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不知王兴的担心,他正玩得高兴呢。
贾妃温良淑德,一言一行都跟用尺子量过似的,从来不会出错,不过也正因为太过规矩,所以不免刻板呆滞,郢德并不喜欢她。
他们两个说这话的时候正一起坐在床边,贾环一扑就把薄菡扑倒了,压在他身上怒道,“我怎么เ不顺眼了?看我不顺眼你还天天派人去家学里堵我,非得要我上你这儿来,搞得我跟做贼的一样,一有机会就要往出溜。”
差事领得大了,所需的人手规模也不一样,赵国栋立时就擦拳磨掌地大干了起来,贾环还是一贯的小家子气,生怕赵国栋多揩了他油水,坚持要求几个帐房都用自己的人,又想到采买的货物都是供给边关的,要是出现下面的人虚瞒假报,以次充好的情形自己可是要有大麻烦,这一关一定要派个十足信得过的人盯着才行。
回房草草洗漱后就直接上床,揉揉还是有些酸痛的腰,这才有机会一个人静静闭上眼睛回味下午的事情,咂摸了半天滋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薄菡可真是漂亮,比宝玉都不差ๆ,而且脱了衣服更棒……看来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薄菡不放手,反而收紧了双臂将他紧紧固在怀里,凑在贾环耳边低声道,“环儿,这次我不迫你,那个太没意思,我只问你自己愿不愿意。和我做一次吧,你放心,其中滋味妙极,绝不会弄伤弄痛了你的。”
贾环被看得坐立不安,暗道我以前经常来这里的,你们不是早ຉ就认得我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王兴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贾公子心思果然敏捷,王爷就是上次从宫里回来后脸才青了的!他让我问你,‘梨花带雨,弄了他一身’的事情你都告诉谁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贾政见他垂头丧气,叫了半天方出来,出来了也无半点慷慨挥洒的谈吐,一派畏畏缩缩之ใ相,气就不大一处来,很觉在雨村跟前失了颜面。
郦ດ大将军闻言抚额,心道你确实是不会说话。
贾环私下里叫探春姐姐,在人前方改口称三姐姐,这时就道,“好姐姐,我昨儿在外面累了一天,腿都快跑断了,你别赶我走,让我在这儿歇歇,我要是回自己้屋里搞不好太太知道了又要叫我过去,太太最近看我都没什么好脸色的。”
果然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请贾环进去。
贾环的帘ຈ子铺设在东正街上,左右前后都是做生意的,米铺布庄,当铺银楼,书局字画铺林立,都中的人家采买大多会来此处,端是个熙熙攘攘的热闹所在,贾环也不怕挤,就爱这一片人来人往的繁华劲。
薄菡当着众人也不和他多说,随他去做木头人,自去和众宾客笑谈,众人贺过了老太妃就留下女眷去陪着她老人家,男子都在王府的积玉水廊入席,隔水的戏台子上面就咿咿呀呀地开始唱戏,众人边饮边听,谈笑一片。
宝玉笑道,“哪里,这是姨娘兄弟外面得了好的,送我一份,环儿想着我向来和林妹妹最好,就让拿了两套来,我一份,林妹妹一份,并不是我专来送礼给林妹妹。”
郦柏的将军府是前几年他刚受封镇国将军时新า建的,威แ武气派,带贾环去的侍从直接将他领进了一处半敞的花厅之中,里面郦柏正在据案小酌,伴着外面红花柳绿,香风阵阵,煞ย是惬意。
赵国栋和他那ว合伙之人都没什么大门路,费了偌大气力只得了人家层层分瓜后的一点。想起前些日子贾环曾经硬是从他手里分了不少帘子生意去,暗道这个三爷应该是个能ม做生意的主儿,人家怎么说都是贾府的三公子,肯定比自己้门路要多,面子要大,何不撺掇他去找找关系门道。
贾环一个挺身,也顾不上胸ถ腹疼痛了,奋力想要挣下地来。薄菡比他厉害多了,快走几步,就进了隔壁房间,一把就把贾环甩在了床上。
薄菡一愣,贾环一直没甚骨气,很好拿捏,他一般只要稍微板板脸,对方就立刻软了,不想这时忽然倔强起来,把自己气成这样,不说赶紧认错请罪,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就想走,真是无礼之极,便是他爹贾政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这么说话。
宝玉让人拿来枕头,就在王夫人的身后倒下,又叫彩云过来替王夫人给拍着,宝玉也不肯闭眼睡,只是和彩云说笑。
薄菡和颜悦色地好生哄了他一番,薄菡人生得漂亮,口才风度都是上佳,再加上他那ว位高权重的身份,只要他愿意对谁示好,那肯定没有不领情的。
宝玉看看他再看看贾环,“环儿还懂得鉴别ี东珠?我竟不知你还有此等本事。”
薄菡弯唇一笑,声调微扬,“怎么,本王亲自给你讲讲你还看不上不成?”
钱槐苦着脸,“我哪有什么私房啊,月钱领回去就给我娘搜走了,说是给存着娶媳妇的,存到现在,媳妇还没影呢,就上个月月钱没拿回去,被老娘见一次骂一次,我也不敢把三爷你供出去。”
郦柏嗤笑,拍他一巴掌,“你这什么话,怨不得不会做诗,还要抄袭别人的,这话连我听着都不通。”
贾环听他出言不逊,不好再躲,从假山后面转出来,走进一看,还是熟人,就是那晚在醉仙阁见过的郦ດ柏。知道这人和北静王的交情不一般,他也得罪不起,之好忍气吞声的立在一边,想让他先过去。
薄菡一愣,随即恍然,宝玉是贾政的嫡子,那这贾环怕是小妾生的,怪不得一身小家子气的做派,很不上席面,心里有一丝蔑意,不过也不影响他动手动脚的兴致,将手伸到被子里在人大腿上狠狠摸了一把,嘴里也不客气,“怪到差ๆ这么远呢,你也就这身细皮嫩肉还能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