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傻了,我在问你话呢。”
颜如玉仿若没瞧见他,径自往前走,健步如飞。
他原本应是个血气方刚、男魅力爆棚的铁汉子,只可惜身周却无时无刻๑都笼罩着一股自卑低贱的暗气息,独独缺少了一份能让女人想依赖的安全感。
只不过基国的子民们想怀上孕还得漫漫等待两ä年,倒霉许多。
帮着思无邪ิ骂了两句泄气的话,容四海ร总觉得讲完后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小厮只觉五脏六腑的血都似惊涛骇浪般喧嚣沸腾,隐藏才身体深处的欲念破茧而出,蠢蠢欲动,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揽住近在咫尺的香软玉怀,低声承诺道:“既然如此……公子放心,我不是乱来之人,事后定会对你负责的。”
容四海望着瘫软成一潭秋水的颜如玉,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留下这句话,颜如玉便拂袖逃一般地疾步走了出去。
颜如玉倒没想到“圣水”这一层上,况且他本就无意要与容四海生儿育女,因而听了颜二爷的提议后只沉默着不答话。
采春获允,道:“奴婢那日白天曾上过凤阁求了两味药,一味是助阳的,一味却是损阳的。”顿了一下,瞅瞅花无媚的脸色,方继续道:“那助阳的药,自然是准备晚上献给公子的,而那ว损阳的,却是打算混在阿黄的饭菜里的。因着前些日子,奴婢从其他丫鬟那ว儿听来两种治公狗发-情的法子,一是阉身,二是连续吃半个月的损阳药。奴婢觉着第一种法子太过残忍,便想用第二种法子试试,因此才会去凤阁求了药。”
“倒了就浪费了。”
花无媚双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口仿佛被人猛地了一箭,脆弱的玻璃心也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这会儿目瞪口呆的人变成了颜如玉,“你疯了吗!容四海那好色之ใ徒绝对不是良配,以你的容貌,完全可以另找个ฐ家世良好的男子出嫁,万万不可沦落到我这般要与女子成亲的地步,不仅世人会对你唾骂不耻,恐怕你自己往后的一生也只能活在影之中了。”
容四海瞪了她一眼,接着迈步走到เ床边,拿起棉被又折回到熟睡的颜如玉身边,轻手轻脚地将棉被展开盖在他的背后。
空间终于得以重新安静下来,只能隐约听到เ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颜如玉道:“下面。”
正烦恼着呢,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窸窣的脚步声打断了容四海的思绪。随即而至的是一个ฐ丫鬟嘈杂的嚷嚷声,“主人!主人大事不好啦!……颜,颜公子上吊自尽了!”
鸨头眼神不是很好,方才远远地瞧见容四海个子高挑,便顺延地以为她是公子。怎料走进后仔细打量一遍,这才注意到她前连绵起伏的傲人玉峰和高挺翘起的娇臀,如此前凸8后翘,明显是个ฐ女儿身。
女客上门,这种情况鸨头还是首次遇见,语气不由得怪异了些,“这位姑娘怕是走错了罢,我这儿可不接女客,姑娘若是欲寻欢作乐่,该去下一条街的留春园才对。“
怡香园是花心公子们享受极乐之ใ地,而留แ春园则是风流女子们流连忘返的天堂。两家各拉各的客,互不干扰。
容四海ร微微一笑,淡然回道:“鸨爹爹这话可就欠佳了。我既是上门客,又能一口叫出无双公子的名号,自然是带着满满诚意而来的。鸨爹爹甭管我是男是女,只要是诚心做生意的,不就应该一律敞开大门、热烈欢迎的么?”
“姑娘话皆有理。”鸨头左右为难,咬了咬唇,道:“可……可洒家这怡香园里只有公子能接客啊,姑娘就算入来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容四海颇็有几分深意地挑起眉,嘴角微扬带着少许邪气,轻语道:“本姑娘何曾说过自己้不喜欢公子?”
一语惊醒梦中ณ人,鸨头宛如被浇了壶酒,恍然大悟。
妈,妈呀。传说中的龙阳之癖出现了!
