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倒也不错。”魏黎春摸摸下巴๒,摇头轻叹道:“本宫拉这个郎配,半是为着私心,半是为着朝堂,究竟哪边更多一些,倒也说不清了。”
殿门方合上,魏黎春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她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气愤道:“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竟然跑到青楼去大吵大闹,若是传扬出去,不止你没脸,还连累了魏家其他姑娘,如此胆大妄为,即便族里不处置你,本宫也不会坐视不理。”
“奴婢对娘娘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黄婵凑上来,笑嘻嘻道:“不信您瞧瞧奴婢这眼圈,乌青的跟狗熊一样。”
“娘娘……”朱槿向来心软,听了这番话,求情道:“二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既然联姻不一定非她不可,为何不成全她的一番痴心呢?她到底是二爷唯一的血脉ำ,硬逼她嫁了,将来若是不幸福,二爷心里不会好过。”
听了朱槿这番话,魏黎春倒是想起一事来,便吩咐道:“叫人把殿后的小佛堂拆了罢,经书送去慈宁宫,其他一概物什都火焚之。”
魏黎春忙跟过去,把捆缚画卷的红丝带拆下,在书案上将画卷展开,半俯下身,指着画像上的人解说道:“这位是礼ึ部右侍郎赵子良的长子嫡孙赵幼庭,比清平年长一岁,样貌周正,才学在国子监里也是数得上的,三年后的大比应能榜上有名,而赵家也算是京中望族,族中子弟有才干者甚多,倒也不算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