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曾经明里暗里的给自己下绊子,如今又当众忏逆自己的意思,看来是时候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珍婕妤怎么得罪的起皇后,她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众嫔妃愣在原地,不知道她会如何收场。
南翼谦和道:“娘娘谬赞了,翼实不敢当。”他望着贝雪的目光中充满了倾慕之色,“娘娘的葫芦丝是翼平生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
本来觉的掩饰的挺好,没想到还是让细心的南翼看出来了。但无论如何这是秘密,她是不会说的。于是调皮的眨眨眼,脸颊,反问道:“哪有,你看我像有难事吗?”
看到原来俊美他现在一脸苦瓜相,贝雪心里相当解气,巧笑嫣然的故意冲他抛了个媚眼,愉悦道:“皇上和右相都议了半天国事,不如臣妾给皇上讲两个小笑话放松一下心情吧!”
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过一段时间,等主ว人再来看它时,笼子外面挂着鹦鹉的毛。主人道:小样,这回嚣张不起来了吧。可再仔细一看,笼子里躺着的竟是鹰。而鹦鹉则光着身子说:这孙子真够厉害,不脱guaທng膀子还真打不过它。”
“行,没问题。”贝雪爽快的应着,心下暗自窃喜,自己的情网还没张开,他便傻呼呼的往枪口上撞,这样也好,倒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看出她在那打小算盘,南翔微微一笑,“磨墨你会吗?”
次日清晨,贝雪一觉醒来觉得脖子不舒服,走到镜子前托着脸左右照了照,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脖子上被南翔种了好多或深或浅的“草莓”
一进慈安,贝雪才发现正殿里还真是热闹,福妃、珍婕妤、傅婉仪等人都在。一见她进来,众嫔妃都站起向她施ๅ礼。
“什么เ”贝雪惊的立即站起。上次只听宁露说昭容娘娘病了,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几天的功夫竟然突然死亡了,怎么เ会这样呢?压下心中的震惊,贝雪疑ທ道:“上回本不是让你请太医为ฦ昭容娘娘看病吗?难道太医没给看?”
崔远山缓了口气,继续道:“今天奴才依旧按娘娘往日的吩咐去给她送银碳,进屋却见她捂着口,躬在床上痛苦不堪。可她看到奴才进来,却忍着痛指着旁边的枕头,奴才以为枕下有药丸之类的可以缓解,于是掀开却什么都没看见。”
宁露一边帮她梳着头发,一边道:“最近里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冷那边,昭容娘娘好像是病了,听说病的还不轻呢!”
“这里的人真是势利眼,位高权重就使劲巴结,身份卑微就不闻不问,再怎么着皇上也没夺了她昭容的位份,总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吧!”贝雪突然转身,高声道:“来人!去把崔远山叫来。”
刚ธ一进门,就听里面有一女子大声尖叫,“来人啊……玉皇大帝下凡了,快来人放开我,我要拜见玉皇大帝……”小墨大概是被她的喊叫吓到了,倏的一下从屋内蹿出来,跳到了贝雪怀里。
崔远山一下推开二人,“娘娘要做什么自有主ว张,岂容你们多嘴,走开!”
这件事搞的她心烦意乱ກ,彷徨无措。就连给太后请安都是敷衍了事,太后见她气色不好,以为她身体不适也没挑理,反而嘱咐她好好好休息,安心养胎。
隐约听到远处有纷乱嘈杂的声音,透过窗棂见西南方向亮光冲天,心中ณ大动,那方แ向不是云暖阁吗?
贝雪其实也担心这酒不合太后的口味,不过她本人是很喜欢喝葡萄酒的,她认为女人应该都喜欢葡萄酒,因为那是属于女人的酒。如今见太后满意,紧张的心情这才放下。
此时成竹在的说:“回禀太后,这是臣妾无意中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尝试着做了几次,发现此酒风味独特。正好今秋葡萄盛产,臣妾就多做了点。有好东西当然不能ม自已藏着,所以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她马上否决掉自己的想法。记忆中直到明清时期,古人还没有完全认识到朱砂的毒,一直都认为是无毒的,皇上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不是还让方士用其炼制丹ล药吗?
