得他,是因为ฦ那天晚上我跟他拼了整整一壶酒,酒很烈也很辣……
那兄妹俩同时怔了怔,互相看看,竟忍不住笑起来。他们笑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我刚刚说了很蠢的话。
虽然有些脸上发烧,可是我又看到了希望。反正是送小动物进太子府调教,谁送还不是一样,不如给他们一笔钱,让我来送这两ä只小东西进太子府,一旦选上,赏的钱也归他们。这应该比说服一个ฐ女孩不要去做秀女容易得多。
没找到安公子,却意外地听说了一个ฐ消息。我住的那家客栈的东家是太子府的二管家,那天早上吃早饭时,听见掌柜跟人闲聊。说是每两年一次选秀大会要到了,这事今年轮到太子操办。
我听得冷汗一滴滴,皇家办事规矩不同寻常百姓家,可也不用这么变态吧。儿子给老子选小老婆,还要儿子先调教一个ฐ月再给老子送去……
悄悄地把府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包括那十几房小妾,一个不落。我曾经嫉妒过他们都比我生活得好,而现在我看着他们,却开始明白前世妈妈跟我说的,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活法,你羡慕别人,别人说不定也在羡慕你。
客栈虽然不大,却很干净,烧的菜也很可口。我和大伯正相对无言,狼吞虎咽,门外忽然又进来三个ฐ住店的。随便瞥了一眼,本来并没留意,却听见一个人说:“都怪老四贪杯,错过了前面的宿头,要住这种小店。”
“实在不像女孩子的房间。”夏箜篌靠在门边评价。
居然是西门凉儿,每天来这里怀念我的就是她?我不记得我跟她有这么好的交情。
出口在离我们住处不远的一个花园里,花园里有一株老树,树下是一块生满青苔的大石头。从下面扳动机关,那块大石头竟然被支起来移向旁边,夏箜篌带着我从里面一跃而出,一眨眼的功夫那块挪开的大石头就咕咚一声回到了原位。要是身手不好动作慢了些,准会被大石头挤死。
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住的是客房,叶府太大,下人又不多,现在天也黑了,一路上也没遇到เ半个人,白天跟前跟后的两个小厮也不知哪去了。其实我们在密道里呆的时间也并不算长,因为回到房间后我看见兽兽才开始吃第三块松子糕。
他怔了怔,笑起来:“是请假。你打算去哪?我办完了事情去找你。”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这人用恳求的语气说着关心的话,真叫人想不动心都难。
老管家答应了,转身快步离开。
那随从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座房子前,这房子外观像是一个庙。他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在里面摆弄了一会什么,又出来四下查看一番便匆匆离开。看他走远了,我溜进那房子里一看,原来就是一个ฐ小庙,里面黑乎乎看不出供的是哪位菩萨,除了神像和供桌外,这房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我飞到神像的莲花座上,在神像后面藏好。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即使没有刻错,这件事也很好笑。安公子真的是好心怕它走失么,只怕未必吧,送人家绿壳龟,在龟背上刻๑人家的名字,还刻错……哈哈……这安公子真是个妙人。
“去年过年赏灯会时,远远地见过一面。”
叶问天在门外站了一会就走了,夏箜篌慢条斯ั理地把饭菜全填进我的肚子,又倒了杯水喂我喝下去,笑着说:“再过一个时辰差不多就能恢复了,这期间如果想……呃,就先忍忍吧!”
一进客栈大厅就看见十几个捕快,为首的捕头长得很像燕小六,小小的个ฐ子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满脸不耐烦。
他温柔地说,当然不是,哪里都有好人也有坏人,你是个好姑娘。
清早,我被饿醒了。
“你怎么了?没事么?”夏箜篌大概是听见屋里声音古怪,有些着急。
一离开水,身体里就有一股燥热蒸腾出来,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急促起来,连手都开始发抖——这是怎么了?
“叶公子这次来,是要买香送给这位姑娘?”曲三娘手中ณ捏着一柄绣着喜上梅梢的团扇轻轻摇着,笑吟吟地望着我:“姑娘贵姓?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她冲那几个ฐ丫环摆了摆手,几个丫ฑ环一齐上前,把木匣的盖子打开,里面的红缎上摆着数只小瓶子,材质各不相同,有青玉瓶、陶瓶、瓷瓶、犀角瓶,还有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空猴?空喉?
眨了半天眼睛,从他的话里又嗅出些讽刺的味道,好像是在笑话我不识字……我忽然有种感觉,如果说老鼠的克星是猫,小偷的克星是警察,病毒的克星是杀软,那么身边这个男人,显然属于“西门小菜的克星”那个ฐ物种。
“是三年前被人用刀刺๐的,好了之ใ后,每到เ阴天下雨就会痛。”想起禽兽,心底一片黯然,兽兽跳过来蹭我的脸,柔软温暖的小身体紧贴着我,烫得我鼻子发酸。
我吓了一跳,俯身想抓,他却比我快了一步,一探身把兽兽捞在手中,我们俩同时俯身低头,额头差ๆ点撞在一起。我的头发一直没时间好好梳理,散乱的发梢擦过他耳际,他停了停,直起身,在兽兽的小脑袋上轻轻一弹,笑道:“这小东西,竟然是装ณ睡么เ?”
我怔怔地望着他,耳边忽然响起禽兽的话:小菜动心了么?那ว个人长得确实不错啊……
“哎……”我叫他,他停下来回头望着我,我却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些什么,本来也只是陌生人而已,我又不打算控诉他看了不该看的,逼着他娶我。
我第一反应是迅速往下沉,只是这湖里的水实在太清澈,沉下去跟站起来似乎没有多大不同。
一片光幕轰然袭向石头上那男人,那人轻轻“咦”了一声,风一般从我身边掠过,已经踏上另一块石头。
另一个人沉声说:“夜长梦多,把尸首带回去也一样,杀!”
一个杀手缓缓蹲下来,一双冷冽的眼睛对上我的双眼,掌心一翻,一把刀抵住我胸口。
禽兽微微皱眉望着她,好像一下子想起了她是谁,淡淡一笑:“原来是乌云师妹,咱们有五年没见了吧?”
我心里有些不爽,你们说话就说话,干嘛一人瞥我一眼,还把话说得好像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