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母亲很高兴。
如此一来,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母女两ä个都十分有默契地绝口不提。
说着,她对着大夫人的得力大丫鬟谷雨道:“谷雨姑娘,快去取你家夫人的对牌来,我马上去账房支银子。”
能拿到她东西的人,必定是能ม近她身的,说不定就就是她身边贴身服侍的这几个丫ฑ鬟婆子。身边亲近的人,存了害她心思,葛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
“不能ม吧。”葛老夫人诧异道:“老四可只有这一个女儿。”
顾峥嵘听了,心里不爽快,也值得硬着头皮对二夫人做了一个揖:“我刚才言语无状,还望二婶婶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一时间,室内突然陷入沉默。
可她并没有告诉顾重阳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三老爷双耳失聪,身子又弱,虽然不能侍疾,却每天早晚都来看望葛老夫人,也是十分孝顺。
大夫人郝氏赶紧追上去。顾重阳把人得罪了,她要把事情圆回来才行。
她昨天一夜没睡好,是因为担心四夫人。可宜春院里的大夫人郝氏也一夜没有睡踏实。
“那怎么行?”顾重阳一听就不依:“我好想出去玩。”
“娘。”夏氏很是吃惊:“您身体有疾,不治怎么行呢?”
惭愧与羞臊交织,她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郝少阳趴在地上,听着这笑声,不由羞得满面通红。
可患中风之症的,多是年老体衰的老人。吕夫人不过四十岁左右,患的应该不是中风啊。
绿芜叹了口气道:“这大概就是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句话吧,郝公子若是真不来了,小姐恐怕还会不习惯呢。”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的声:“重阳表妹,重阳表妹。”
出了这种事,顾重华身为小主ว人不能ม坐视不理,她连忙就朝里走。
四夫人沈氏正在跟一位身穿杏黄色裙裾的夫人寒暄。
顾重华好似没看到柴惜月的难堪一样,她微微一笑,拉了柴惜月的手,十分亲切自然,不见半分的尴尬:“横竖惜月表妹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的,等老太太寿宴过了,我领着你好好在侯府玩几天。咱们庆阳侯府的园子虽不是什么名园,但到底是与湖北不同,惜月表妹可以好好领略๓一番,也不算白来了京城一回。”
因为从巳时(上午九点)开始,拜寿的宾客就会上门了。
虽然大腹便便,然行动时腰间秋香蓝丝绦迎风摇摆,依然有几分风姿ู。
英大夫人吴氏显然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女婿:“……户部员外郎兼翰林院侍讲学士崔自立大人的嫡长子,去年刚刚进学,是山东省的案首。因今今年年初ม来他到เ京城鹿鸣书院求学,崔大人就带着他来家中拜访,老夫人觉得他品行端修,得知他还没有娶ດ亲,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顾重阳当时想着横竖怎么叫都无所谓,不仅没有刻๑意纠正,反而觉得柴惜月宁愿做小妹妹十分娇็憨à可爱,而自己做姐姐是占了便宜。
此时的母亲一扫旅途的辛苦劳顿,令人眼前一亮。
可老太太到底占着嫡母的名头,这样来往交锋,暂时她们或许能避其锋芒。长此以往,父亲恐怕要吃大亏。
来日方长,这事情也急不得,横竖离自己过寿还有大半个月。
可母亲却毫不意外,她像已๐经听惯了似的,低眉顺眼道:“老太太教训的是。”
到底是哪里发生变化了呢!
二小姐顾重珠此刻看顾重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冷哼一声道:“不过是梳篦而已,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谁还没有几把梳篦?大老远回来就只带了这东西,还说要送人,真寒酸!”
赵彬听她如此说,脸上就露出佩服的神色:“顾小姐年纪虽小,却有大医风范,令人心悦诚服。”
两ä天过去,母亲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他们就决定第二天一大早离开沧州泊头镇,出发回京城。
母亲一把拉住顾重阳的双手,神色十分郑重:“他说得很对,这件事情你再不可像别人提起,就是你父亲那里也不能说。”
“李老大夫,赵大夫,你们要问我什么?”顾重阳一边走一边问,稚嫩的声音似娇็莺般悦耳。
父亲说话的时候,脸色很严肃,可一双眼睛却十分躲闪,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到的愣头青,根本不敢与顾重阳对视。
“小姐。”枣子挠挠头道:“小人原本的确是想赚您一点银子花,可现在小人有了其他打算。”
绿芜担忧地看了一眼顾重阳,拎了药罐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
伍嬷嬷既然连死都不怕,可见她是十分忠心的。这样忠心的伍嬷嬷,在母亲死后,没有照顾母亲的遗骨,而是选择了殉主,将小主人交给继室,任由其磋磨。
李杏春老大夫一面熏熏然地靠在小厮身上,一面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这样的父亲,是她前世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
她的话未落音,那少年已๐大步走到她们跟前,长长胳ฑ膊伸过来将伍嬷嬷拨开,从绿芜与青芷身后一把将顾重阳拽了出来。
“咦!”见到梳篦,少年不由双眼一亮,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我不去。”顾重阳坚持道:“等咱们回了京城,母亲你带我广济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