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上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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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安排好刘立林的事情后,村革委会开始在各生产小队推行“互助组”,所谓的“互助组”就是生产小队把一块土地承包给队里的几个人,定好粮食产量,超过队里定的粮食产量超出的归这几个人,要是收成少没有达到队里定的粮食产量,一是扣工分,二是个人承担,其实这就是“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开始,忠实所在的生产小队的十个壮劳力找到เ忠实家,让他给拿个主ว意,因为ฦ忠实在社员眼里一是识文断字有文化,二是忠实会木匠手艺,谁家都用得到,三是忠实的为ฦ人让大家相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队里社ุ员刘春开口就说:“这个ฐ事儿应该是好事,收的多了是咱的,少了赔它算咱本事差没种好地”。李玉田à说:“革委会、生产队现在说的好真收成多了,他们要不算数怎么办”?王建国接过话来:“不算数就先把粮食收到咱们各家”。忠实看着这些大老爷们笑着对大家说:“乡๥亲们从结束十年动乱到恢复高考,我妹夫上大学这些事儿来看国家的大政方แ针变了,咱们村各队组成的“互助组”我听广播里说这叫联产承包责任制,应该没问题”,大家听到“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个新า鲜词句不明白什么意思,李玉田à忙问:“联产承包什么意思啊”?王建国这时已经从忠实家的烟笸箩里用烟纸给忠实卷了个喇叭筒,递给他跟着把火点着,忠实吸了一口烟开始解释什么เ是“联产承包”,“我认为联产意思就是大家一起干,承包就是大包干,把地包给咱们自己้种自己管收的多得的多,责任制ๆ就是全部由á我们负责,地种好了我们受益地种不好我们要担责”。大家听了忠实的话都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了,刘老四说:“那敢情好,种地由咱们自己做主,卖的力气多就收的多,收的多就得到的多,那ว咱的日຅子不就好过了”。最后大家推举忠实做“互助组”的组长,刘老四在这十几个人中ณ年龄最大大家选他为副组长,他们两个ฐ人负责跟生产队谈“联产承包责任制”,指挥大家种地生产。

忠实带着“互助组”起早贪黑的忙在地里,过了年,麦子开始要返青了,忠实和刘ถ老四套着马车到供销合作社拉来了化肥麦收后折麦子还,召集十二户组员一起给麦子上肥浇水,一天晚上我和大哥大姐睡的正香,朦胧中电å灯亮了,忠实在小声儿喊我:“三儿,看看这是什么”?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翻过身趴在炕上往地下一看我的妈啊,地上放着个ฐ背筐,背筐里满满的一筐鱼,有鲫鱼、鲤鱼、鲶鱼,我不禁喊了起来:“这么多鱼啊”。大哥志晨大姐志文也被我吵醒了,也都翻身趴在炕上看到地上的一筐鱼๠全没有了睡意,那时候的鱼全是野生无污染的,大哥志晨先下了炕跑到เ外屋拿水瓢从水缸里舀水倒在洗脸盆里端进屋子,从背筐里挑拣欢实的鱼放在洗脸຀盆里,我们三个看着洗脸盆里的鱼高兴的不得了,原来父亲忠实夜里浇麦子的同时在水沟里堵了埝子,浇地的柴油机把沟里的水抽净了,大家逮了鱼,忠实分到了一背筐。那ว时候水坑里各种鱼多的很但是人们捕鱼的很少因为ฦ家里没有油来烧鱼做菜的,第二天阿庆嫂把鱼送给了马五爷、吴老四和二姑爷、美丽家,大家都各自炖鱼๠了。

很快又过了年,正月十六阿庆嫂带着志晨去学校报名,志晨上学了,学校在村子的东北角,过去是个ฐ庙,后来改成了学校,有三排教室,一个ฐ操场,靠近校长室架着一块铁路道轨,用道钉一敲,当、当的响,这就是上下课的钟声了,落红村人口多,学生有七八百人,那ว时候村里学校没有什么小学、初ม中、高中ณ之分最高是八年级,也就是小学五年,中学三年,志晨被分到เ马老师那班,马老师๲就是马五爷的最小的弟弟,排行第十,人们都管他叫“马老十”,马老十因为大字写得好,算盘打得也好,村里宣传,学校上写字课、珠算课就找了他,每逢过年社ุ员都买຀上张红纸给马老十送家里去请他写对联、福字,他都没有二话。因此特殊时期的运动他没有受到เ什么冲击,马老师不怎么เ笑,大哥志晨开始是怕他的,马老师上课总拿着个柳条棍子,时不时的敲课桌,那时的老师๲体罚学生是常有的事,学生挨了老师๲打回家是不敢告诉家长的。

