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小丫头昨天就看出来自己诊错了,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
第二天一大早,伍嬷嬷就满面笑容地进来报喜:“小姐,夫人已经大好了,她一夜都没有吐,今天早上也没有吐血,精神比昨天好了两倍不止。阿弥陀佛,这都是夫人平日行善积德,如今终于有了好报。”
顾重阳突然愣住!
顾重阳回头看了一眼枣子,噗嗤一声笑了。
她就听母亲的话,让她放心好了。等母亲服了自己้的药,她就会相信自己会医术,没有骗她了。
既然不相信自己,他们完全可以充耳不闻,不理会自己就行了。可为什么嘴上说听自己้的,可行动却南辕北辙呢?
若顾ุ重阳还看不出这小丫鬟有猫腻,那她就白活两ä世了。
“难得出来一趟。”顾重阳笑道:“自然是要买够才行。”
“这六套,我全要了。”顾重阳道:“你帮我包起来吧。”
只要母亲高兴,她不行医也没什么เ的。她今天太冒进了,行医的事情要慢慢跟母亲说,再不可如此心急了。
李老大夫的保证让父亲心头一喜,脸上的笑容更甚:“如此,内子的病就全拜托您了。”
父亲是侯府庶子,却拼命读书,考上了进士。没有想其他的侯府庶子那样被养歪,也不曾成为走鸡斗狗的纨绔子弟。他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官位,一路做到小九卿的之一的国子监祭酒。别人提起父亲,总是有很多赞美之词的。她心里也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
“是,多谢夫人。”绿芜一脸的惶恐地爬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来,自己一死,竟是皆大欢喜。
贺润年见她扶着椅子摇摇欲坠,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忍:“重阳,素迎表姐她前几天……得病暴毙了。”
顾重阳贪婪地望着睿哥儿,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是……睿哥儿?”
顾重阳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令贺润年败下阵来。
顾重阳环顾左右,见百米远的路边两个高大的杨树郁郁葱葱,地下一树的阴凉,就回头吩咐道:“我们到那里去吧。”
她之ใ所以会知道摄公的名讳,还是上一世舅舅被封为ฦ凉国公的时候,舅舅将祠堂从南京迁到京城之时,自己看到的。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是真的。”顾重阳双眸清澈如水,一派小孩子的认真:“他一共教了我三年,最后一次就是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他在梦中告诉我,我已经学成了,他以后再不来了。以后我不必像从前那样刻意隐瞒医术,可以告诉别人我有医术了。他还说,以后别人问起,除了最亲近的人,万万不可跟别人说我的医术是他所授,只说是在贵池县跟人学的就是。”
“母亲,他说得对吗?”
母亲一把拉住顾重阳的双手,神色十分郑重:“他说得很对,这件事情你再不可像别ี人提起,就是你父亲那里也不能说。”
这件事情太荒诞了,一定要死死捂着,若是别人知道了,恐怕会把囡囡当成妖异去看待的。
“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在贵池县遇到了一个大夫,跟他所学。记住了吗?”
见事情糊弄过去了,顾重阳心里松了老大一口气:“母亲,我记住了!”
母亲闻言,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欣慰又担忧地望着她:“沈家那么多人,怎么เ偏偏就选了你?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语气中颇็有几分忧心忡忡。
“自然是好事。”顾重阳撒娇道:“母亲,你的病可是我帮你治好的。再过三天,咱们就可以启程了,一定能ม在十月前到เ达京城,绝不会误了老太太的寿宴的。”
“是啊。”能否及时回家参加老太太的寿宴是母亲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这件事情落定了,母亲心头的大石也落地了。
“母亲,这次我做的很好,你还没有给我奖励呢?”
母亲哑然失笑,见女儿眼神巴巴地望着自己,就宠溺道:“我的乖囡囡,你想要什么奖励?”
“母亲,我想要个人。”顾重阳趁热打铁ກ道:“这客栈里有个小厮,十分机灵,我很喜欢他,我想要了他到我身边帮我做事。”
“你身边有那ว么多人服侍你还不够吗?”母亲问道:“再说了,你又不到外面行走,要小厮做什么?”
服侍的人虽然多,但是用起来都不顺手。重生了,她不想事事都暴露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她必须ี要有个ฐ忠心耿耿为自己办事的人。
她可以一跺脚一撅嘴说就要那个小厮,母亲自然也会答应。可背着自己้的时候,母亲也定然会敲打枣子,说不定枣子又会变成母亲的人。
她好不容易才看中ณ一个ฐ人,绝不能ม不听自己的话。
顾ุ重阳心思飞快地转,脸上却一点不露:“枣子很聪明,会弄新鲜的莲藕来,跟青芷、绿芜她们都不一样。我觉得他平时可以做普通的小厮,等我有事情要出门了,可以带着他。我有了自己的小厮,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不用每次出门都要母亲指派人。”
母亲听了道:“既ຂ然如此,你下午让那小厮过来让我看一看,要是没问题,你就留แ着吧。”
母亲这样说,就是答应了,顾重阳完成一桩大事,自然满心欢喜:“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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