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刺金龙靴踏入软榻前,离漾那若水般沉凝的声音响起:“爱妃如此孝顺,朕深感欣慰。”
“德公公有话不妨直说,跟在朕身边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软慢性子。”离漾口气有些不悦。
抬眸,撞进离漾深情似海ร的深眸里,让离妃跌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德公公任务完成朝白嬷嬷使了个眼色:“白嬷嬷,人带到了,那咱家先走了,皇上身边不能没人。”
生死健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后面的声音愈发的小了,只见离漾频频点头,嘴角的笑容更甚。
二人的神情全部ຖ被离妃收入眼底。
“荒唐!”离漾大怒,肃冷的面容上青筋微动,带着一抹戾se。
呵——
柔柔的长裙ำ伴着清风逶迤在地上,又瞬间缩在了一起,好似一朵衰败的花儿,终于,那ว‘嘶嘶梭梭’的声音终于消失在他的耳畔。
一声高过一声,如阵阵涌起的惊涛骇浪。
离漾猛地一拍妆奁,震的胭脂水粉纷纷散落,声音震动在空气中,恍若隐隐约约能ม看清被激起的浮尘:“不要再让朕重复。”
念清歌坐在妆奁前,望着铜镜中ณ的自己้,她不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外有重兵把守,他们的嘴巴又十分的严实,她恍若一只关在金丝笼里的小鸟儿,飞不出去,外面的空气又钻不进来,指腹轻轻的触着光洁的镜面,美眸一转,落到เ反镜的红木桌上,脚步使然让她一步步踏了过去。
脑子里猛然浮现太后被挖空的双眼,神色一凛:“给朕住口!”
离漾挥去眼前的袅袅烟雾,幽幽地说:“既然你这么想死,为何当初不和太后一同去了,现在你才来找朕求死,不觉得太晚了?”
上面铺着一块雪白的丝绸布。
芳嬷嬷吞了吞口水,调整了下情绪,她倏然抬起头,面上涌着浓浓的悲伤,一张脸老泪纵横:“皇上,这一切这一切全都拜念将军的女儿念清歌所赐。”
“荒唐!胡乱ກ散布谣言,我看你们是皮子紧了。”德公公一边观察着离漾愤怒的脸色一边吆喝着。
“是,皇上。”德公公朝他一揖,应声而去,再回来时手里端了一个ฐ水盆,将白布浸湿,德公公恭敬的跪在地上,一点点拭去太后面上的污渍。
“快快保护太后的銮驾。”德公公神色紧张,朝侍卫吼着。
“你在藐视朕!”
离漾的性子沉稳从容,他微闭着双眼,恍若一条沉睡的金龙,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昭示着他帝王的身份和权势,两指捏住,轻轻转动,让人猜不透他复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