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对不起是对宁绾说的。
“哥——哥——唔——”
然而，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她，她想到，即使笑得再开心，这张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脸就是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女佣“呀”的一声，让正在吃早餐的宁如言抬起了头。
不敢看他，几乎是蜷缩在沙发上，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默默掉泪的样子。
怎么可以让她做那么เ让人羞耻的动作？
那双乌黑的眸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罪行，好不可怜。
他不悦，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绾绾，不能不听话。”
“绾绾，别太伤心了，阿姨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你还有疼你的哥哥，叔叔的事我们也会帮忙的，别担心，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见她窝在宁如言的怀里抽泣，大家也只当她想起了妈妈在伤心而已。
“没想到我就只是去了一趟老家，宁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昨晚吓坏了吧，兰姨不在，也没人好好照顾你。少爷怎么没好好看着你呢，这不像少爷啊，会由á着你挨饿。”
宁绾苦笑。
“是，你就是这样。宁绾，你从小就希望我这样对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要逃避。”
昨夜尚有一丝温存在，甚至会顾及她的感受，不忍心？亦或是不想做得太明显？但大抵还是有些在乎她疼不疼的。
他一时怔住。
她不应该反抗他，她应该像从前一样唯唯诺诺，总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成长。她明明是温室里的一朵花，凭什么认为自己้是能在恶劣环境下存活的仙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