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丫丫,你怎么เ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快下来。”薛黎还没开口,苏靖倒是先出声了,听语气跟那小孩儿还熟ງ的很。
“好。靖哥哥你要接住丫丫哦。”唐丫丫笑着小手一张,竟直接从屋顶上直接跳了下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薛黎扯了扯苏靖的衣袖,悄悄问道,结果薛黎还没回答,虎子嫂就一把把她抱住开始大哭了起来。
“嫂子,你真跟人家签了文书?”薛黎帮虎子嫂擦干眼泪问道,没想到一问这句话虎子嫂竟然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又弄的薛黎手忙脚乱的哄了半天,才知道她的确是在一张纸上按了手印。她本来这次还带了自己纺的一匹布,昨天那些纱的价格没谈拢,布倒是卖了个好价钱。她很是高兴,那ว个掌柜的就在那个ฐ时候拿出一张纸,说是卖布要签张文书,她又不识字,看掌柜的笑的挺和气,就在人家说的地方แ按了手印,没想到今天一去才知道被人骗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赔我的精神损失费、压惊费、营养费……”薛黎的一张口就是大串费用,听得贾珍珠笑的只揉肚子,掐着她闹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ฑ头。”
女人的友谊果然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苏靖无言的看着前面两个在街上闹成一团的人,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ฐ人一下子变的如此亲密,苏靖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阿黎高兴就好。
要想富,先纺布,薛黎在心里定了目标,不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目前当务之急的就是解决设备的问题。薛黎一边回厨房做饭,一边想着怎么เ说服苏靖。
薛黎接过去,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我今天做了一天才织了那么一点点,别说做衣服了,就是连给你做双鞋恐怕也要织个十天半月的。”
薛黎不轻不重的一个小小马屁,拍的她是眉开眼笑,“那是当然,你们这小家小户的,用过几张皮毛,自然没有本县主ว,”女子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停住口,对薛黎喝道“你还不说,问个话叽叽歪歪的。”
“兔皮,”果不其然,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隐隐有发怒的迹象,这小妇人竟然敢拿兔皮糊弄她,枉她还夸了半天,简直是丢死人了。那ว女子想到这里,怒从心起,薛黎见状忙补充道“小姐不要误会,这皮是兔皮,但兔子却不是普通的兔子。此兔唤做长毛兔,是从大秦那边传过来的,这可是稀罕物。这兔子比一般的兔子要大两倍,毛又白又长,又软又轻,可是冬天做衣服必备的佳品。小妇人也是搜罗了好久ื才找到这么เ几张。”
很像唐朝的租庸调制。
她问过苏靖现在是多少年,年号是什么,哪个皇帝ຓ在位,结果,一问三不知。问问有哪些名人,也是不知。薛黎在失望之余想想这也难怪,就算在21世纪,你随便到农村去找个农民问问,恐怕也没几个人答的出现在的国家领导人是谁。薛黎记得自己三下乡时去一个农民的家里,那里的人对国家主席的认识都还停留แ在毛主席上,可见中国的农民一般都是不在乎ๆ这些政治问题的,你问这些还不如问他们家今年打了多少斤粮呢。中国古代那些年号之ใ多,之乱,恐怕没几个农民能弄的清楚。
“你要是累็了就眯一下眼吧,到家了我来喊你。”苏靖看她一脸倦意劝道。
“不了。”薛黎把头摇的像个ฐ波浪鼓,“你一个多无聊,我陪你。”
用心良苦吧
两个人走的时候想着家里春耕肯定是要牛的,趁现在手头宽裕,价格也不贵买上一头,省的春天的时候再来犯愁。
在牛市上其实苏靖还相中了一匹马,但是想到เ养马比养牛要花的钱多的多,而用处不见得比牛大,所以两人不得已还是割舍了。
骡子啊骡子,你在哪里,这时候薛黎格外怀念这种即具有驴的负重能力和抵抗能ม力,有马的灵活性和奔跑能ม力的牲口。只是转遍了牛市也没有找到,只得作罢。
其实苏靖还想买头驴子给薛黎代步,可是薛黎想想自己้又不常出门,就算万一出门了走路也成,幸好唐朝女子都是天足,没有裹脚这一说,只是累点,比起养驴子划ฐ算多了。两人在市场里斤ภ斤ภ计较了半天,最终还是选定了一头健壮的大沽牛,讨价还价半天之后,以十贯的价钱成交,虽然说贵一点,但另外还附赠了一辆架子车。
这两架子车本来是老板拉东西来的,虽然简陋,倒也还结实。薛黎按照ั在现代买东西都要赠品的习惯跟老板磨叽了很久,终于如愿以偿。
车虽简陋,但往牛上面一套,两个人回去就不用走路了。而且以后拉个ฐ粮食啊、菜啊什么เ的往城里卖也方便了很多不是?虽然苏靖说这个ฐ他也会做,可是自己做不是还要手工ื费材料费,哪儿有赠品好,所以薛黎脸不红心不跳的显示ิ了自己小气的本色。
快过年了来买年货的人倒是不少,这个时候是下午,正式回家的时间,路上来来去去的车看上去很是繁荣。因为架子车没有顶棚,所以薛黎包着个ฐ大头巾挡风,坐在车中ณ间想想自己现在这样子,还真标准的农妇的打扮。
“靖哥,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薛黎坐着无聊,爬到เ坐在前面赶车的苏靖旁边笑嘻嘻的问
道。
“好啊。”苏靖眼睛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分神应了一声。
薛黎背靠着他,唱起了一首歌。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绽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à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抵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好听吗?”薛黎唱完爬到苏靖背上问,她对自己的唱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小时候听妈妈哼了那么เ多次,早ຉ就熟了。更何况这首歌是戏剧,很白话,比起流行歌曲来古代人应该更能接受。
“阿黎唱的真好听。”苏靖一脸赞叹的点点头,不过想了想问道“阿黎,以前难道有人奴役过你?”
薛黎听了满头黑线,“难道你只听到这句?”手痒痒的就想往苏靖头上招呼。
“逗你的。”苏靖笑着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很认真地说“阿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住寒窑的。”
薛黎伸出的手改敲为捏,这个ฐ傻哥哥,总是不经意间说出让人感动的话。罢了,这样子就算你要我去住寒窑我也甘愿。
车声辘辘,伴随着嬉闹声,渐渐的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