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儿、满儿,这是我们家爷,他排行第八,叫八爷吧。”她拉着月儿给小八见礼。
满儿也嘟็着嘴,不甚情愿的见了礼ึ。
只见古寺内古木参天、幽静深远,倒是个ฐ不错的地方。宝珠逛了一圈,见那殿中佛像宝相庄严,宝鼎中香烟袅袅,不禁肃然起敬,也去拜了一回。
“嗯,好啊。”她点点头。
“还敢骂我,教训的不够哦。”他坐在她腿上,压着她的双腿不许她乱ກ动,又把羽毛伸到她腋下。
“你说什么?”他停止戏弄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那小子呢?”
“……嗯。”
“这我也不清楚。”青竹还未知道就是她起的名字里有个ฐ“卫”字惹的祸。“不过,和这两位爷搭上关系,总不是好事,看来麻烦事儿要来了。”
“人家好困哦……”宝珠撒着娇。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青竹拖上了马车启程。
“福晋,决定了么เ?”青竹看宝珠忙忙碌碌的收拾包裹。
“青竹……”她停下手中的活,仰慕的看着她,“姐们,我太欣赏你了!”
“无妨,探访一个朋友。”她笑笑。“要不然你在这儿等我。”
一个戴着黑纱斗ç笠,穿着低等太监服色的人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一个小炭炉子上小锅里热乎乎的煮ุ着东西,地上还放着壶酒。
“来,美人儿,给我抱一个……”
“人家好冷,让我抱抱嘛。”宝珠又凑上去抱她,顺便捏捏她软软的pp。
“奴婢该死!”秀玉忙扶她起来,自己又跪下。
“我刚做了几件新า的,你喜欢哪件,就穿了去吧。”良妃面色稍霁,“秀玉,还不快去好好伺候着,若是福晋再有闪失,少不得赏你一顿板子。”
“不了。”他摇摇头躺下。
“不要说这些话啦,我们一家人嘛。”她又给他换了帕子,“我生病时,你也有照顾我啊。”
“你还记得这个呀。”倒是没白疼她,他苦笑,“目前可能不知道,但明早皇阿玛肯定知道的。”
“嗯……你陪着我哦。”
“你们两个,便各自回宫吧。”看了看良嫔,又皱皱眉,“怎么磕成这样,可伤了没,待会儿传太医瞧瞧。这会儿没什么花儿可赏,过几日江南进宫的几品菊花便到了,朕再陪你来赏。”
“好了,你们跪安吧。”打发了两ä个嫔妃,他又转过头来看她。“宝珠。”
“我们是兄弟,自然是共同进退的。”他皱眉,不满她的说法。
“你可记得曹植?可记得李世民?”她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离间你们的感情,只是提醒你,多个心眼儿。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才好。”
“这么早ຉ叫我干嘛?”她打了个哈欠。天色还没亮呢。
“昨晚上八爷叫露西她们扶您回房的。福晋……”青竹欲言又止。
“这样啊。”那这么一天的时间,她做什么好呢?宝珠想了想,看着四婢嘿嘿笑。
有武功高强的丫环护卫,这么好的资源,怎么เ不能善加利用呢?宝珠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走在繁华的街市上。青竹紧ู跟其后,然后是摸不着头脑แ的露西莉莉安娜玛丽一串儿尾随。京城里大户人家多得是,她这排场倒也没什么人注意。
脸上有些湿意,只得就着膝盖胡乱抹了抹,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好像是间普通人家的厨房,她就靠在灶台旁的柴堆上,几步之ใ外是陈旧而油腻的桌椅。
宝珠被她看得有点心里发毛,“我是大大的良民啊,太、太君……哦、不,香主饶命。”
廊下摆了张贵妃椅,宝珠舒服的坐着喝茶,青竹给她捶背,王嬷嬷给她扇扇子——虽然是秋天了,但就是要营造这种低气压的气氛嘛。后面露西莉莉安娜玛丽一字排开,让她觉得颇有大姐大的派头。
“你们两个,说说怎么回事。”
唉。宝珠又叹了一声,自去湖边栏杆上靠着,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锦鲤,轻轻的哼起歌来杀时间。
“啊?”宝珠愣了一下才觉得可能是问她刚才哼的曲子,“叫《情衷》。”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宝珠有点气闷,但觉得说了也没啥意思。
待水有点凉,她才恋恋不舍的起来,用干净的布巾擦干了身子。桌上有换的衣服,她拣了肚兜和亵裤穿起来,外面的层层叠叠好几件却不知怎么เ穿,只好又唤她们进来。
辣手摧花吧
郭宝宝,不,现在是宝珠格格,懊恼的看着铜镜中ณ的自己้。镜中ณ人儿鹅蛋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的,虽称不上大美人,却也算是相貌秀气,和她现代16岁的时候倒有78分相似呢。高高的额上肿起好大一个ฐ包,这下要破相了,她呻吟了一声。
“你、你说什么嘛!”就是随便吟个诗嘛,怎么เ都给她上纲上线的来文字狱啊。她甩开他的手,撅着嘴,跺了跺脚,“小八你越来越小心眼了哦!”
