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叫了两声,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抱着秀娘呜呜地低泣,她咬了咬嘴角忍气吞声,只想着一定要请老夫人来做主!
她微微偏过头,一眼就看到刘姨ถ娘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李朝朝颇为无语地抿抿嘴,大夫人果然好手段,只不过一个眼神就让她怕成这样。
“可是李朝朝她……”
春喜是谁,那可是大夫人的得力大丫鬟,李朝朝居然敢动春喜,必然会让大夫人不喜,现在听到เ春喜突然死了,李朝朝的嫌疑最大!
“前面的戏早就散场了,本想着回屋,你母亲又派人让我过去,不知道又是唱着哪一出。”
何妈妈面色沉沉地扶着李朝朝离开,走了几步,身边的人突然开口,“妈妈是觉得我做错了?”
小姑奶奶笑得花枝招展,“哈哈……蓝世子真是会讨老人家欢喜,可若是送了我,岂不是就有人得不到เ礼ึ物?”
春喜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还不忘解释:“大夫人,这镯子真的不是奴婢偷的,是大姑爷送我的……”
李夫人被她的一番๘话抢白,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这不仅是最好的回击,还在气度上赢过了蓝府,只是若是不追究此事,难道任由她胡来?
李朝朝俯身到底,向上首之人行了礼,“见过母亲,蓝夫人,几位姐姐安好。”
听完蓝滕安的搪塞,她也不欲多呆,拉起何妈妈就朝着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她笑着笑着又不免担心起来,“万一被她们知道姑娘说了假话该怎么办?”
李朝朝在心里骂了声嫡母老子的,曹氏把你当条狗,你还真是见人就咬啊,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站在对面的是什么人,居然敢惹她!
还有一句话,他忍下不说,就是他以后的仕途也会受到知府照拂,百利而无一害。
李朝朝这话是发肺腑的,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个ฐ家里除了何妈外,没一个人盼着她好。
李朝朝眉眼之间虽是笑着,但每个人感觉出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寒,心中骇然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悍戾!
身边的另两个大丫鬟她只留แ下了夏荷,从二等丫鬟中提拔上来一个秋霜,又把烧火房里没等级的丫ฑ鬟冬月调过来补空缺,除此之外,她让自己的乳母何妈妈进院子当管事,其他人不做变动,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对李朝朝更是感恩戴德了一番。
若她和自己同样都是重生,那一切就好玩了。
“你不是应该……”
若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普通千金闺秀,遇到美男子强吻,一般会有两种反应,要么是尖叫嘶吼疯狂捶打,要么就是激动兴奋外加晕倒。
春晓愣了下,忽然意识到明明应该是五姑娘躺在床上,她出去拿包袱才对啊?怎么เ现在反过来了?
这话听着像是为李朝朝着想,但半点敬重也无,灵堂上只有李朝朝这么เ个娘家人,那些嫡姐庶姐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李朝朝灰色袍子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他不放心地蹲在她身边,“咱们去看大夫吧,你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
他怒指向一旁้的下人,“都傻了吗?还不把这贱人打出去!”
如果她可以看见,指不定眼里又是怎样的嘲讽。
可是云锋不知道,在往后的许多年里,这个表妹的怪行为足以把他锻炼成一颗被雷劈都不会觉得奇怪,如钢铁一般的心。
当今圣上慕君歌自然知道,他气的是云呈祥的态度,其实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当年一个是少年皇帝,一个少年将军,怎么这才十几年的光景,两ä个才刚刚三十出头的人,就仿佛苍老得不忍去看对方的脸。
听声音对方แ是个女子。
她炮制香料é的方法倒依着记忆学了七八分像,再加上前世练了几年也还算炮香高手,可是配方失传了就是她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现在她面前摆放的香粉一部分是根据其他人所配研究出来,另一些就是自己的原创,但记忆深处生母所配置的香却是独一无二的。
何妈妈听了李朝朝的话,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起了个激灵,也顾不得解释,起身就跑向屋里去。
李朝朝不慎介意地笑了笑,她向来敬重何妈妈如长辈,有她在身边唠叨也好,不守规矩也罢,总归是一个体己้的人,才让自己้在这孤零零的尘世里多了丝温暖。
心太冷太硬太狠,连李朝朝都感受不到那ว处的跳动,每每在席子上点香冥思,便觉得这是自己想要的与世无争的生活,不由得让她想起苏轼《和鲁直》里最后的一句诗:一炷烟消或冷,半生身老心闲。
不过实在是太消沉了些。
未等片刻,何妈妈又从屋里跑出来,双手捧了个ฐ盒子跪在李朝朝面前。
“这是什么?”
李朝朝接过盒子随意问了句,径自打开锁别ี,里面之物一目了然:一本书和几样旧色首饰。
当目光扫过书名时,李朝朝激动地双手一颤,“这本《香经》哪里来的?”
此时何妈妈已经老泪纵横,跪在地上深深一拜,“老奴方才听姑娘提起一句,才想起五姨娘遗物中有本书,不知道是不是姑娘想要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事?”
“老奴不识字,也不知道这本书是什么。”何妈妈回忆,“许是姑娘那时年纪小并不记得了,一直以来姨娘把这本书视若珍宝,就是当年她被害,临ภ终之时也不忘把书托付给我……”
“等等!”李朝朝柳眉一竖,低声喝问:“你说什么?姨娘是被谁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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