鸨头活到เ如今这把岁数,从未在现实生活中ณ目睹过真正有龙阳之ใ癖的人,只曾听旁人讨论过桃花镇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ว容四海便是个难得一见的不近女色、只爱男宠的人物。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端丽冠绝的姑娘与她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心中暗暗嘀咕了片刻后,鸨头决定别得罪身份不明的人物,立即露出谄媚的笑容,侧身为容四海ร一行人让道,“客观这边请。”
靠和雪泠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这种风尘之地,眼中充满好奇,不住地四处打量。容四海虽也初ม来,但前世曾多次在电视剧和书本中见识过对青楼的描绘,这会儿皆一一带入,倒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容四海ร一行人被鸨头带入了二楼雅间中。这儿环境委实不错,燃着的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中飘出几缕雾白青烟,香气甜滑幽扬,叫人闻了骨子里软酥酥的,十分舒畅。透过方窗可以清晰无缺地一览楼下美景。开阔空旷的苏流河面上几只小舟缓缓游过,两岸绿柳常青不凋,别有一番风情。
“三位客官先喝些杜康酒暖暖身子,无双公子正在隔壁接客,很快就能过来,洒家去催催他。”鸨头将容四海等人安置好后便徐徐退了出去。
容四海宛如未闻,双眸始终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的浩瀚苍穹。
她并不是爱装深沉,只不过……今日的云朵未免也太多了。
古代墙壁的隔音效果委实差强人意,容四海坐在这厢饮酒,甚至能隐约听到เ隔间如水波粼粼的琴声与不知何人的纷杂交谈声。
鸨头的确是去催促无双公子了,但貌似进行得不太顺利。隔壁厢的客人是个声音得可怕的壮年汉子,态度极为恶劣霸道,无论鸨头如何低声下气地说好话,他只顾ุ强占着无双公子不肯放人,甚至有意为佳人赎身。
只可惜落花有心流水无情,无双公子丝毫不领他的好意。即使那汉子愿倾尽近年来的积蓄只为ฦ博得佳人一笑,无双公子仍旧无动于衷,冷声拒绝了。
呵呵……这冷傲清高的态度和语气,与某人还真是相似极了。屏吸静听的容四海轻笑不已。
争吵纠纷之间,那壮汉似是动了真怒,一把掀翻圆桌壶杯,大吼道:“老子再说一遍,无双从今以后只能为ฦ我弹琴,不准去见其他客人!”
鸨头为难却恐惧地皱起双眉,哆哆嗦嗦道:“这位客官怎能如此不通情达理,洒家已重复多次,无双一日不愿赎身,便仍是怡香园的人,他要不要接客并非客官您能左右的。”
“你这臭爷们!”壮汉金刚ธ怒目,咬牙切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叫你好看!”理智被冲动淹没了,一个ฐ拳头朝鸨头脸上咋呼过去,那强悍力道可不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柔弱身板能承受得住的。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影忽然闪过来用力推开鸨头,硬生生替他挨了一记铁拳。脸颊与拳头沉重的撞击激发出闷实的巨响声,白影身形不稳,趔趄着撞在了桌椅上。
鸨头委实未料到เ壮汉竟会大打出手,双手捧住脸惊恐地尖叫起来。
雪泠听着不断从隔壁传来的嘈杂打骂声,便觉不妙,心急如燎地拽了拽容四海的衣袖,道:“主人,我们快过吧!”
容四海放下捏紧在手心的青瓷酒杯,倏地从宝凳上站起来,迈开步子领头。“走!”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隔间的门帘前。容四海侧身将唇探到靠的耳边,低声问:“靠,你有几分把握能打赢里面那壮汉?”
靠正色道:“我能ม赢。”
“我问你有几分把握能赢。”
“我能ม赢。”
“……你别问东答西。”
“我能ม赢。”
容四海顿住一秒,笑了。“好的,我明白了。”
容四海转过身,大手一挥将珠帘掀开,气冲丹ล田à地厉声喝道:“够了,住手!”
闻声,屋内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朝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