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我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还是太短,阅历不多。魔女又没教过我多少常识……还是赶快找个城镇,多学到一点东西的好。怪物的来历,迟早能弄清楚。”
以这巨เ怪的恐怖巨เ力,哪怕是练体筑基圆满的武修士,被一拳打中头顶这样的要害,也逃不了头骨粉碎、脑浆迸裂ฐ的下场!
聂盘昨天只吃过一顿早饭,午饭、晚饭都没能吃饱。又轰杀铁ກ狼,一夜奔行两百里,体力消耗极大。现在已是饥肠辘辘。
商队诸人震惊,是因为没有想到,之前一直被他们当成大肥羊的聂盘,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吞噬铁狼的恶虎。山贼诸人震惊,是完全没有意料到,被他们奉若神明的大统领,居然这么轻易就死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只听赵老爷颤声说道:“大,大人,小老儿只是一名普通商人,当不得大人这般礼ึ遇。小老儿这次贩运的货物中,也没有对大人这等神武修士有用的宝物,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儿一遭!”
这些人一点都不同情聂盘。
不等聂盘回答,虎头又自顾说道:“噢,俺明白了。你定是觉得自己้食量太大,怕把俺吃穷。兄弟你这就多心了,俺虎头是积年老猎手,上一趟山,扛几千斤野味下来绝对不成问题。你食量再大,也吃不穷俺的。”
“既是模仿巨人撼山拔岳的姿势,那我这门练体功夫,就叫撼山功吧!”聂盘给自己无意间创出的练体功夫取了个名字,又想着:
这个动作刚摆出来,聂盘就觉得好像有道光从头顶照下来,令他头脑顿时一清。他不自禁地细细调节着自己的动作,使自己้的姿态、呼吸、气势……乃至肌肉每一处细微的颤动,都与梦境中的巨人,撼山拔岳时的身影保持一致。
当聂盘问起虎头为什么一件战利品都不要时,虎头就是这样说的。
聂盘这连杀三人的一击,终于使黑衣骑手们惊醒过来。其中ณ一人撕心裂ฐ肺般大叫道:“这人竟是神武修士!我们不是对手!兄弟们快撤,去请大统领来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那头巨เ狼论起纯粹的力量,不及铁斑牛强大。但因其过于敏捷,又狡猾无比,实际上比铁斑牛还要难缠。
练体筑基的五层境界,唯有虚实这一层,是最容易,也是最难的。
“终于,当我修炼到炼气第七阶后,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恨意,疯症发作,出山大开杀戒。我先找到那背叛师门,告发我,导致我家破人亡的叛徒,将之碎尸万段。
杨九霄满脸是血,不屑地看着聂盘。死到临头,他居然又恢复了曾经的傲然:“你是不是希望本座向你求饶?嘿嘿,你错了,本座不怕死的。我死后,将魂归神国,还能继续侍奉主神。而你呢?你是魔女传人,又杀了我这个天王判官,已酿下了渎神大罪!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从此以后,你就是天下公敌!”
砰!杨九霄这一下,以后背将聂盘前胸撞了个正着。
……
饶是聂盘心如磐石,仍因这倾城一笑,心头重重一跳。
原本未熔时,指骨黯淡无光,仿佛古旧黄铜铸成。这一熔开,顿时绽放出万丈金光。
魔女一声厉啸,天空中ณ,陡然风起云涌,惊雷炸响!
魔女看都不看五名天王判官,深深地凝视了聂盘一眼,点头道:“你很好,很不错,不愧是我师宛琰的弟子!没有丢我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这,才是聂盘的本性!
