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有件事不知当不当同公主说……”
再加上我们这新上任的京兆尹推崇什么人性执法,不忍随便用刑,这么下去势必是要无功而返的。
我昂一昂下巴,笑得轻蔑,“本少爷刚回京城,你自然不认得。”
正诧异着,就见傅齐天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是了!”
傅齐天好气而又好笑地扳住我的肩膀,压低了声儿,“捉贼拿赃,我们要讲究证据!”
见他惊愕,我心下微暖,以为他终于将柔妃当回事了,正要趁热打铁地再劝他两句,就见他突然撸起袖子,怒不可遏地就往外冲,“他娘的小季子,敢退我妹妹的婚?我去扒了他小子的皮!”
我勃然大怒,上前就揪住了傅齐天的衣领。
我挑眉朝他笑了一下。
我爹是个大老粗,脱口而出,“啥?”
那少年终于转过了脸来,他没有与我对视,却抬起一只莹润修长的手,指向我的怀里,一字一顿,“那枚玉玦,我会赔你。”
柳叶儿却把我的沉默当作了纵容,她昂一昂下巴,得意洋洋地说,“说起来啊,被男人退婚,可真真是丢â人得很。倒也难怪今个儿有人会去求季小公子喽!”
天可怜见,寡妇门前是非多,瓜田李下多小偷,我纵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宝贝?”卫尘风眨一眨眼,笑得好坏,“宝贝竟随随便便就送人?”
谁料,我刚ธ刚蹑手蹑脚地挪到窗下,却不防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弯弯将点心端上了桌,倒也不管那少年吃或不吃,她径直便皱着眉朝我靠了过来,嘴里不无埋怨地道,“公主,您,您今天确实冲动了点!”
玄衣少年看着我,那双漆黑漂亮的眸子里极其迅速地划过了一丝什么,五官再也平凡不过的脸上却是连丁点表情也无——他完全是冷着那张冰山脸。
我在御花园里逮到了那名皮囊甚好的武夫。
可其后不久,我的寝殿之中所有下人纷纷死去,且死得莫名其妙,世人开始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二公主命硬,原来是二公主克人!
那个时候,我转了身,所以没能看到เ,那个看似冷若冰山的少年,竟然在我的话音落后,幅度很小很小的,弯了弯唇。
卫尘风却浑然未觉我的异样,仍是哈哈大笑,他本就生得俊朗,这么一笑更是风流倜傥,他用折扇敲击着自己的手掌,边笑边说着,“本宫早在卫国就听过你的名号!傅国第一衰女,运气极差,倒霉得很,甫一出生便克死娘亲,其后溺水,受伤,大灾小灾不断ษ,你被所有人认定为不祥,因而对你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此事可是当真?”
生怕她再失言,我忙安抚她,“三公主与我一般大,也是时候定亲了。”
论讨厌谁都讨厌不过我后娘。
我爹为此万分愧疚,特为幼女取名“相思”,以示悼念亡妻之意。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趴在地上,又被傅齐天的外袍遮住了眼,看不到后娘是何表情,但想也知道该是无比的泫然欲泣,相当的我见犹怜。果不其然,就听我那ว神经大条的爹立刻忘记了我的受害者身份,怒气冲冲地道,“她敢!”
可没等我把这句话给想完,我那平地站立的哥哥莫名被什么东西将腿脚绊了一绊,他“啊”了一声,心慌意乱间一不小心便将我顺ิ手给丢了出去……
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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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是我父皇的寿宴。
弯弯同柳氏对视一眼,均是满面的惊惶之色,许是被我吓到了,二人竟异口同声地喃喃,“您,您的名讳是傅……傅合欢……”
判定去往哪里投胎的时候,阎王看了看我,皱眉,“这丫头身上戾气怎的这般重?”
我欲哭无泪。
傅齐天忧心忡忡地说,“听闻卫国三皇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合欢你……你恐怕要被卫尘嚣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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