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谨在,这里自然无需再留其他的宫人伺候,殿内安静得很,气氛透着说不出来的静谧和谐,似乎还有几分旖旎缭绕。
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局面,或许都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心里的一点小秘密,何况今晚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能如此坦诚,已经很难得。
“秦晟虽是储君,但南齐朝堂上的大半权力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里,还有掌控着南齐几十万兵权的苏锦也效忠于他,只要不犯下滔天大罪,任何人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苍聿漫不经心地勾唇,“所以,他想要除掉你这个眼中钉,并不是什么难事,为ฦ什么他不是直接杀了你,而是让你来到苍月?”
秦轩虽脸上冷汗不停,但棋路清晰,头脑沉着冷静,每一步棋都走得很稳,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完全没有要藏拙的意思。
待好不容易把寝衣穿妥,身上已经被涔涔๒冷汗浸湿。
啪!
苍聿没说话,下一鞭干脆利落地甩下,与刚才的鞭痕并列其上,形成两ä道可怖的紫色檩痕,映在白皙的臀部,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苍聿有些稀奇地看着他,须臾,淡淡道:“南齐七皇子秦轩与你同名?”
“王爷!”
南谨抬手轻点,两蔟真气自指尖疾射而出,瞬间封了苏离全身大穴,声音薄冷如春寒料峭,“不把他的腿打断,不许停。”
南谨低头道:“南齐皇帝第七子,去年带进宫时十五岁,今年十六,容貌生得很美。”
别看方才苏离欺负文谨尘时那么嚣张,眼下到了皇帝面前,任你如何嚣张的人,都得收敛起自己的脾气。
苍聿呷了口茶,眸光漫不经心地落在他头顶上,“抬头。”
苏离虽看起来纤瘦,手上力道却大得很,文谨尘转头想挣脱他的钳制,却无果。
目光在文谨尘面上停留了一会儿,蓝ณ衫少年转眸看向红衣的苏离,嗓音淡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既然兰国王子都被带了进来,那么很显然,南谨应该早上就回来了。”
“自重?”红衣男子微愕,随即嗤笑了一声,“到了这个ฐ地方连尊严å都没了,还自重?”
他整条命都是主子的,又何况这区区一副身体?
先帝在位时,齐王曾是文武百官预料之中的太子,因为他的母亲是稳坐中宫的皇后,他是先帝ຓ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两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寒宫,到เ了琉樱水榭的花厅,长长的金丝楠木膳桌上已经备好了各色珍馐佳肴,花厅里亭修和锦溪都在,领着十数名侍奴恭候在一侧。
“南谨,朕喜欢你温顺的模样。”苍聿道,“但是这样的温顺,朕希望只有朕一人能看到เ,你明白吗?”
文谨尘悲哀地苦笑,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能ม救得了谁呢?
其中ณ怨气最重的自然要属苍月国满朝文武。
“……臣遵旨。”
时间静静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