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律师会处理。”安昊声线由柔转硬,俊脸毫无温度,“老师,宁宁的性子我很清楚。关于今天的事,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新同学欺负人,都没道歉。”
“你不会是个哑巴吧?”一个大个ฐ子立刻惊叫一声,“小哑巴又是矮个子,真的好可怜啊。”
“你哪里不舒服,要自己动手打针?”他很生气,脸色暗沉。
小柏宁常常在睡梦中ณ,或者刚醒来时,总是不清醒的抱着小脑แ袋痛苦的直翻滚,“疼,疼。别打我。”
“安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胖子知道自己今后的处境,极尽癫狂。
每每这种时候的心情,都像深陷沼泽中,明明知道下一刻自己้会必死无疑,可当身子拔出一丁点,心中又生出欢喜,又会惊喜若狂。
安然忍着强烈的眩晕,颤悠悠来到弟弟身边,十岁不到的孩子见到这状况,又害怕又难受,眼泪哗哗流下,“柏宁,柏宁醒醒。呜呜,你别死,你不要死。”
“怕。”安然老实承认。
安昊捏紧电话,那头显然被人盖住了话筒,片刻间静得听不到一丁点声响。安昊的心坠入静旷的深渊。
“就凭我。”
心里头像被人用巨大寒冰击中,麻木过度,使得他一时忘了所有反应。心痛?愤怒?难受?……好像都没有!世界ศ被冰封了一样,安昊什么也听不到เ看不到เ感觉不到,他如同一个ฐ活死人,呆呆坐在那。
“爸爸骗人,爸爸是小狗。”儿子冒出的话里带着泣音。
电å话接通,那头立刻出来他宝贝惊喜的声音,“爸爸!”
“真的?!那宁宁先和李奶奶回卧室,等爸爸洗了澡,就来考考你。”
林妈哄骗利诱不得,偏偏又不能打,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将棉被堆成一垛让小家伙靠好。其他下人见他是安家的小少爷,更不敢多说什么,就任由他去了。
安昊眼中拂过丝缕杀气,声线低寒,“要我给你做什么?”
“对不起,爸爸。”
安柏宁蜷膝坐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