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铃兰在脑筋开始思考之前,已经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到了外面,阮铃兰发现地上有一个雪人,用拖把做成了头发,又拿胡萝卜做了鼻子。
“远庭,夫妻一场,我感恩能遇见你。只是,我们本就不该结合在一起……”阮铃兰看得出来,江远庭的意中人即便不是程小婉,也是另有其人,自己能感觉到,他有时会神情凝固,似乎在极其强烈地思念一个人,只有那时,他的眼眸才是深情的、温暖的,只有想念深爱之人时,才会有那ว样的神情和表现。
不知过了多少日和夜,经过多少希望与失望的交替,江远庭日渐消瘦下来,俊美的五官显得神情涣散,只一味地守在阮玲兰身旁้,期待奇迹的降临。
病榻上的阮铃兰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依旧ງ白希,只是失去了血色,仿佛只是入睡了一般,睡容恬静。
阮铃兰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眼神里透露出太多的情绪,有痛苦,有无奈,有对江远庭的愧疚,也有结束一切的决绝,最后,拼劲了力气,终于开了口:“是我连累了你,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吧……”
董鸿飞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禁朝着阮铃兰怒目相向:“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难怪不肯为我牺牲一下,原来都是为ฦ了他……你这个ฐ见异思迁的女人……”
没多久,杨先生一个眼神过去,阮铃兰感觉到背后有人用枪抵着自己,命令自己้不要乱动。
待阮铃兰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正在一辆移动的汽车内。阮铃兰意识到情况不妙,看来他们还是行动了,要拿自己้当诱饵,去对江远庭下手。
“你拿什么保证江远庭会上钩?”杨先生问道。
等了许久,阮铃兰终于见到有一位中年男子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
“他昨天夜里已经招供,帮着朋友张嘉上贩卖烟土。”
不知过了多久,阮铃兰被一阵嘈ฤ杂声吵醒,待睁开眼睛,发现数道手电光朝自己这般照ั射了过来。
阮铃兰心里满是不服,他可以整日招蜂引蝶,自己却连念想都不能ม有,真是岂有此理!
随后,阮铃兰也尴尬地走出了新月大世界,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适宜再和董鸿飞接头,可是,自己管不了自己้的这颗心,尤其是看到董鸿飞和其他女子在一起的画面,更是恼火不已,非要问个ฐ究竟不可。
华灯初上,来消เ遣的客人们陆续而至。在喧闹的歌舞中,阮铃兰紧ู紧盯着入口处。果然,没过多久,董鸿飞便和其他人一起走了进来,只是身边没有昨晚的那位女子,只有其他几位男士。几人落座以后,便开始侃侃而谈,貌似在谈正经事。
“我给京城和宁州的人都打过电话,经过调查发现,那个人叫董鸿飞,在京城学堂念文学系,后来退了学,来到上海。”那ว人说道。
那位女生见状,便自觉没趣地离开了。
江远庭侧过头,看着一身素衣的阮铃兰:“你担心我寻短见?”
魏老爷疑问道:“我听人说,那是你自导自演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陷害阮铃兰,让她坐实下毒杀人的罪名吗?”
阮铃兰惊吓得连忙挣脱开他的束缚,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匆匆忙忙地借故离开了书房。
“我是说万一,万一。”阮铃兰忍不住伸手去护住耳朵。
推辞不过,阮铃兰便将胭脂接了下来:“谢谢妹妹了。”
江老太太急道:“这下可如何是好?魏老爷财力雄厚,江家要是和他撕破脸皮、争斗一番,恐怕也是两败俱伤。”
江远庭见阮铃兰油盐不进,便将她扶起来,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