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找我有什么เ事呢?”吴棱问。
何妈附和说:“可不是吗!”
“女朋友?”余红杏感觉挺意外,“谁呀?”
“看,今夜的主角入场啦,请诸位不要吝惜你的掌声,我们欢迎——项荣昊先生!”晚宴主持拿着麦克风大声宣布。顿时厅里掌声四起。吴棱更加局促不安,目光闪躲,就像是被抓现行的小贼。
“他在追求你?”吴棱笑问。
“我不喜欢那种肌肉型的男生,尤其还在一个公司上班。”
何妈对他说:“你好好休息着,吃午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饭。项ำ老太太缺席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在何妈的搀扶下来到饭厅。中午在家吃饭的项家人不多,除了老太太就只有余红杏。虽然占据着项荣昊的身体,但是吴棱不会把自己้看成项ำ家人。
“二少,欢迎你回家!”老司机转过头,笑容可掬。
老司机被高远唤作夏师傅。他把车开得四平八稳,但是速度不慢。不多久他们便抵达目的地——项家。
“这里是什么地方?”吴棱还是很虚弱,轻声问,“我是不是死了?”
老太太愣了愣,问道:“你说的是你亲妈还是余红杏?你怎么会问起她们?”
“刚才还哭天抢地,现在就嬉皮笑脸,看来那个娟儿也并不是你的心头肉嘛。”为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大打出手,吴棱大为失望,这一脸淤青来得没多大价值。
“吴棱,兄弟,你的仗义แ我记一辈子。”牛金波拱手,正经八百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向我示威แ吗?”胡秀琳嚷嚷着。
“今天在外面晒了一天太阳,早ຉ就蔫了,没有jing神和你吵。”吴棱不耐烦的说,“让我安静一阵可不可以?”
“在商城门口扮粽子是你……想的点子?”
“再烂的方案也是你拍板定下才实行的。”
寡母王亚琼一心盼望儿子早ri娶妻。在丈夫去世以后,这个家实在冷清。她也没有特别爱好,除了忙忙屋里屋外的活,她就剩看电å话和发呆。吴棱看到เ母亲这种状态,心里忒不是滋味。和胡秀琳结合,与其说吴棱娶了个ฐ老婆,不如说吴棱给母亲讨了个媳妇儿。本来吴棱也是一番孝心,不料却是引狼入室,弄得王亚琼这只老羊苦不堪言。生活里不如意之事十有仈jiu,活了大半辈子,王亚琼早看淡了,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也就挺过去了!
“收割机?你拿钱来呀?”母亲冷冷回应牛金波。
这一句话显然戳中ณ了牛金波的要害,他愤懑的走了,父母都叫不住他。
母亲生气的嘀咕:“你看他那德行,活该过了三十岁还是光棍!”
父亲听了不高兴,说道:“你巴๒不得金波打光棍儿是不是?这事儿都要把我羞死了。别人问起我金波咋还没有对象,我就想把脑袋往裤ไ裆里放,不要见人。”
吴棱眼前的家红砖灰瓦,还是从前的模样,没有多大变化,大门上的门神都还是车祸以前贴的“张飞”和“关羽”,早已褪sè、残破得不成样子。吴棱平平碰碰敲着门,口里喊着:“妈,开下门,我是吴棱,我回来啦!”门楣上的一只大蜘蛛受了惊吓,弃网而逃。院里没人回应。包子蹲在一旁,悠闲的咬着一根骨头,时而同情的瞥一眼吴棱。
王亚琼见门口的人纠缠不休,心里阵阵发紧,终于沉默不下去了。就算真是大白天见鬼,她也决定豁出去,来个ฐ痛快。王亚琼cāo起一把扫帚,走到院门前,屏息凝气,霍的敞开木门。
“小伙子,你究竟要做什么?”王亚琼生气的嚷道。
“妈,你不要害怕!你听我给你解释……”吴棱想要先稳住母亲。
王亚琼一听对方叫自己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有一个ฐ儿子,前两年车祸ຖ死掉了……你最好赶快走,要不然我拿扫把伺候你,我还会大声喊人……管你是人是鬼,都把你收拾了!”
“妈……”
“不要乱叫!”
“不叫,不叫!那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解释完,你就清楚了。”
王亚琼一脸狐疑。
“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吴棱恳求着,“给我点时间,几分钟都可以。”
王亚琼没有做声。吴棱心里窃喜,只要她肯听,没有解释不了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