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科目一结束等待科目二培训的时候,好运气来了。
叶姹ำ带着亲切的大白狗,去了爸爸的办公室,没有找到他。又去了车间,看见爸爸和三个工人正在用密封的设备搅拌混合化工原料,为了达到最佳混合效果,谁也不敢离开搅拌器半步。
电话那头传来余警忍耐不住的笑声,余警慢悠悠地说:“我刚从书上看过一个故事,想听听吗?我给你念念:天就要塌下来的时候,一个人正好憋了尿,那人必须ี在立即尿尿和赶快躲藏起来之间作出选择,他选择了尿尿第一,躲避第二。等尿完尿了,天又不塌下来了。你还是先尿尿吧,天塌不下来。”
果然,还带着兴冲冲的自豪感走进家门的叶姹ำ,马上就被妈妈粘住了。叶姹怕遇到麻烦,进屋时没有理爸爸和妈妈,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叶妈妈紧跟着也进了她的房间。叶姹骗她说衣服已经全部卖出去了,现在是回来拿衣服给买货人。叶妈妈不听她的解释,一定要她说清楚为什么เ昨夜一宿不回。叶姹尽快地把散乱的衣服装进原来的两ä个包裹里,抱着一个拖着一个就向外走,叶妈妈站在一边,并不帮忙,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但是,在当天陆老爷子的家里,小运死去意味着这是一个无言的结局。不论陆老爷子李大个儿,还是老韩头,没有人认为余警和叶姹ำ是英雄,他们怀着不是很高的期望,希望余警和叶姹说的故事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警察要带走他们两人去派出所录口供时,三个老头误以为要把他们当成骗子抓进公安局,立马都扭转立场众口一词为余警和叶姹说起了好话,说他们不是骗子,他们是真心为大家来洗刷不白之冤的人。
余警转向老韩头,面对他说:“从作案的动机上讲,每个人都有嫌疑。老韩头从内心里同情小运在陆家的遭遇,憎恨老太太不通情理。要是承人不备和保姆小运里应外合,除去烦人的老太太,就能使可怜的小运不受牛郎织女相隔之ใ苦,又能为自己来陆家消遣解闷打麻将创น造一方天地,为人为己,他何乐不为?”
在楼下,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李大个儿推门闯了进来,他更是怒气怨气火气把脸都气变形了。
小运听后,抿着嘴笑起来,安慰余警说:“你不用怕,她说的都是封建迷信,没有什么เ鬼魂。你看我,自从老太太走了,每天不分白天黑夜,我都要上楼下楼打扫卫生,早晨晚上开窗关窗,我从没怕过。”
陆老爷子端起酒杯呷了一小口,平静地说:“上次,你们匆匆来,匆匆走。当时,我的心情又是气又是悔,因为,那个老太婆与我也是一世姻缘呢。年轻人,懂吗?”
余警听出因为老伴去世,陆老爷子的心情还是非常悲凉消极的,好像他个人也有些人老怕死的想法。余警便安慰他说:“陆伯伯,这间房子里的东西保留แ下来,是你对阿姨ถ的纪念。她的在天之灵会感谢你的。”
叶姹见小运手脚麻利ำ地放菜板取菜刀,无暇顾及自己,主动要求找事做,对小运说:“小运姐,别ี客气,有什么เ活你吩咐。我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叶姹不懂ฦ寻租是什么意思,一定要余警解释,余警给她讲说了大概的意思,也终于抓住了一次机会嘲笑叶姹,说她真是没文化。
叶姹ำ当然不知道余警了解一些具体情况是为什么,反而认为余警问的多余。她又听到เ老韩头把前面说过的话又改了,真假难辨,立即抢过话题,质疑ທ老韩头说:“余警,你别问!老韩头,看着我的眼睛,你不知道吗?你对我讲的没有一句是实话,你在出尔反尔!你在撒谎!”