外婆生产队分了花生,送给了我们一些,阿庆嫂在大锅里炒熟,放在簸萁里晾凉,一家五口人开始分花生,因为我们三个为了东西吃总抢,于是阿庆嫂就出主意,全家人分份儿,自己吃自己的,阿庆嫂拿出个水碗从簸萁里舀一碗熟ງ花生倒在炕桌子上,一共舀了五碗倒了五堆儿,然后又用手从簸萁里抓出来一把平均分在五堆儿上,最后把剩下的放到三堆上,然后对我们三个ฐ人说:“你们挑吧”!于是我们三个ฐ人你捧捧这个ฐ,看看那个最后自己把挑到的那份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或藏到เ一个地方แ,最后两稍小的归了父母,我那时先不吃自己的磨着阿庆嫂让她给我剥花生,阿庆嫂把自己้的剥给我吃,等他们的快吃完了,我再拿出我的给他们分些,那ว时虽然家里穷可非常快乐่,自打分花生后,凡是有吃的东西大家都分份,可谓是家庭的平均主义了。

刘立林常来忠实家,隔三差五就会和忠实的大妹妹美丽碰到一块,美丽已๐经出落成大姑娘了,到忠实家碰到忠实和刘立林鼓捣戏匣子也会好奇的凑在旁้边看,听里面的样板戏,这样一来二去就和刘ถ立林熟悉了,刘立林专门给美丽攒了个小的戏匣子,送给美丽,朦胧的爱情在俩人之间酝酿了。

美丽和刘ถ立林两个人其实早ຉ就有了意思,刘立林还送给美丽小戏匣子,现在托人来说媒,美丽心里是高兴的。第二天二姑爷到赵文清家把可以谈的话儿1告诉赵文清,赵文清一听就高兴的跟二姑爷说:“我就知道不离十,立林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好,你家美丽找了他没亏吃”!很快美丽和刘ถ立林确定了婚事,又过了一年他们俩结婚了,忠实跟阿庆嫂送的亲,自打结婚后刘立林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忠实家了。

在我出生后的六十年代末,村革委会有大喇叭,天天广播,那时木匠组已经解散了,忠实从县城物资局回来,每天出工或参加游行,没事儿时就在家里鼓捣耳机子、无线电å,收听广播,从县里供销合作社好不容易买来电烙铁ກ、焊锡、电器元件,耳机子等,在院子立了根木杆子,上面象现在的电视天线一样,不过是把金属盘成一圈一圈的,那时是老式的耳机子,每天忠实收工ื回来都会把耳机子戴上听里面的广播,有时母亲小会儿也戴上听,最喜欢的是革命京剧ຕ样板戏,那时候广播里、学校到处都是革命京剧ຕ样板戏在唱在表演,母亲小会儿边听样板戏边跟着唱,街坊邻居有时也๣凑过来戴上耳机来听一听,时间长了母亲小会儿的样板戏唱的有腔有调了。尤其是唱《沙家浜》里边的“智斗”阿庆嫂的唱段,晚上街坊邻居聚到马五爷的院子里,母亲小会儿就会给大家唱上两段革命京剧样板戏了,那ว时家里的耳机子可以算得上是落红村第一个电å器了。

村里临ภ近春节,学校学生、红卫兵还有社员都要组织演节目,那时村里置办了很多绿军装、道具枪、镰刀、斧头、演出服装等道具,母亲小会儿被推举出演《沙家浜》智斗ç里的“阿庆嫂”,母亲小会儿因为总听戏匣子很喜欢样板戏的唱段,也就答应了,在19๗7๕1年元旦,家家都从大队广播喇叭里收听完“元旦社论”后,在学校的舞台土堆起来了的台子开始上演样板戏了,先演出的是《红灯记》其中有李奶奶和铁梅的“痛说革命家史”还有李玉和的“赴宴斗ç鸠山”里的片段,跟着是《沙家浜》里的“智斗”片段,由母亲小会儿扮演“阿庆嫂”,这出戏演完母亲小会儿就更是村中的名人了,在忠实被抓的事件上,村里差ๆ不多的人都认识了母亲小会儿,这次一上台唱样板戏就更出名了,从此村里人见到เ母亲小会儿都叫“阿庆嫂”了。母亲小会儿听别人叫“阿庆嫂”也不恼儿,很爽快的答应着,从那时候起村里人都叫母亲小会儿“阿庆嫂”了,以至后来年纪大了,很多小辈的人还在叫母亲小会儿“阿庆嫂”,母亲小会儿那时说:“阿庆嫂是好人”!

宰猪的大老丁听说是山西人,说起话来别人都说听不懂ฦ,杀了一辈子猪,一刀下去二三百斤的大猪只有哼哼了,然后用刀子在猪腿上切个ฐ口子用大通条插进猪皮里来回通,大嘴对着刀口一通猛吹,大猪很快成了气蛤蟆,放到热水里,没几分钟老丁三下五除二就把猪的毛褪干净了。然后老丁提起砍刀,开膛破肚老丁一把撕下猪膛油,秃噜一口吞到肚子里,挥刀开始肢解肥猪,把大家看得,有叫好、有害怕,很快肥猪被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小块,称了分量,贴上白纸签。

轮到母亲小会儿抓阄了,母亲小会儿领着我大哥,笑着说儿子试试手气,大哥果然抓了硬肋还有半个ฐ猪头。八月节乡亲们抓到肥肉就高兴,抓到瘦肉就骂娘๤,肥肉可以耗油,炒菜香,瘦肉小孩子爱吃,一顿就造了还不够。这个ฐ八月节母亲小会儿还是和二姑爷归伙了,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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