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就在司徒赤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庙外突然传来一些异动。司徒赤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便飞快隐匿起来,司徒赤也闪身躲入佛像背后。
“是!”四名护卫躬身应是,随即退出去将房门关闭。
如果女儿还在,那ว该多好
他虽因此被加封敬国公,倾南也升了官,可是如果可以,他真想拿一切去换回女儿的命
说起来这倒是个问题。闵青柔冥思苦想,该怎么เ让倾南接受这份礼物呢
“哦青柔姐姐有什么เ办法”轩辕无瑕不禁问道。
“那你要想清楚,从今以后你会有一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且为了自己的目的也许会六亲不认的主ว子,你受得了吗”
闵青柔听了这才亲手将她扶起来,带着几分感动道:“好缘巧,委屈你了”
“那就是说,即便我们知道他去跟谁私下会面,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也不见得能ม把百里风怎么เ样吗那该怎么办主子拿不住他的把柄,怎么เ救闵大人”
闵青柔眸光闪烁,脑แ中ณ隐隐有个计划开始成形了
“当然了就你这丫头当真,你看妙菱都知道我是故意的”
闵青柔蹙眉沉思了下,回道:“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必须得去见王爷一趟”
然而预ไ期的痛呼却没有响起,司徒越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负气的模样,眼眸中还可疑的闪现出一丝温柔
“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是啊是啊,我和我家主ว子只是路过,什么เ也没看见,这位公子,请你放了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身子弱,可经不起折腾”
“不公子,我们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请您相信我们,我家主子生性善良,绝不会做危害你们的事”
司徒越写到这里,微闭了闭眼眸,随即又开始蘸墨疾书。
当司徒越停笔搁墨,外头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主子”缘巧伸了伸手,还是没敢跟上去,只是焦急的望着主子的身影,一步一步迈上书房的台阶。
“柔妃娘娘,请留步”
这段时间齐王府里安静的可怕。王妃百里香因为寒毒卧床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康复,可身子还是不大好。
白虎fuguodupro神佩是什么东西王爷能将这么贵重的信物交给闵青柔管理,说明他已经把闵青柔当做心腹,如今的闵青柔在齐王府才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严龙虽然也是二品大员,可相较于户部尚书百里风,礼部尚书独孤宇,这等家世背景雄厚的皇亲国戚,那还是差着一大截呢
闵青柔怎会不知这严å龙的心思如今朝堂之ใ上正是多事之ใ秋,谁会平白无故在这风口浪尖自己去撞枪口除非是活腻了
“噩梦妾身已经做过无数回了,如今就算再做也不过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王爷,你还没回答妾身呢,是要这两ä人生还是死妾身也好拿捏着劝说啊”
“多谢王爷”
荣泰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寒颤,看到闵青柔紧盯着他的眼神,强压下心头的冷意,继续道:“从那以后,我就经常看到เ平日冷静睿智的王爷无端发病,他会在月圆之夜一个ฐ人躲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睡觉,不停的翻看一本几乎要被他翻烂的书册,反复的看,不停的看只要偶尔看到饭桌上少了一碟豆沙春卷,或是多出一盘跟羊肉有关的东西,他就会出现各种不适呕吐,发烧,甚至神智不清的胡乱ກ呓语而在他出现这种症状之ใ时,魏统领就会立刻将他带走”
“王府东南”闵青柔诧异,似乎听缘巧说过王府东南处伫立着一座假山,可并没有其他院落,司徒越去那ว里干什么เ
他知道她故意邀他一起去沉香殿是有所图谋,也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她为了扳倒落梅雪柳耍的阴谋诡计
百里香毒发时,他确实怀疑过她,因为ฦ去沉香殿是她故意为之,玫瑰花饼也是她让人做的
“是你做的”
她怨毒的盯着闵青柔,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说罢,扭头又拿起一块点心递给百里香,微笑道:“王妃姐姐,你也尝尝若是喜欢的话,我再让这丫头去做”
想到这里,她张口咬住那玫瑰花饼,泄愤似的咀嚼起来。
司徒越看了闵青柔一眼,没说什么,抬脚往正屋而去,闵青柔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
闵青柔亲自捧了茶盏伺候司徒越,司徒越接过浅尝了一口,只觉一股淡淡清香入口,让人心旷神怡。
“妙菱,你可有好些日子不来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姐姐可想你想的紧”
沈妙菱笑着回答。
缘巧蹲在床边,小心的敲打着那几块松动的地砖,果然发现其中ณ有一块声音异常。于是她小心的将那块地砖翻了出来。
缘巧一时也瞧不明白个所以然,于是用手帕将那东西包裹好揣入怀里,然后又将那木盒放回地穴中,将地砖复原,这才走出下人房,在左右看看没人后,匆匆回了茯苓轩主屋。
“哦,她怎么样”闵青柔随口问道。
闵青柔看了眼荣泰,沉思了下道:“这样吧,先去找个大夫给她瞧瞧至于怎么处置她,等她醒了再做决定吧”
不过他可没有半丝愧疚,相反,他只感觉到一股快意与舒爽。
只是坐起身就疼的一头冷汗的闵青柔,咬牙暗骂司徒越,这个男人昨夜简直跟禽兽无异恨死他了下手就不能轻点害她现在连下床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闵青柔只得大声呼喊。
怎么เ回事闵青柔到底说了什么เ话让司徒越如此疯癫起来
静儿也是过来与有荣焉的附和道。
静儿和喜儿却是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缘巧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姜鸿对司徒赤拱了拱手,诚心劝解道。
“有劳姜ä副统领ๆ提醒!”司徒赤故作感激的拱手回礼。
“下臣告退!”
姜鸿一挥手,带着那百名禁军离开了城隍庙。
姜鸿离开后,司徒赤原本的一脸和善当即就变成了阴沉怒火。
“若不是本王机智,今日就要被你连累到身败名裂!”
见司徒赤当即变脸,吴雍连忙跪倒在地,一脸冤枉的回道:“下臣实在冤枉啊!下臣也不知道居然会有人冒充殿下来送信!而且还模仿的毫无破绽!殿下,这背后一定有人蓄意陷害,请成王殿下明鉴!”
“蓄意陷害?哼,你自己้惹了祸ຖ,还想推给别人?吴雍,你个蠢货!”
司徒赤眸光一冷,怒斥道。
“殿下此言何意?”吴雍一脸茫然。
“你在朝堂之上死揪着宣府知府闵昊不放,连父皇都不耐烦了,你还不知道见好就收!这下好了吧?被人盯上了!此间事若是传出去,不要说你,就是本王都会被牵连!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司徒赤越说越怒,恨不得再踹这吴雍几脚。自己这趟出门,原本是想看一看谁在背后捣鬼,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偷鸡不成蚀把米!等他查出是谁在背后设计这一切,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殿下该回府了!”
正想再问些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魏思明突然开口道。
司徒赤心头微微一凛,他知道魏思明耳聪目明,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动,于是立刻对吴雍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是!”吴雍连忙点头,对司徒赤拱了拱手,急匆匆的出了庙门。
司徒赤也带着魏思明等人急急离开了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