叶姹听老韩头尽说些无用的,余警又对无用的话题过于感兴趣,迷失了来找老韩头的目的。她故意打岔说:“尽说些房子外面的事情没意思,说说屋里的事情吧!”
余警听后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说:“呵!照片上当然有客厅、卧室,当然有家中ณ的摆设了。你是在李家看见了陆家的东西,所以,当你大声呵斥他偷了陆家的东西,李大个儿拒绝回答我们提问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他才有问必答,积极配合。按此推理,既然我们已经抓住了李大个儿偷拿陆家东西的把柄,他也绝不敢对我们的造访再次报警,报警就等于他投案自首。”
已到下午两点多,离逃出李家也三个多小时了,余警还没有接到เ任何一个电话,更不用说是公安局的电话了。他一个人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想看一会儿书。平日躺在床上看书是他最大的享受,可是今天,怎么也看不进去。他起来坐到桌子边,还是看见书上都是连在一起的单个的字,就是联系不起它们之间的意思。
李大个ฐ儿如实回答:“西山社ุ区谁不知道呀,除了吃饭,他们老两口什么时候坐到一起过?”
叶姹ำ不敢耽误时间,但她到เ了宾馆不巧正好遇到了许多同学,不少人还是多年不见面的。同学们见到เ她,她见到同学们,都非常亲切,有的一定要她详细讲述怎么冒名顶替去吊唁的。还有的同学听说过她被绑架又神奇自救的故事,也要她借机讲一讲。叶姹一改自己的惯有风格,没有逞能大谈自己的经历,反而说自己有一件紧要的事必须立即去做,等有了时间再详细说给大家听。
叶姹正要问余警发现了什么铁证时,门开了,叶妈妈走进来。叶妈妈面对满地服装,疑惑地问他们:“不妨碍你们吧?我来是叫你们去吃饭。你们在干什么呢?从哪里带来这么多衣服?”
余警站在两ä位老人和叶姹中间,最后被迫选择跟叶姹先来到她的卧室。
叶姹摆出一副似乎真正研究过陆家的样子,还卖关子说:“当然!不过,现在只是一种预感。”
叶姹和余警收下装衣服的袋子,双方道了再见后,看小运走远了,余警问:“你是收破烂的?还要来死了人的家里再收死人的衣服吗?”
小运斜看了叶姹一眼,以一个富人吃饱了饭看见了一个吃不上饭的穷人的眼神看了叶姹一眼,充满鄙夷和可怜,淡淡地问:“喜欢吗?你真心喜欢,我可以送你几件。她的身材很像你,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她那时候的衣服,论样子论做工论料é子,你自己看吧,那件也比你现在穿的衣服好。她活着的时候说过,死了以后衣服全送我,只要你喜欢,必须ี穿在你身上,我才能送给你。”
叶姹和余警不理解主人能悠闲地玩麻将,为什么เ还心情不好?
叶姹诡秘地笑起来,说:“你中计了!我说咱们平平静静去替人办一件事,你能出门吗?”
叶姹摸起卧室的电话,考虑给余警怎么เ说?她怕余警不接受,想说的玄乎一点,以便引起余警的好奇。她想,只有跟上次他们经历过的险恶过程,只有刺激,才能吸引余警加入的兴趣。
叶姹说:“当然,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保安公司当保安了!”
从运输车这边能看见余警走到了老头儿的面前。
黑胖子心里的最后疑问并没有结束,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试探着拨打了一个阿奎的电话,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竟然接通了!
黑胖子小便完了,暂时也放心了,他自我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慢腾腾地走回来。
黑胖子在一边听得非常清楚,听到เ电话挂机的声音,眼里立时露出了凶光,恨恨地骂起来:“老东西!两手打算,明里叫你们去,暗里派阿奎去!胖子,你说你们老爷子是个什么东西!他根本不信任你们!不过,货真叫阿奎送给了老爷子,你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怎么处置你们,我兄弟可有一手,因为你们落到了他的手里,你们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明白吗?”