聂盘后撤一步,摆出jing戒姿势,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天空中,那背负双手,气质极为傲慢的男子。同时,又有三男一女陆续降落,来到เ那傲慢男子身边。
又观察了一阵,见铁斑牛开始打盹,看起来没有在短时间内离开此地的打算,聂盘就悄悄退了下去,开始做起准备。
聂盘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强忍着小腿的剧痛,一声不吭,站得笔直。灵丹药力自行激发,开始治疗他开裂受损的腿骨。
魔女一动不动,端坐洞口。事实上,自从聂盘见到她的那ว天起,她就一直这样端坐着。从未离开过洞口,甚至从未动弹过一下。聂盘也从未见她进过饮食。
聂盘收功起身,向牛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在林间穿梭的身姿,矫健得好像猎豹。
聂盘手臂伸展,两臂大筋爆出“崩”一声脆响,仿佛弓弦弹动。两掌呈爪势,十指不断地轻微弹动,发出连绵不断的嗡嗡声,像是弓弦在不断ษ跳动。
聂盘知道,自己现在一身蛮力,或许已经超越了猛虎。但是论起杀戮技巧,比起老虎,可能还要略逊一筹。然而聂盘并不畏惧,更没有退缩之意。
所过之处,土石乱飞,灌木小树纷纷伏倒,又或是扬扬抛洒,又或是齐腰折断。那些被他撞上的大树,在嘭嘭巨响声中,哗啦啦摇个不停。大块树皮爆碎溅射,简直就像被炮弹轰炸。
可就是这等爪牙锋利的猛兽,面对银发魔女,也只如蝼蚁一般无力。给她以隔空气劲,轻松擒捉了来,一下就杀死——她没有让聂盘击杀这头猛虎。聂盘现在能打赢血妖猴,但还远远不是猛虎的对手。
“嘿嘿……你这不是废话?”银发魔女道:“这世俗凡尘,容不下超越第二步功夫的力量。修炼到เ第二步功夫的绝顶境界,天门一开,就算不想走,也会被世界排斥ม,不得不走。老祖我要是冲破了天门,修成天人,现在又怎能收下你这个开山大弟子?”
聂盘一时间,不由有些犹豫。
正这样想时,银发魔女那雌雄莫辩,似沧老又似稚嫩的古怪声音,突然传入他耳中:“小子,你的早ຉ饭来了!”
背负着两块合计六百斤以上的大青石,连续四次最标准的俯卧撑!
“练成后,肢体可软可硬。硬时如铁ກ锤大斧,无坚不摧。软时如鞭索蛇蟒,转折自如。
“哈哈哈哈哈……”
好在他有着极其冷静的头脑,以及泰山崩而色不变的强壮神经,一夜连杀五人都能ม面不改色。因此哪怕现在遭遇的变故再大,他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เ……”
“你想带艺投师?”大师兄冷眼看着聂盘,沉声道。
“不错。”聂盘点头,对大师兄抱拳一揖:“见过大师兄。”大师兄的敌意,聂盘已有所察觉。虽然有些莫明其妙,不知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但聂盘还是礼节周到。
“先别叫我大师兄。”大师兄手一摆,道:“既是带师投艺,就必须说明之前的师承来历。本门可不会收录来历不明,身世不清的弟子。先说一说,你的启蒙师父是谁。”
“启蒙恩师名讳不便相告……”
聂盘话没说完,大师兄便截过话头,冷声道:“师承不便相告?哼!言语不实,必有鬼祟!我看你不是诚心拜师,而是想来偷取本门绝技!”
聂盘微一皱眉,道:“在下并非心有鬼祟……”
“废话少说!”大师兄冷笑一声,说道:“若是胸怀坦荡,何事不能对人言?我看你这小子,分明就是暗藏家n计,图谋不轨!”
聂盘再能忍,也受不住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当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的确有些难言之隐,身世来历也不算清白。可他想拜师学艺,乃是诚心诚意,并没有带着任何不良目的。
但这大师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着实可恶。倘若不是有些顾虑道馆中那位炼气士,聂盘定要上前称称对方的斤两。就算不会痛下杀手,至少也要打得对方呕血三升。
见聂盘要走,那大师兄眼前一亮,喝道:“无言以对,掩面就走,果然心里有鬼!想走?问过我没有!”
说话声中,大师兄身形一动,猛虎般扑出。大手一挥,五指箕张,指甲â铮然弹出寸许,如五口利刃,疾刺聂盘后心:“擒下你,把你家n谋问个清楚!”
聂盘心下大怒,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蛮不讲理。他都已经主动退让了,还要紧ู逼不舍。当下抛开一切顾虑,大转身,猛回头,脚一跺地,炸出三尺深坑,溅起无数碎石。身形一闪,脚踏追风步,扯出汽笛般的风啸,同时俯身低头,以象怒撞迎着大师兄利爪一头撞去!
砰地一声,聂盘一头撞在大师兄利爪上,只听得一阵咔嚓爆响,放鞭炮般响起。大师兄的右手,五根指骨同时粉碎。整条手臂,也扭曲得惨不忍睹,整个人更是仿佛被火车头撞上一样,一边狂喷鲜血,一边倒跌开去,轰地一声撞塌了道馆大门!
“自取其辱!”聂盘冷冷地看了跌在大门后,不断呕血挣扎的大师兄一眼,在两名青衣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容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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