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身体软得像棉花,不情不愿地瘫在萧文昊的怀里,他的眼里又是愤怒又是懊悔,刚ธ想把她抱进车里送医院,旁边却有人匆匆地跑进来报信:
“……你就是那个顾惜。”
心如同被人打开了一个缺口,尘封多年的隐秘都被人释放出来。
事实上,这一招果然奏效。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看的很清楚,”萧文昊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他缓缓松开她坐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我可是清楚地看到你上了他的车。你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车,也一定上过他的床了吧,既然这样——”
顾惜浑身巨颤,她扭过头,离她最近的桌子上有酒杯,有手机,还有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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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坐在休息室,看着窗外,夜晚乌黑得无边无际,和天空融成一体,仿佛巨大而又渗人的黑洞。
但顾惜有足够的耐心,她喂完后,又用纸巾擦干净老太太的嘴角,跟她说了一会儿话。老太太其实没怎么听,偶尔点下头。
顾惜也没考虑,径直走到一个卖肠粉的婆婆面前,要了两份肠粉。坐下来时,她还看了一眼周衍照,本想问他“不习惯这里吧”,没想到那卖肠粉的婆婆一回头,就激动地走过来。
不是她故作惊讶,而是眼前的他似乎跟昨晚不太一样。
“爸爸……”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叫出了声。
林斐扬摇了摇头:“这个角度不好。我们溜出去吧,我知道有个看流星雨的好地方แ。”
“如果爸爸还在该多好?”吃起来的时候,顾ุ惜低喃了一句。她多么เ想念爸爸。
“我……”顾惜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下班后她并没有立即回家,因为知了坚持要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等酒精棉签一遍遍地擦拭在自己้头皮上时,顾ุ惜才开始觉得疼。
将重心轻轻靠在顾ุ惜的手上,周衍照开始往门外走。他走路的姿态怪异而奇特,左ุ脚先往前迈出一步,右脚再慢慢地跟过去,看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苦。有时候,他的右脚甚至不能完全抬起来,只能贴连着地面轻轻擦过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萧文昊这下憋不住了,他指着顾ุ惜半火不火地说:“周少,你不会是看上这妞儿了吧?”
顾惜不由得一怔,眼前,这个叫做周衍照的男人已经淡淡开了口:“知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酒?”
“拉不住我也得拉!”顾惜一把推开她。
顾惜霍然抬起头,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她倒吸一口冷气,慌张地看了眼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