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但容四海却只当做甜言蜜语,听听也就罢了,欣喜过后千万莫往心里记着。
他生来便是如此狂妄自大、目空一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或许正是因为太过自负,才会造成往后的失误与后悔莫及。其实命运冥冥之中早ຉ已由上天安排好了,即使他再如何神机妙算,也不得不认清、有些事有些人正在缓缓地逐步变化,完全与他料é想之中的一切背道而驰。
颜如玉回身,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今日话怎么这样多!快出去干活,让我独自清静一会儿。”
于是,容四海ร心里一阵挣扎后,最终选择无视夙昔日的灼热视线,将脸扭到一个看不见他的方แ向。
颜如玉却微微叹了口气,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我现在面容憔悴,不适合见你,有什么เ话隔着帷帐说便是了。”
她对轻功一窍不通,若是这般毫无阻挡地摔在地面上,不死也得落个半残,下半生算是彻底没戏唱了。
夙昔日不放过任何偷腥的机会,顺势将手伸过去按揉了几把,轻笑不已,“别ี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少了一汗毛。”
她紧张得如火烧眉,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容四海哑口无言。
夙昔日却接过话茬,泼了颜如玉一身冷水。“不必了,那毛巾沾了葵水,即便是洗干净了,亦不能再拿来洗脸。”
容四海抿了抿唇,心怀思虑,半晌才纳闷道:“我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喜欢我?你从前的那ว些情人不都是男子么เ?……况且,如玉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你对他就不曾动心过?”
灼热的视线似是要将铁板穿出一个洞来,片刻不曾挪开地停留在容四海身上,自眉目间缓缓下移至她的樱唇与脖ๆ颈处,漫山遍野红花,微顿。
“那个,你可有试想过,繁衍后代就仅有喝圣水这个办法么?”
容四海盯着他恬静安详的面孔发起怔来,一时竟也分不清究竟是他似画ฑ中人,还是画ฑ中人似他了。
“那是。”夙昔日得意风发地点点头。
记忆中ณ明明不存在这个人的名字,但心里暗暗呢喃了几遍,竟然如此顺口。
碍着身份差距的悬殊,守门的侍卫不便阻挡过久,只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让童恩藏身便放行了。
香荷后脚刚离开,容四海立即将门关上,回头对着屋内轻声道:“她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这,是肚兜么เ?”纵使是见多识广的三王爷,也不由á为其大惊失色。
“是的,我这就去。”靠煞有其事地点头,转身正要去执行她的命令。
“再考虑考虑嘛,不要如此斩钉截铁ກ地一票否决……”夙昔日将手伸进被窝里,握住容四海的衣袖轻轻扯了两下,那双妖娆风趣的桃花眼装起可怜来倒也楚楚动人的。“给我一个机会,试用期一个ฐ月,如何?你若是不满意,一个月后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夙昔日摇摇手指,“小四宝贝,这可不是褒义แ词喔。”
刚ธ这么想,就听见夙昔日说:“别ี动怒嘛,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漂亮,但笑口常开才能长寿啊。小四宝贝,给本王一个香吻如何,吻过之后本王保证不再打你酥的主ว意!”
容四海ร神采奕奕地点头,笑语嫣然道:“是啊,你不觉得他们很爷们吗?靠在膛上肯定很有安全感。”
颜如玉轻轻安抚几下自己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的心脏,又望了容四海好一阵子,见她真的睡着了,这才放心地在她床边坐下,歇息歇息。
“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是你多虑了。更何况我们站得直便不怕影子歪,主子不会胡乱ກ怪罪的。”靠轻柔地拍拍雪泠的肩膀,又微笑道:“我再留久点,待容主ว子回来后走也无妨。”
“花大哥……你清醒点,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再咬牙忍忍就过去了,你不必为我牺牲。”
夙昔日愈发大胆地伸出手捏容四海ร的脸蛋,有些惊叹其滑嫩弹的肌肤所带来的良好手感,竟可媲美他那ว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了。
假若帮他一把,他就会彻底掉入这个大染缸之中ณ。
“……”靠无言以对,唯独更加自责地盯着地面。
容四海侧目,“有何目的?”
只不过,靠临行前望向雪泠的复杂眼神委实让容四海心有余悸。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容四海忍不住问:“这些天你白日呆在怡香园,玲珑也跟着去了吗?”
不就是叫了一声么เ,难道比母猪上树还奇怪么!?雪泠被他盯得一阵羞恼,不由撇了撇嘴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你没必要觉得骄傲,我对你不存在任何邪ิ念。”
封口这词,可是有多层意义的啊。
“姑娘话皆有理。”鸨头左右为难,咬了咬唇,道:“可……可洒家这怡香园里只有公子能接客啊,姑娘就算入来了,又能做些什么เ呢?”
容四海ร一宿没睡,思无邪ิ亦是一宿没睡,俩人各怀心思,皆在晨曦的第一道阳光冲破云间、普照大地之时就醒来起身了,按照ั昨夜约定好的在容府大门前碰面。
颜老爷略微担忧地猜测:“怎么会这样,那丫头以前总是追在你身后形影不离的,莫非你俩闹不和了?”
原以为ฦ这法子行得通,奈何靠以握拳头的手势执起毛笔、在宣纸上轻轻点了一下,接着……便没有下文了。
说好听些是“柴房”,但容府里的明白人都晓得其实这儿就是专门关押不听话的仆人的地方,关你个十天八日不给饭吃,放出来后不饿死也已瘦个ฐ皮包骨了,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偷懒顶嘴了。
闻声,思无邪ิ倒也能动了,与容四海一齐回过头去,却见颜如玉提着一盏发着橘黄色暗光的灯笼寻了过来。
颜如玉看了看自己赤-裸的,再看看身边只穿了一件湿透了的里衣的容四海,略显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双眼若千年寒冰般毫不留情地盯着容四海,道:“卑鄙小人,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来逼我就犯。”
颜如玉感觉到容四海动作上的怠慢,极为不满地蹙起两叶秀眉,下秒便用力一推将容四海牢牢反压在身下,双手抬起她两条大腿架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接着腰间一挺,朝那条裤裆的中心狠狠刺了进去。
容四海匆忙地跑进缦回蜿蜒的长廊里,因着实在想不起颜如玉让她去哪个房间,只好随便拦下一个路过的和尚,问道:“这位小师父,请问你可见过一个身穿云雁细锦衣、生得极美的男ç子?他在哪个房里?”
“原来此事真有蹊跷,我就说颜美人何等天香国色,怎会爱上容四海ร如此卑鄙下流的奸商呢。”
颜家双老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容四海和颜如玉牵手下了轿子,连忙热情地疾步迎了上去,围着二人一阵嘘寒问暖的关怀。尤其是颜如玉的后爹,双眼直直地盯着轿子后边那辆装ณ满金银财宝的豪华马车,立即笑得春光灿烂,嘴巴都合不拢了。
容四海一手伸至花无媚前与复杂的扣饰奋战,一手则直接索至胯-间,开始捣鼓抚起那硕大的玩意。
那家丁原本就没睡熟ງ,被玲珑这么เ一打搅立刻全醒了,不仅没有因为被发现偷懒โ而心虚,反而气急地跳起来指着玲珑的鼻子大骂:“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搅老子睡大觉!凭什么要老子帮你拔毛!”
自己้穿越到这世界才短短两日时间,对偌大的容府了解得并不深,平常有雪泠在身边伴着还好,现在一个人走,还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她就彻底晕头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