“娘娘,你在想什么?”宁露见她发怔轻声唤道。
她谦卑的低下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辰时刚到,宁露就带人呈来刚出锅的腊八粥,几样致的点心和小菜。贝雪一看,那腊ຘ八粥做的真是讲究,五谷里掺有红枣,莲子,桂圆,杏仁,松子,核桃……等十几样干果,并且还将果仁雕成了小动物的图案,不吃光看,就足够让人赏心悦目,垂涎三尺了。
次日,紫云里的太监女们,听说昨晚没人去向娘娘领罪。担心娘娘真如昨日所言,将他们全部送到慎刑司。一个个ฐ吓的如惊弓之ใ鸟,慌恐不安。
贝雪上下打量着她,见她面色晦暗,眼袋发青,想必昨晚也是一夜没睡好。此时跪在下面,虽然尽量保持着镇定自若,但眼神里还是透露出些许不安。贝雪并没叫她起来,而是突然问道:“珠儿,本平日待你如何?”
后女人的命运大都系在了皇帝的身上,所以争宠是她们唯一的出路。不过这条路到เ底有多血腥,多凶残,多坎坷,只有身处其中ณ才能真正体会。今天皇帝能把你捧上天堂,明天也可能叫你去下地狱。至此,南翔又迷上了傅婉仪,自然把姚â贵嫔冷落到เ了一边。
然而让她料é想不到的是,原本不和自己้走动的嫔妃,近来都主动上门巴结,目地是渴望能像傅婉仪那样得到殊贵妃的提携,这让她多少有些烦闷。
贝雪折的基本都是些含苞欲放的花枝,傅婉仪大多挑的都是已๐经盛开的梅花。一会的功夫,各自都挑心仪的梅花折了一把。
俩人回头一看,只见姚贵嫔身披胭脂红灯芯绒的大氅,里面穿着米白色金线攒珠的绵裙,裙裾轻动中,藕合色鸳鸯戏水的弓鞋,若隐若现的露出裙外。再看她右手牵着身穿降紫ใ色锦缎常服的皇上。二人正神采奕奕的向她们这边走来。
至此,她便留在了紫云。福妃那边也没什么เ动静,想必觉得范不上为一个奴婢和殊贵妃翻脸。
虽然贝雪的心是好的,但福妃却以为ฦ她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每次她前脚刚走,后脚礼ึ品便全被扔掉。至此,她终于幡然醒悟,自己้怎么那么เ傻,站在福妃的角度,早就把同样有了孩子的自己,视为眼中钉中刺了,还怎么会与其交好。
“我没听错吧?皇上让我假怀孕?到时候你让我上哪弄个ฐ孩子出来?”贝雪一迭声的问了好几个问题,接着又补充道:“若被人发现,到时再扣我个欺君之ใ罪,你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呢?”
南翔面色肃然,“若生女孩怨你命运不济,只能再等下一次嫔妃生产的机会。”又道:“至于福妃那朕自有办法,这些事情都不用你来心,你只负责假装ณ怀孕别让人看出破绽就好。”接着继续保证:“等朝堂上的局势安定以后,朕自会放你走的。”
南翼见她身材娇小晾的吃力,便上前帮她把衣绳拉低。女子扭过头来,没想到眼前的男子是那样俊雅不凡,她怔怔的凝视着他,竟忘了道谢。
渐渐南翼发现她虽然地位卑微,却乐่观开朗,温柔中又不失坚强,相处的越久ื,越是不可抑制的爱上了她。后来他向太后挑明此事,并要娶她为正妃。因绣云身份低贱,太后说什么都不同意让她做正妃,并且侧妃,庶妃都不许,只能ม做侍妾。
终于南翔放开了她的手,接过杯子,一口喝掉。贝雪用眼晴不住溜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将手拿开。
好,欺负我不能反抗是吧?存心跟我找别扭是吧?那ว小女子今天就给你点厉害瞧瞧!有些微醉的贝雪,胆子也大了起来,将手悄悄伸到桌案下,一下掐住了他的大腿。
这时,她便好奇了,怎么冯昭仪今日没动静啊!自己是不是要抢在她前头呢?想着便有意无意的往她那ว边扫视,对上贝雪的目光,她抢先一步起身出列。贝雪心中好笑,嗯,都说好戏在后头,那我就压轴吧。
是一只细雕琢的白玉杯。那玉质温润洁白,没有任何装饰花纹,杯子整体线条流畅,极其优雅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