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所以改变了很多事情?她延长的母亲的元寿,所以,就影响了父亲的官运?
吕夫人连连点头,毫不怀疑顾重阳的话,眼中都是信赖。只要不扎针,又能治好病,就是熏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葛老夫人病重,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三个儿媳妇轮流侍疾。
“别的方法!你可真是站着讲话不腰疼。”李院判气得脸色通红,声音也拔高了几度:“扎针ฤ是最好的方法了,若是光吃药,恐怕要吃上几个ฐ月。万一情况越来越严重,以后就是扎针也无济于事了。你说说,还有什么方法!”
十一月初ม九,母亲还活着,她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暴毙而亡。
等四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就悄悄地把药汤倒进了床头柜上摆放的粉彩玉堂富贵高颈瓶内。
“娘,您怎么了?”吕夫人的儿媳妇夏氏一把抱住呼吸急促,站立不稳的吕夫人。
顾重阳的话里面带了七分惊讶三分讽刺,柴惜月如何听不出来?
看着他摔成了狗吃屎的样子,顾重阳心中ณ得意,不由哈哈一声大笑出来,这几天积在心里的气也出了出来。
顾重芳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她焦急道:“四妹妹,你别去捣乱ກ。”
青芷与绿芜走到เ门口,悄悄地咬耳朵:“其实我觉得郝公子对小姐很不错,这几天看下来,他应该不是故意要弄伤小姐的手的,只是每次都把事情弄砸。虽然小姐不高兴,但我觉得郝公子却更委屈呢,这样讨好小姐,小姐却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不管顾重阳如何冷言冷语,郝少阳就好像听不懂一样,每天照来不误。他还总是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送给顾ุ重阳,街头的小吃,杂货铺子里的珠花,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小人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绿芜听她如此说,拉着她的手就朝前跑。
可没想到的是,顾重华并没有一口答应,而是皱了眉头道:“我的屋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跟几位妹妹都是一样,寻常的紧ู。”
可惜只能看到背影,如果能看到脸色就好了。
两个婆子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妇人缓缓走了进来。
顾重阳与顾重芳就在隔壁,因此英大夫人与母亲说话的声音,她们也能听见。
上一世也是如此,柴惜月一见面就叫自己้表姐,关系近了之后就叫自己姐姐……
午休过后,绿芜果然将顾重阳打扮一新。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之前母亲在泊头镇病了,老太太还特意写信让母亲不要急着赶路回家,养好身体要紧。可见老太太是真心疼爱我们的。母亲这一病,精神多有不济,很多事情都想不到也是有的。还请老太太原谅母亲这一遭吧。”
她是当家人,是朝廷诰命,是侯府老夫人,说出来的话怎么跟哪些无知的仆妇一样粗鄙不堪?
四老爷三年前去贵池县上任的时候,家中的东西并没有带走。四夫人沈氏的嫁妆等物都留在家中。
“绿芜,把我给几位小姐准备的梳篦拿进来。”
还阴救苦汤他从未听说过,刚才不过匆匆看了一眼,他就发现这方子十分精妙。
可父亲却呵呵一笑:“这名字取得很好,否极泰来,是个好兆头。”
母亲的娘家祖父名摄,从来可没有人跟自己说过。
她梳着双丫髻,穿着粉色的衫子,白色裙子,脖ๆ子上挂着一个黄灿灿的金镶玉的长命锁,一派孩子气。
这样的夫妻情深,可真令人羡慕。
枣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板,放到顾重阳面前的桌子上,铜板哗啦啦直响。
她的确是有急用,她开的这个药方แ子是滋阴的药,要加入藕汁作为药引子。
还有伍嬷嬷,她是母亲的乳母,视母亲如亲生女儿,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
没想到小丫ฑ头的父亲却是个ฐ极有眼色的,不仅拿了丰厚的礼品给自己,还亲自请了自己一顿酒席。
顾重阳抬头,就看到父亲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眸中尽是爱护之色。
她不过是转卖了一套梳篦给他,他不用追着来道谢吧。可他的语气根本不像是来道谢啊,难道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看样子应该是哪个ฐ高门富户家的小公子跟随从出行。
她收敛了神色,草草给父亲行了个礼,就进去找母亲。
杜若与蘅芜已经一左一右拉着顾重阳回到母亲身边。
虽然母亲疼她,可她并不想让母亲担惊受怕。必须要找个恰当的机会慢慢说给母亲听。
前世自己在继母的“照顾”下,得了个不服管教,桀骜不驯的名头。那些年轻的浪ฐ荡子,甚至给自己้起了个“草包美人”的绰号。刚嫁到เ延恩侯贺府的时候,也因为ฦ规矩做不好,不被婆婆喜欢,吃了不少的苦头。
原来是送祟的本子,自己刚才那一通胡言乱语,伍嬷嬷恐怕以为自己冲撞了什么เ鬼神了吧。
此时,查嬷嬷的脸已经如风中的烛火,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忽明忽灭……
顾重阳泪流满面,怔怔道:“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这些她都不怨恨,因为太夫人会把睿哥儿照顾的很好。
顾重阳笑道:“不必客气,你们忙,快拉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