“……我……是吗?”他搂紧了她,低下头,把脸颊๐靠在她发髻上,“……对不起。我想你……只是我一个ฐ人的。”
“我是你一个ฐ人的呀。”她心一软,回抱着他,“人家是你的福晋嘛ใ。”
“福晋?”他苦笑叹道,“从小到大,似乎没有什么เ是只属于我的。阿玛不是、额娘不是、兄弟不是……,就连我小时生辰,皇阿玛曾送我一把弓箭,也被大哥他们夺走折坏,说我不过是个下贱奴婢的儿子,不配领皇阿玛的赏赐。皇阿玛怪罪下来,惠母妃却说是我淘气弄坏的……。从此我知道,我要比别ี的兄弟更优秀,才能ม分得皇阿玛多一点的注意,才能让我额娘的日子好过一些。地位、府第、权力、钱财、女人,都是皇阿玛给的,若有朝一日我不再是皇阿哥、贝勒爷,我还有什么呢?”他叹了口气,“若你不再是尊贵的福晋,仅仅是我的妻,你还会跟着我么?”
“胤禩……”可怜的小孩。看起来聪明沉稳的小八,原来自小起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啊。他今日的聪明优秀、沉稳谦和,都是被逼出来的么?她鼻子一酸,落下几滴泪来。“我是你的妻,当然一直一直都跟你在一起的啊!我念诗给你听……”
“好。”她的泪,是为他而流的……他噙着笑,轻轻吻干她的泪。
“嗯……”她歪着头想想,“红豆生南国?但我们不用相思哦。在天愿作比翼鸟?这首是悲剧啦。上邪?……”她看了他一眼,他正期待的凝视她。
“这个ฐ……”太肉麻了,说不出口……她低头对手指。
“哦。”他有些失望,轻叹了一声。
“对了,有了哦。”她灵光一闪,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她笑着,手指在这风流少年脸上划过,“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ม羞。……这个可好?”
“除了最后一句,其他都好。”他微笑,眼里闪着温柔和宠溺的爱意,轻声说道,“我,爱新觉罗胤禩,对郭络罗宝珠,今生今世,绝不离弃。”
“不离弃还不够哦。”她捏了捏他的脸颊,“还要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哦。”
“嗯。”他点头,轻咬了咬她不安分的手指尖。
“还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ທ……这是你说的喔。”她又撅了撅嘴,“不可以随便怀疑人家。”
“对不起。”他紧紧ู搂住她,“往后,我都相信你。”
“嗯……”她窝在他怀里,想起月儿的话,心里觉得好笑,便又羞答答的说道,“胤禩……今晚,早点回来。”
“……好。”听懂了她的意思,他愈发把她抱紧了。
房内烛影摇曳,宝珠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又穿上粉嫩颜色的镂花丝缎衣裳,鬓云乱洒,酥胸半掩,斜靠在榻上。
“月儿,现在什么เ时候了?”她打了个哈欠。
“快三更了。”月儿剪了剪烛花,“福晋要不先歇息吧。”
“什么?三更?!”她在这儿洗白白了等他来吃,他还耍大牌哦!这小八,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宝珠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提着裙ำ子就要出门。
“福晋,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月儿追上来。
“废话!”当然是找老公啦!她大步的出门去。
“等等……”月儿赶紧提了灯笼追上去。
对面小四的房里烛光忽明忽暗,隐隐可以看到两个交缠的人影晃动。
宝珠走近了,居然听到令人脸红耳热的暧昧喘息。
“四哥……呃……”是小八弱弱呻吟的声音。
“……可是服了?”小四喘着粗气。
“嗯……我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