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脑子里昏昏沉沉,对周围生的一切充耳不闻,仍然沉浸在幻想之ใ中,寻找着理由自我安慰道“但愿田武不是战神的化身。生长在田氏家族的环境里,他不过是比别的小孩子聪明一点罢了。”接着,又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他真不是战神。”
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有人出来应答,齐景公顿时感到挂不住脸了。他心里一着急,便扭过头来目示晏婴,向着他一个ฐ劲地使眼色。
田武站在爷爷身旁,见国君指着自己问,连忙学着大人的样子,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说“君主,恕小臣直言,火攻是很有讲究的,它可不同于老百姓在地里烧荒,可以随心所欲地想怎么烧,就怎么烧。”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哈哈,子占果然耳朵好使,反应真够快的。”齐景公打着哈哈笑起了开玩笑。
车夫努力驾御着战马,终于调整好了车身,然后猛一甩鞭子,“啪”的一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战车又开始启动,继续朝前冲去,追逐着落在鹿群后边的老弱病残。
田à武毕竟是第一次参加秋季围猎,心里难免有些胆怯,于是悄悄地扭脸看了看站在另一辆战车上的父亲。
通禀官干脆松开手,沮丧地起誓道“相国,君主真没有起身,俺敢向老天爷保证!”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条缝。“谁呀?神经病犯了!”说着,一双老鼠眼从门缝露了出来。“哟!是晏相国,不好意思啊!”接着,又露出半张脸。“您老来得也忒早了点?”接着,一张阴转晴的笑脸露了出来。“您有啥事?”随即,小门开启了半扇。
晏婴一挥手,迫不及待地说“那,你赶快去瞧瞧,今天俺还有大事要办。”
田凭边听边点头说“爹,您放心吧,孩儿并不是糊涂蛋。有些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没有您老站得高、看得远、想得深、抓得准。”望着频频๗点头的田书,他接着又问“爹,那咱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越幻想越害怕,越害怕又越想幻想。于是偷偷地瞟了贵妇一眼,随即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哎呀,这可了不得呀!万一这事被仇家知道了,必定添油加醋地说‘田氏有野心,正在妖言惑众,蛊惑人心……。’那,不就糟了吗?”
“哎呀,是二公子?”门外晃动的身影把开门的丫环也吓了一跳。看见田à凭神情慌张,动作狼狈不堪,她忍俊不禁,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没敢笑出声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夫人惊得站了起来,看着气若游丝的儿媳妇,轻声念叨道“俺可怜的孩子,黄泉路不是你走的呀。”接着,又虔诚地合什祷告起来“老天爷,请保佑母子平安吧!”
“这个当然不行!”老神仙连忙扬手阻止道“虽说天宫里很宽容,但也讲究干净整洁。凡是衣冠不整、伤风败俗、污染环境的东西,天宫也是一律禁止入内的。”
大星星飞到เ她的跟前,忽然停了下来。只见它抖了抖身子,立即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妇。而那颗紧随其后的小星星,也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孩童。美丽的少妇笑盈盈地拉着孩子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她急急忙忙地抬起头,扭脸对贵妇说“老夫人,少奶奶的宫口快要开够四指,很快就要临ภ盆了。”
“不行,歇一会儿还得再喝一碗。这个娘有经验,奇效无比。”贵妇自信地叮嘱道。
紧接着,院落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吆喝声“快,赶快掌灯!全都起来!”他那焦急的大嗓门惊醒了院子里所有的人,院中的房舍几乎同时点亮了灯。
一看见宠臣媚态的笑脸,以及国君惬意的享受,晏婴心里猛一“咯噔”,连忙垫起脚尘手指狩猎的军队,故意分散国君的注意力,扭头高声叫喊道“君主,快着呀!军队已经完成了布阵!是不是该吹响进攻的号角?”
听见晏婴的叫喊,齐景公连忙站起身,手扶横木向狩猎场的方向眺望。接着,又兴奋地对着晏婴一挥手命令道“爱卿,还楞着干啥?赶快传达寡人的命令,立即吹响号角,命令齐军向‘敌人’动进攻!”
“哈哈,终于转移了国君的注意力。”晏婴得意地“诺”了一声,连忙扭头命令传令官“赶快吹响号角!命令三军动进攻!”
听着号角声“呜呜”地响起,齐景公得意地对田à无宇说“田爱卿,你孙子还真有两下,竟然能想出这么เ个围三阙一的办法来。哎呀,真是一个鬼精灵。”
听见国君夸奖,田无宇赶忙躬身施礼感谢道“承蒙君主夸奖,臣替田武谢过君主。不过君主弄岔了,田武并不是臣的孙子,而是臣的重孙子。”
齐景公一拍脑袋,故着吃惊地掩饰道“哦,爱卿的重孙都这么大了?”
田无宇连忙拱手说“托君主的福,让臣颐养天年,还看见了重孙。”
瞧见齐景公对田武有好感,鲍国也连忙拱手插嘴道“君主治国有方,使得齐国人才辈出,就连小娃娃都才华横溢,不知君主准备给予何种褒奖?”
鲍国话一出口,晏婴气得在心里乱骂“尻啊!鲍国这老家伙还嫌田氏的势力不够强大?田无宇和五个ฐ儿子全是朝中ณ大臣,甚至孙子都是朝中大臣。现在,连未成年的重孙还想往朝中挤。这家伙与田à氏到底是什么关系?表现得比田à氏还积极。”
齐景公被鲍国将了一军,心里还真有点把持不住。他手捋胡须,看着鲍国笑呵呵地说“呵呵,爱卿的意思是……?”
一见国君征询意见,鲍国忙不迭地回答道“君主ว爱惜人才,量才录用,对于这位具有军事才华的年轻人,理所当然会加以重用。”
鲍国的高帽子戴得齐景公心情舒畅,他眯缝着眼睛笑嘻嘻地问“哦,爱卿的意思是想让寡人任命他为小将军?”
齐景公的话刚一出口,立即就有人高声叫喊道“君主,万万不可!”
齐景公听见叫声扭头一看,这叫喊的人竟然是大臣高偃。于是,他笑眯眯地问“高爱卿这有何不可?这不正说明齐国人才济济后世有人吗?”
看着执迷不悟的齐景公,高偃连连摆手说“君主,这小娃ใ娃看似机灵,可谁知道他是否具有真才实学?万一他是个外光里糙的马粪蛋,势必贻笑大方、祸ຖ害无穷啊!”
见高偃打蹩,齐景公十分不悦地抱怨道“爱卿,这说法也太耸人听闻了。”他一指远方的狩猎场,继续说“睁开眼睛看看嘛,如果没有本事,又怎么调兵逐鹿呢?”
高偃被齐景公逼急了,连忙撕破脸皮,用哭腔辩解道“君主ว,臣并非有眼无珠,而是一片赤胆忠心!田氏在朝中的重臣已经够多了,为君之道最忌一股独大,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真是岂有此理?”高偃的话激怒了齐景公,他一拍横木威道“你以为寡人是个无知小儿?不能ม吊死在田氏的大树上,难道要吊死在高氏的大树上吗?”
齐景公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顿时把高偃呛得哑口无言,一时答不上话来。
一看高偃处境不妙,晏婴连忙打着哈哈和起了稀泥,拱着手笑呵呵地说“君主,请息怒。怪只能怪高大夫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说话也不妥当,……。”
齐景公正在气头上,立即翻脸瞪着眼问“爱卿,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